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也是君歌下意识的反应,等到她问出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些什么,只不过她没打算和老者解释。
过了许久,君歌突然出声问道:“你搞明白了吗?”
“哪个?”
君歌抬眼看着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者,半眯起眼,一道危险的幽光从她眸间闪过,阴沉沉的,给人一种正被其锁定的错觉。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可能会被惊起一身冷汗,可惜此时正老神在在装糊涂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虽然已经有了抵触力,老者也不太敢在老虎嘴边拔毛,耸耸肩,“这精神力是你这具身体本身自带的,算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吧,这里每个人出生后都能够修炼精神力,你也不例外。”
“但是,在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更倾向于自己的怀疑。”
老者坐直身体,慢慢地收起脸上的不正经,盯住君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缓声道:“你的怀疑并没有来源,如果只是单纯地靠直觉来猜测,是很容易出事的,小君歌。”言语中带着不常见的严肃和莫名的认真,尤其是最后的称呼。
“是嘛?你似乎还不是很了解我,不过......克里斯托弗·格纳,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君歌弯着嘴角,一双眼笑得温柔,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这意味着她此刻的态度已经有了完全的转变。
一般来说,格纳,也就是老者,基本上是不会直呼君歌的名字的,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直呼“你”,但每逢称呼名字的时候,便代表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命令君歌,命令君歌按照他的话去做,态度强硬且不留情面。
只不过,君歌每一次都是看心情来选择要不要听从对方,若是心情好了,便不会太过于介意格纳的态度,但是一旦撞上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眼下,两人互不相让,视线的碰撞之间,似乎有一朵看不见的火花在闪动着。
半晌,君歌嘴角往上扬了几个弧度,她放松下身体,轻轻地倚靠在桌沿上,瞧着格纳启唇出声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会变得如此,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之前帮我的事情,在这里我先说声谢谢。”顿了顿声,她轻呼了声,动了身体,拖拉着脚步往地下室的楼梯口走去。
直到她踏上楼梯,慢慢地离开地下室,都没有得到格纳的任何言语表示,心中的阴霾越发深了几分。
两人的矛盾冲突在于她对精神力的猜测,君歌猜测她在联邦得到的修炼法,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位隐藏在暗处的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黑暗魔法师搞出来的东西,而在她对格纳说了这件事情后,对方一直没有和她探讨过。
这会她突然提起,却得到了一个如此出人意料的结果,这不免让她产生了些许怀疑。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格纳很少用这种态度对她,或者说是很少对一件事情。她是不是可以猜一猜,格纳会不会知道真相,亦或是有什么线索,这才不希望她这么猜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君歌甩掉脑中的各种繁杂思绪,一脚踏出异空间。
当君歌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入目的便是躺在床上睡觉的人。许是因为本身是个军人,凌戕爵的睡姿极好,只不过此时其怀里抱着的白色枕头着实有些破坏画风。
挥散去心中的烦躁,移动脚步走到床前,俯身低头凑近睡着的人,轻轻地在其安静垂着的长长睫毛上吻了一下,起身时却意外地撞进了对方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里。
被人当场抓包,君歌却没有丝毫的窘迫之感,低头又在凌戕爵的脸上啄了几下,然后侧了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有没有想我?”呼出的气息近距离地扑打在对方的耳廓上,目光微微一错,便瞧见那慢慢变红的皮肤。
抬起头,她瞧着对方轻声笑了一声。
凌戕爵在君歌触碰他的那一瞬间便整个人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但在看清触碰自己的人是谁后,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后来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伴侣对自己调戏了几番,这才忍不住心中的兴奋抬手伸向对方的腰身。
君歌的腰挺细的,凌戕爵的一只大手就能够握得过来,大抵就是古地球时期流行的那句“盈盈一握”的感觉,他放在君歌腰后的手稍微一用力,使得上方的人的身体往下压了压,两人的距离被拉进了不少。
“干嘛?”君歌挑眉,目光在凌戕爵的脸上扫了一会儿,故作不明晓地挑了挑眉,然后便从其眼中看到隐约的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有了灵魂契约的缘故,现在凌戕爵虽然还是那副面瘫模样,甚至有时候眼中的眼神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君歌就是能够从中准确地理解到对方的情绪。
比如现在某人求欢失败后,委屈得很,却又很是傲娇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
每每遇到如此情况时,君歌便越发想要逗对方玩,就在她动了动嘴唇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脸上神色猛地一变,紧接着,整个人便像是被谁抽去了一身的力气,整个人往前一扑,撞进了凌戕爵的怀里。
两个人上下交叠着,远远看去君歌就像是故意扒拉在凌戕爵的身上,她微微抬眼,然后愣了下。
此时,凌戕爵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是脸庞上却已经开始出现了薄红,看上去有些妖艳,勾人的很,眼中的眸光也在不断地闪烁,喉结上下滚了滚,张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