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多久,宇文凌悦借口她刚生过病,身体还不是很好,让她先回房间休息了,实际上是怕待久了被看出什么破绽。
夏知秋莫名其妙地就又坐在了房间里,独自一人,她有点惆怅,最近自己似乎总是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
她听到窗边有声音,想起这里是老宅最偏僻的地方,这附近只有她的房间。她小心地走到窗边,听到有人在说话,细听似乎是谢思晴的声音。
“承黎,宇文曦回来了,她只是刚刚回来而已,为什么就可以那样被宠爱,为什么我曾经做了那么多都换不来他们的一个青睐,哪怕只是肯定。”谢思晴的声音渐渐带了些哭腔,“承黎,我好累,没有你,却要在这个有你的痕迹的地方生活下去,承黎,我真的好累。”
夏知秋没有再听下去,她听着有些难受,谢思晴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夏知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不能算看着,她只是躺下来,眼睛对着前方。“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
不知不觉的,她就睡着了,梦里,她梦到了韩溪乐,还有温佳尔,顾冬辰,安德烈……
宇文凌悦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夏知秋眼角带着几滴泪,忍不住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泪,呢喃道:“让你冒充曦儿,就这么委屈你吗?”宇文凌悦现在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了,看到家人对夏知秋的喜爱,他越担心万一到了夏知秋的真实身份揭穿的那天,其他人是否能接受得了,尤其是徐雅迭。
宇文凌悦叹口气,抬头看到宇文素走了进来。“有事吗?”“想看看她,我那个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的侄女。”宇文素佯装镇定地说。
“你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认识?”“是啊!你还记得安德烈吗?他介绍我们两个认识的,曦儿以前是他的家教。”很自然的,他省略了自己爱慕夏知秋的事情。
“这样你都认不出来这个是曦儿?”宇文凌悦佯装生气地说。宇文素一脸无辜:“也不能怪我呀,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她长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她失踪了,她是我的侄女,难道我遇到一个孤儿都要把她带回来做个鉴定吗?”宇文素的话让宇文凌悦无言以对。
“对了,刚刚奶奶在找你,你现在去她那里吧。”宇文素说的奶奶就是何芷淑,按照辈分,她的确不是宇文素的奶奶,但她的威望,加上她是这老宅里辈分最高的人,几乎所有人都习惯性的称呼她为奶奶。
宇文凌悦想了想,想不到何芷淑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回头看了眼睡得很熟的夏知秋,转身去找了何芷淑。
何芷淑在房间里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奶奶,您找我有事?”“凌悦,坐吧。”何芷淑让宇文凌悦坐下后,久久没有说话,让宇文凌悦有点不自在。
“凌悦,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女孩,是不是曦儿?”何芷淑一句话让宇文凌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笑道:“奶奶你在说什么呢?”
“连对我也不愿意说真话吗?”何芷淑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我刚看了看她的眼睛,不像是天生的异色瞳,我本来也只是有点怀疑,这个时机似乎太过巧合了些。”
宇文凌悦低着头:“那既然您知道了,为什么刚刚还……”“那样维护她是吗?凌悦,你的心思,我懂。凌儿的心事,我比你清楚的多,见不到曦儿回来,他这一生都会带着遗憾。”
“那奶奶,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帮她掩盖她的身份,但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宇文凌悦想了一会儿,便把如何遇到夏知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了何芷淑。
何芷淑看向墙上的照片,问道:“那那个女孩原来的家人呢?”“孤儿。”“没有别的家人了吗?”“有是有,不过我已经让她告诉他们她没事,她找到了家人。”
“那凌悦,你有没有想过,等到凌儿撑不了了,宇文家不可能一直养着一个与我们没有干系的人,到时候这个女孩该怎么办?”“这……”这个问题,宇文凌悦还真的一直没有想过,或者说,他刻意在忽略这个问题。
看宇文凌悦这个样子,何芷淑已经知道了,她叹口气:“凌悦,你做事终究没有那么周全,这样,怎么忍心把家族企业都交给你。”何芷淑挥挥手,让他先离开了。
宇文凌悦走后,何芷淑把宇文启的照片拿了出来,捧在手上,呢喃道:“老头子,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个老婆子也没多少时间了,是不是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事了?那个小女孩的眼睛,我也没有这个把握可以治好,可是如果治不好的话,我们的名声不也算毁了吗?”
另一边,宇文素在夏知秋的房间里走了一会儿,电话突然响了,怕吵醒夏知秋,他走到外面去接了电话。
“丫头她在哪?不可能在她的家人那。”韩溪乐一句话让宇文素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都做过亲子鉴定了,如果你不信我晚些时候把报告书给你送过去。”宇文素笃定的语气让韩溪乐一瞬间产生了一丝怀疑,但随即又想到,他是演员,甚至是影帝,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谁能听得出来。
“丫头说过,她是被她的父母卖给了别人,然后又一番波折才被我捡到,难道堂堂的宇文家已经要靠卖女儿为生了吗?”刚刚夏知秋一通电话打得匆忙,但也给了韩溪乐不少找她的线索,通过宇文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