要是以前,她根本不会相信君歌会有能力将维金希勒的精神海摧毁。

但现在,古凤歌自己都已经被人捆绑在这儿,一时之间,她对君歌有了些许恐惧,这实在是太疯狂了,难以置信。

倏地,她整个人都僵硬住,一双美目微微转了转,视线落在君歌突然放置在自己额头的手指,不敢有丝毫的举动,“你…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对我做些什么,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与维金希勒同样的说法,君歌有些无聊地撇嘴,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对方的额头,然后慢慢地将手指滑落至对方的胸膛之上,感受着皮肤下面有规律的心跳。

弯了弯眉眼,本就充满了妩媚气息的五官像是突然发了光,叫人移不开眼。

“你放心,我不会毁了你的精神海,毕竟你可是我的妹妹,自然是与维金希勒不同的。,一丝不差地将其的神色变化收入眼中,待看够了,这才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的东西寄放在你那儿太久了,是时候取回来了。”

一番话,每个字古凤歌都懂,可连起来她就糊涂了。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讨好的看向君歌,“姐姐,你也说了,咱俩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是我钻了牛角尖,朋友们都羡慕我不仅有个哥哥疼爱,还有个姐姐宠着我呢。”

“唔,姐姐,你把我绑的太紧了,阿凤的手腕好疼,能不能松开。”

…….

君歌就那么听着古凤歌巴拉巴拉地说着,直到对方的言语越来越肉麻越来越恶心,她才忍无可忍地止住了对方的话。她站起身,走到飞行器的操作屏前,见飞行器的位置已经距离她定下的坐标不远后,又转身走到古凤歌的面前坐下。

这一路上一直没有对其动手,不过是想看看对方会有哪些表现。如今快到达目的地了,她自然是没有那个兴致来做这些事情。抬起右手抚了抚眼角那颜色浅浅的蔓纹,眼眸中的光芒沉了下来。

“你的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胸膛之下的这颗心脏是怎么来的。”

古凤歌从来没有去想过心脏的事情,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移植心脏”的这一抹记忆,甚至对自己有个姐姐也没有印象。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不接受郁曼文的解释,始终认为君歌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不肯承认其身份。

这下听君歌这么一问,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又是在给她下套子,于是她闭紧嘴巴,不做任何回应。见到她这个样子,君歌也没在意,态度十分友好地给她解释着,“这颗心脏,可是从我的身体里掏出来的,是我亲眼看着他们慢慢地拿出来然后放进你的身体里。我的好妹妹,借了别人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你别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此时此刻,古凤歌彻底的慌了,在她的眼前,一柄尖锐的手术刀摆在那儿,灯光照在它的刀身之上,透着一股子的凛冽。

从被君歌的藤蔓攻击,到被迫留在飞行器里跟着她一同去往未知之处,她其实都没有任何的担心。她的光脑里,有着最先进的定位器,当家族发现她不见之后,就会立即开启它,追踪过来。

是根本不敢对她做些什么的,父亲最忌讳的就是家族内斗。要是被他发现,不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看到了维金希勒的下场,她也顶多是有了些许惧怕,但总体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慌乱。

可,当君歌拿出手术刀的时候,古凤歌突然意识到对方其实根本就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对方是真的干的出来行凶杀人的事情来。

泛着凛冽气息的手术刀缓缓地下移,停滞在其的胸膛上。即便隔着衣物,古凤歌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手术刀的寒冷,“你冷静点,别冲动,我…我…”说着说着,她竟然直接被君歌的举动给吓哭了出来,一张小脸霎时布满了泪痕。

皱起眉,空闲的那只手的手掌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粒小小的丸子,轻轻一捏,肉眼难以看见的烟雾从破裂的丸子中散发至空气中。紧接着,不论是古凤歌还是其他人,都感到一阵恍惚,脑袋晕晕沉沉的,最终失去了意识。

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躺倒在地,君歌将手中的手术刀往地上一扔,手掌一翻,一个比手掌要大上那么一点的魔法球出现在上面。她将手掌移开,魔法球违背常理地悬浮在半空中,隐隐约约间还能在其里面看到一个小巧的木屋。

右手在空中虚空一抓,一根镌刻着复杂纹路的魔法杖被其抓在了手中。将魔法杖对准魔法球,嘴里冗长晦涩的咒语快速精致地流露而出,随着咒语完成度的增加,魔法杖闪现出刺眼的光芒,慢慢地充斥着整个操作舱。

待到光芒消失,原本悬浮在半空的魔法球像是没有了支撑,“啪”地掉落在地面之上,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深坑。而在君歌的眼前,则出现了一具枯骨,端庄地坐在其专属的那张高椅之上。

也许是被召唤出来的时机太过于巧合,枯骨拎着酒坛的手堪堪停留在嘴边,一双空,如果他有眼睛的话,那就是盯着。随即枯骨极快地反应过来,一阵光芒笼罩,枯骨恢复成了温温热热的正常人。

“你怎么把我给弄出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好,还是好好研究下传送阵,回到魔法大陆去才是最好的…”话匣子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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