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摇晃的船,使我们的身子左摇又慌,很难再对付爬上来的浮尸。
偏偏在这时候,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这秋天的雨下这么大,也是奇怪的很,雨水斜着打进船舱中,冰冷的很。
船被摇晃着慢慢的往水下沉,船上两头把满了浮尸的泡的发胀的白纸一般的手,在舱里虽然看不到船的两边,但看船吃水越来越深,可以相像船的两边也把满了这样泡的发胀的白手,正准备爬上来。
甲板离河面越来越低,更容易让浮尸爬上来了。
上到船上的浮尸越来越多了,船吃不住这么大的重量,我们和浮尸推搡的动作,更让船摇摇晃晃的都进了水。
“这么多浮尸,我们快顶不住了。”那个小媳妇喊。
“船也快沉了,我们放弃吧,都变成浮尸算了。”船老大绝望了。
放弃!当然是不能的,虽然这么多浮尸看不到希望,但是也不能轻易的让浮尸把我们拖下水。
“谁也别放弃,天晴了,露出阳光就不怕了,这些浮尸最怕的就是阳光。”我喊。
我再次鼓励他们,能多坚持一会是一会吧,虽然也不知道天晴是什么时候。
船底咚咚响的更厉害了,一只白色的人手忽然破船而入,随着咕咕的冒进了黑色的河水,听到船底破裂的声音,我回头发现了这只爪子,用脚横着一踢,他妈浮尸的手臂真是硬的很,既然硌的我脚火辣辣的疼,也没踢断这只手臂。
那只白色的手缩回,把住船底的板子,想把船底撕裂,从下面爬上来。
船舱里有船夫做菜的刀,我抓起刀,用力一刀,将浮尸把着船板的手指砍掉,浮尸的手便缩回了水里,但是船也漏了,大量的水从船底的窟窿中冒了进来,这下算彻底完了,就是浮尸不再上船来,我们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也将沉下去了。
小两口的老公,到我身边说:“完了,我都得下水变成浮尸了。”他蹲下身体,研究怎么堵漏水的洞,但是那河水冒出的极是快速,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衣服填进去。
“这是我的戒指,可不能填洞。”他从衣服里摸出一枚戒指,揣了起来。
虽然我对他那枚戒指是惊鸿一瞥,但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个俗物,深绿的颜色,古朴的造型,外表罩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价值不菲啊。
船底的水越来越多,我们都是跳在水里了,甲板离水面还有半尺来高,还有浮尸把着我们的船,晃晃悠悠的,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晴儿说:“船要翻了,小七子,我带你游出去。”
“晴儿,你带着我你也游不出去,何况他们都还在这里,我独自逃命了算什么。”我说。
又上来几个浮尸,被我们都推了下去,但是甲板已经沉到了水面下,光头男和矮个子,已经彻底泄气了,垂手靠着舱板,说:“算了吧,怎么也是个死,被浮尸咬死算了。”
脚下的水是冰凉的,我的心也有点凉了,这里的河面宽阔的很,就是没有浮尸,也不可能游到岸边。
这条河道里怎么忽然出现了浮尸阵?豪无任何的征兆就冒出这么多的浮尸,这倒霉事怎么就被我第一次游黄河碰上了?
浮尸继续游到船上,我再喊他们共同抵抗,都靠在那里不动了,彻底的认命了,放任浮尸上来。
船继续下沉,那小媳妇忽然大哭起来,哭着说道:“黄哥,我说咱不该把那镇尸的扳指拿走吧,现在报应来了,是我们连累了大家。”
我精神一愣,什么?镇尸的扳指?
小媳妇黄老公说:“你怎么知道是镇尸的扳指引出的这些浮尸?我们可是在山西的黄河窟里寻得的,怎么浮尸出现在山东,这怎么能有联系?”
“噢,可算是找到原因了,我说怎么忽然出现了这么多的浮尸,原来根在你这里,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们把你丢进河里去。”我指着黄老公说,“还说要把我妹妹扔到水里面,其实扔的应该是你们,不然我们的船也不会漏水,我们几个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听说原因在这里,健壮的矮个子,光头男和瘦高男都围了过来,给黄老公造成一个压迫之势。
黄老公坐在水里,脸色都白了,说:“我说,我说······”
小媳妇也极力央求我们。
看在小媳妇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先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用竹篙挡着一边的浮尸,矮个子和光头男手持菜刀,挡住另一边的浮尸,才勉强听得黄老公结结巴巴的说出其中的原委。
原来这一对夫妻根本不是新婚燕尔,而是一对江湖上成名的雌雄双盗,男的名叫黄国珍,女的名叫纪云,都是河南人。
自古以来摸金校尉的行当都是男人干的,还没有听说女人干这活的,一是女人天生胆小,二是这时代的女人大都受那些条条框框约束的很,一般都很少出门,根本接触不了盗墓摸金的常识,所以古往今来摸金校尉里根本没有女人。
但是这个纪云就偏偏入了摸金校尉的行当,她能入这个行当,还是因为黄国珍勾引的。
黄国珍是她的表哥,黄表哥可是盗墓的,因为纪云经常到表哥家里,黄表哥就常常讲一些盗墓的惊险事件给表妹听,慢慢的表妹对盗墓摸金这一行也着迷了,后来就跟表哥成了亲,以为盗墓摸金都不与外人合作,所以这夫妻俩就做了倒斗的活计。
黄国珍的手艺并不高明,经常只做一些小墓,还大都是被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