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一直沉睡着,日前她虽然是皮肉之伤,但是失去了最佳救治时间,还被关在黑暗潮湿的荒废柴房里,几日下来,没死就是她命大了,外加魂魄游离阴间,三魂七魄大大受损,如今只差一魂一魄,而她偏偏缺的是天魂和灵慧之魄。
饕诸站在云瑶的软塌旁,自言自语道:“恐怕只有至阳童子身的魂魄才可以使她清醒过来,如果能得到沈严的魂魄,不仅可以治好她,说不定还可以打开她的眉心月轮,开了千光之眼。”
云瑶听见了饕诸的喋喋不休,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只是眼皮动了动而已,只好喃喃说道:“饕诸,莫要伤他性命。”
“可是沈严是你的仇人,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仇,我要报,可他并没有害我的家人,只是背叛了我的感情,我只想以牙还牙。”
“妇人之仁!”
“饕诸,你…”云瑶还没有说完,便体力不支再次睡去。
饕诸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便消失了。
次日清晨,三皇子早早的就跑来了云瑶的厢房,刚进屋不久,江总管便带着人回来了。白望赶紧跑出了纱幔,四处寻着那位游仙儿。
“主上,老奴无能,没能找到游仙,特来领罪。”江总管说着竟要哭了起来,拽着衣袖在眼角处抹来抹去。
白望见他一把年纪,那游仙非有缘人不得见,怎好怪罪他,为了安抚他,还赏赐了他许多金银。
躲在外面的李莫可是乐坏了,这不正式他想要的结果吗!
江总管见主上走近了纱幔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正好撞上李莫那贼眉鼠眼的笑。
“唉,老头,你也敢撒谎了?”李莫附在江总管耳旁小声的嘀咕着。
“去,你要死啊?我何时骗主上了,你,你莫要瞎说!”这欺瞒主上可是死罪啊。
“嘿嘿,唉!难得咱俩心愿一致!”李莫搂着江总管的脖子,暧昧的说着。
江总管一看他那出,就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而且口味还特别重,自己都能当他爹了,他居然还对自己放电,可是话说回来,三皇子身边也只有他俩是最忠心不二的,江总管收回思绪,甩开了他的胳膊骂道“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一个太监懂?”说完,鼻孔朝天的一副熊样表情!
“你!”哼!江总管懒得和他磨叽,他更担忧的便是将军沈严要是回来了,可怎么办?
说来也巧,都说人不禁念叨!
不一会儿,一个小兵骑马来报,说沈严已经快入关了,晌午便可进城!
这沈严外出还不足七日,怎么就班师回朝了,也不曾听闻敌军之事啊,算算脚程,恐怕还没走到敌营前方吧!
李莫看了一眼江总管,心生忧虑。
白望走了出来,说道“一会儿便随我去将军府相迎吧!”
江总管立即说道:“主上,您是君,他是臣,这恐怕不妥吧?”
“我何时是君,君乃朝堂之上,龙座传承之人,乃我父王!”
江总管闻声抬目一看,主上竟然如此生气,那怪自己这张嘴没有把门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说道“老奴知错!这就去准备。”
白望原名叫蓝祈,是这蓝镛国的三皇子,月余前被加封为永郡王,赐府邸一座,食邑千户。蓝祁有兄弟共四人,大皇子野心勃勃,疑心甚重,狠辣无比。二皇子早年夭折,追封永泰王,四皇子附庸风雅,舞文弄墨。如此一来,朝阳之上,帝王之选便是大皇子与三皇子。
四年前,大皇子端着新晋的瓜果前去父王的寝宫,不料正听见父王夸奖蓝祈是帝王之相,懂得平衡朝野。大皇子一气之下,将果盘丢于御花园的假山之中,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铲除蓝祈和他的党羽。自那以后,大皇子表面称兄道弟,实则暗杀蓝祈,无所不用其极,可怜蓝镛王白发垂暮,病不久已,也无心插手他们兄弟之争,而这皇权之战,自古便是最没人性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作为一国之君,自然要有这杀伐之力!
蓝祈吩咐好下人,照顾好云瑶,便随江总管和李莫去了将军府。
日正当空,果真沈严已然回府,正打算卸去战甲进宫面圣,却看见三皇子端坐在内堂品茗。
三皇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带走了沈严的通房丫头,沈严怎会不知,今日提早回府,就是要讨要自己的人。
“拜见三皇子!”
”沈严,白莹莹带给你的雨前龙井还真是难得的好茶啊!”
“三皇子要是喜欢,末将这就命人包好了给您送到府上。”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蓝祈淡淡的笑着不语。
沈严杵在那,不得皇子发话,自己自然不能坐下,就连腰板都不可以直起来。
许久,江总管弓着身子看着自己主上,还没张口那,便迎上来主上冷冰冰的眼神,最近这主上特别容易动怒,江总管把这比账悄悄的归到云瑶的身上。
“三皇子,末将听闻府里的丫头得您照料,捡回一条命来,末将多谢主上垂怜,可是丫鬟在王府里多有不便,末将这就派人接回来…”
果真,他是耐不住性子的,也好,蓝祈和沈严算是莫逆之交,自可算是兄弟。可是面对朝政,沈严忠心于皇椅之人。蓝祈早就有心收沈严为己用,趁此机会,他倒要看看沈严到底有没有民间传闻般神奇,还是绣花枕头!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切磋了,正好你没卸去战甲,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