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沉重铁链的猛力抽转,腾空飞起的铁块巨剑,在半空中大幅度地拉出一道满含力道轨痕的旋转轨迹,于鹰头战鬼兵胳膊被突增刀片扎碎的瞬间,朝向漆黑鹰人的后背位置狠狠劈砍了过去。
被魏脖颈上血虫爆发出的大量刀片吓了一跳,鹰头战鬼兵瞬时拉拔出自己那条被对方刀扎的手臂,同时另一只鹰爪高高抬起、直接就要拍袭在魏的身上,完全是一副被对方突袭所激怒的模样。
再然后——这条被锁链拉扯着的铁块巨剑,占据对方气恼的这一间隙,高速滑旋的锁链巨剑,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地劈进了鹰头战鬼兵的后背。
鉴于魏的这柄巨型铁剑,其锋刃根本就没有经过丝毫的打磨,且不说是否锋利光滑,就算是平常的剑刃锋利程度,也是远远抵不上的。
不仅如此,巨剑的表皮上甚至还皱起了不少上翘、粗糙的铁渣碎屑,如果不是整体被锻造成了这柄连有剑把的巨剑造型,那么只怕观者的第一感受,都将只会将其认作是一坨粗糙的普通铁块罢了。
但就是这样一柄几乎未经开刃的巨剑,在魏的巨力挥甩下,却能爆发出堪比极致锋利之刃的切割效果,甚至在一时间还能产生几近斩开空间般的恐怖威压,这也就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来自男人全身肌肉的爆发性力量,才是真正令这把铁块巨剑化作恐怖凶器的根源!
如此情景下,遭受重伤、进入狂化状态的魏,其牵扯着粗沉铁链的健壮臂膀上狂力汹涌,显然已是远远胜过了之前的一般状态,狂暴的力量顺着颀长的黑蟒铁链一路向前传达,最终完整地爆发在了回拉的巨剑锋端!
在鹰头战鬼兵的后背,作为首当其冲、完整经受剑劈威势的腰椎部位,瞬间就在铁剑的沉重坠砸下扭曲变形、一片片地分崩离析,在空气中荡出一阵阵清脆的骨裂锐响。
皮肉崩散、骨渣四散,在锁链抽拉下迅猛回转的铁块巨剑,大半截的钢铁剑身直接硬生生挤进了鹰头战鬼兵的腰身之中,其间造成的碎渣伤口,相较切伤来说更像是遭到了重锤轰打,清晰地向下凹处一道深深的血崩裂口。
“嘎嘎嘎啊啊啊!”
后背受到铁块巨剑的凶狠压砸,鹰人尖锐的嘴喙中爆发出一阵尖锐嘶叫,一只高高昂起的鹰爪立时向下狠狠抓去,在向外挥洒飞扬的血潮中,于魏的面颊上挠出一道深深的血纹撕痕,将本就面目全非的男人变得更加恐怖骇人。
同一时刻,鹰头战鬼兵那几乎要被一刀两段的腰肢猛力一扭,两只健壮的鹰爪大腿像是抽离了骨头似的、朝向上方反常性地快速一扭,直接以两只反扭的腿部鹰爪罩住了魏的脑袋。
对于漆黑鹰人来说,虽然其身躯中已然没有痛觉这一因素,鹰头战鬼兵却依旧在肌体的受损境地中当即反应了过来,被铁块巨剑凶残破开的伤口中,像是遭受爆炸轰击一样分散张开的肌肉,以绽放开的花瓣形态,朝向被硬生生撕裂开的花蕊部位用力地合拢过去。
凭借伤口肌肉的强悍势能,在生生止住其他攻势的同时,也将攻击者的身形给死死包裹、限制住——正是属于鹰头战鬼兵所拥有的战技之一。
但是就在肌肉与铁剑贴合在一起的刹那,鹰头战鬼兵的肌体于瞬间衡量了铁剑带来的冲击破坏力、与自身肌肉合拢势能的两者之差,而后便在愈合肌肉被再度破坏之时,彻底放弃了这一打算,而是改以像现在这样,通过两条向上反折的鹰爪猛袭拉剑的男人,腰身向前伸缩弓起的姿势,全力卸除后背铁剑所砍入的强大冲击力。
鹰人两只异常反折的鹰隼锐爪狠狠挠在魏的面庞上,在给对方脸颊带来撕裂血创的同时,却也一并承当了血虫身上暴涨的刀片袭杀,化作和那条受创手臂一样千疮百孔的破烂模样。
但是,对于属于行尸的鹰头战鬼兵来说,虫身刀片的扎刺、铁块巨剑的威压,两者带给自己的痛觉都是完全无法感知到的。
若说唯一的区别,那就在于铁块巨剑带来的杀伤力将会远超突出刀片,甚至很可能直接深深地重创鹰人肌体,因此在互相衡量之后,此番行为便是鹰头战鬼兵的最佳选择。
像是真正的猎鹰捕食猎物一般,鹰头行尸的两只利爪死死地挖在人类的颅骨表面,腰部则是在巨剑的席卷下用力前挺、顺着剑势的方向扭动着,竭力卸除剑扫带来的巨大破坏力。
尖锐的鹰隼利爪像是小刀一样深深地剜进血肉当中,满面喷洒的血浆模糊在魏的面庞上,令魏这张承受了重拳、爪割连发重创的面庞已然无法见人,似是沐浴着鲜血的狂兽一样骇人。
不负这张面若凶兽的狂暴脸孔,魏丝毫没有顾忌这一对死死剜抓着自己血肉的鹰爪,连肆意渗入眼角膜中、几近模糊了自己所有视野的流淌血浆也无法对其造成影响。
缠绕着层层沉重铁链、附带着将铁块巨剑向后扯拽的手臂狠狠一压,魏的前伸臂膀直接捉住了那大半陷没入鹰人背肌的巨剑把柄,同时他的另一只绕链手臂一并出击,死死逮住宽厚刀片的顶端部分,两臂共同向后猛力回扯,像是将嵌进战鬼兵体内的巨剑当做断头台的刀片一样,死命地向后拉扯切割着。
“咕嘎嘎啊啊啊!”
鹰喙中尖叫声不断,由腰身中向外大肆喷血的鹰头行尸,感受到来自背部的恐怖巨剑挤压力量,顾不得那条受创臂膀还未完全愈合,两只漆黑鹰爪巨臂高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