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夜行确实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幸好有郑峰摸到的电池灯,要不然我们只有靠摸着树前进了。
虽然郑峰在前面照着电池灯,后边的视线还是十分的不良好,那些颤动的枝条不知道究竟是藤还是蛇,因为我是寻龙专家,龙县长特意安排我走在第二位,跟着郑峰在前面披荆斩棘。
走在最后的是张顺,在后面闷声不吭的,偶尔啊的大叫一声,必定是把蛇当做藤条,摸在了手里,要说张顺打仗,那就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手,但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蛇,蛇的造型和其他的动物不一样,没有腿,绳子一般的身形,弯弯曲曲,游走的时候昂头吐信,张顺看到就变色。
有一次张顺差点将蛇甩在龙县长的身上,惹得龙县长也惊慌了一阵,不过龙县长还是有涵养的,居然一句都没有骂张顺,我真佩服龙县长的隐忍,怪不得他从一介土夫子慢慢到的管理一县之众。
“我闻到了一股腥味,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大型野兽?”我揉揉自己的鼻子问。
“有大型野兽也不怕,我们人多,一般的野兽不敢袭击咱们。”郑峰在前面说,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又打着电池灯,视线最好,如果有什么野兽的藏匿,他应该是第一个看到的。
郑峰说的也有道理,一般山里的人出门,为了防止大型的野兽出来伤人,都是成群结队而行,我们知道的著名的武松打虎的故事,就是武松单人独行,才遇上了老虎,不过人家是开挂的英雄,老虎才心有不甘的被弄死了。
午夜的后山冰冷了许多,加上露重打湿了衣服,浑身跟没有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似的,冷飕飕的,直往骨头里钻,头发都已经完全湿了,跟水洗似的,贴在头上和脸上,水珠顺着脸颊留下来,真******冷,再加上偶尔吹来的小风,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这个时代还没有造出那种塑料雨衣,为了那墓里的宝藏,我们只有忍受着冰冷的滋味。
最悲催的是这倒霉的主意还是我出的,我自己心里都骂了自己好几遍,想来其余众人,除龙县长和龙玲珑外,都更会狠狠的骂我好几遍。
“啊,张顺——”袁伟朝忽然大声喊叫,声音极是凄厉。
我们听到他声音不善,郑峰立刻扭转电池灯,只见张顺身影一闪,被一个什么东西拖进了密草深处。
“张顺——”
“大愣子——”
我们大声的喊他的名字,然而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上刺刀。”龙县长喊。
我和郑峰,袁伟朝三个将刺刀固定在枪端,拨这茂密的草寻找拉走张顺的东西。
龙县长在我们的后面举着电池灯,照着前面密不透风的草丛,雪白的光柱和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再想想那躲在暗处忽燃而来偷袭我们的怪物,真是恐怖至极。
黑夜之中没有看到那是一只什么样的怪物,这深山老林中定会有许多我们想象不到的野兽,一旦遇上它们,我们普通人的力量就简直太渺小了。
所以我怀疑张顺他已经凶多吉少了,焉有野兽将食物弄到嘴里不吃的,不过这只野兽能轻而易举的弄走一个人,他的个头定是非常的大,不知道我们这三只枪,对付了对付不了?
“那东西从这里过来。”袁伟朝大声喊。
果然在他指的方向,看到草向两边分开,有个东西好像从这里爬过的痕迹。
“追。”我说。
有了方向,我们向前搜寻的速度快了很多。
没有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了张顺,前面是一片草地快被蹂躏成平地了,他那人高马大身体正被一条大约四五丈长黑色巨蟒紧紧的缠绕着,在强烈的光柱下,他还动了几下,似乎想要挣脱。
按说巨蟒瞬间就会将他的骨头缠断,张顺也随即死亡,但不知为什么他还能动?
巨蟒回单单对他手下留情?
龙县长将雪白的光柱照射在巨蟒的头上,只见那脸盆大小的头颅覆盖这黑色花纹的鳞片,眼睛闪着无情冷酷的光,蛇信红且粗长,蛇牙粗壮尖利,端的是一只恐怖的动物。
这样大的蟒蛇还真是稀有,如果在未来,肯定会被列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
巨蟒受到强光的照射,将头伸在前面,吐着红信,龙冷酷的眼光凝视着我们,一动不动,口中吐出阵阵的腥气,就是我早先闻到的。
我知道这是巨蟒感受到敌意,准备攻击的前奏。
一旦我们走到它以为合适攻击的距离,它一定会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食我们,据说蛇类平均每次进攻的时间在44毫秒到70毫秒之间。直观来说,人类眨一次眼需要大约200毫秒,同样的时间里,那些最残酷无情的蛇类在理论上可以完成4次攻击。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这五个人,两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将我们全部吞食,如果它的肚子足够大的话。
我示意他们停住脚步,先研究一下营救方案,贸然这家伙搏斗,我们的胜算不大。
龙县长高喊:“大愣子,你什么样?”
“我还没死,幸亏我的步枪横在我的胸前,像一根刺一样卡在这里,要不然早被它缠死了。”张顺说,虽然听他的气息有点弱,看精神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这真是一个奇迹,巨蟒在偷袭他的那一刻,他正好将步枪在胸前横着,这机会真是万中无一,张顺是命大!
“‘不要离它太近,它吃起人来,快的很。’”龙县长让我们停留在巨蟒的五丈以外,这不在它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