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和宇文凌悦一到家,看到沙发上有个陌生的人影,在和老太太说笑着,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转身看他们,只一眼就红了脸。
夏知秋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笑意盈盈的老太太拉到了卧室“谈心”去了,当然这只是借口,目的是让宇文凌悦和郭文浣独处。
“你好,我是郭文浣。”郭文浣伸手对宇文凌悦做自我介绍,宇文凌悦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宇文凌悦。”
郭文浣甜甜地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酒窝却好似触动了宇文凌悦的某根神经,让他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宇文凌悦转过身去平复心情,这个举动被郭文浣理解为了他不喜欢自己,郭文浣的手握成了一个小拳头,看上去可爱得很,不过宇文凌悦没有看到。
宇文凌悦心情平静后,向郭文浣道歉:“对不起,刚刚失态了。”“没关系。”知道不是因为自己,郭文浣的内心又开心了起来。
“我听说,你很久前”没有一点含蓄,宇文凌悦开门见山地说,郭文浣一怔,脸上顿时像火烧过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要喜欢我呢?”宇文凌悦凑近郭文浣,距离近到郭文浣都能感到他呼出的热气。
可随即,郭文浣又露出一丝忧伤的表情:“你果真是一点都不记得我了。”“我应该记得吗?”“是啊,为什么要记得呢?你在人群中是那么闪耀的存在,怎么会记得我这样平平凡凡的小女孩呢?”
郭文浣从包里拿出一副大大的圆框眼镜戴上,把自己静心准备的发型弄乱,随便扎了一个凌乱的双马尾,原本清新靓丽的女孩平添了一分土气。
“现在记起来了吗?学长?”宇文凌悦看了很久,终于在一个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她的身影。
宇文凌悦因为出身和外貌,从来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上了大学后更是如此,在他的毕业典礼上,郭文浣是代表大一新生发言的。
虽说是毕业典礼,其实全校几乎都会参加。
那时候的郭文浣是真的不起眼,长长的刘海把脸遮去了大半,让人看不清脸,又总是戴着一副傻傻的眼镜,扎着土得要死的双马尾,实在是让人很难与面前这个女孩联系起来。
可偏偏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她却是大一学生中公认的学霸,几乎每门课都可以拿第一,哪怕不是,也总是前三,再加上她低调的性子,倒是让很多人对她产生了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
在她上台发言之时,有人偷偷扔了颗珠子到她脚边,被她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从台上摔下去,幸好被宇文凌悦拉住了。
虽然她后来看似很平静地发完了言,但一到后台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啜泣的声音很小,但被路过的宇文凌悦听到了,也许是有点可怜她吧,宇文凌悦给了她一张餐巾纸让她擦,郭文浣也没有推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讨厌,这是嫉妒。”宇文凌悦认真地说,“从绝大数人的心理上考虑,人们会嫉妒那些所谓比他们优秀一些的人,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与那些人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使这些人出丑出错,好使他们显得与自己差不多甚至不如自己。”
郭文浣被宇文凌悦说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忘了去哭,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原来,是这样的吗?”
“知道想要不被人嫉妒应该怎么做吗?”郭文浣呆呆地摇了摇头,“站到一个他们触不到的高度,当你在云端,他们在泥里时,他们就再也不知道嫉妒为何物,对你剩下的只有羡慕和钦佩了。这个道理,你自己去悟吧。”
宇文凌悦没有想到,当年的一个举手之劳竟被郭文浣记到了现在,更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女孩竟然会是她。
不过没有认出来倒还真的不能够怪他。谁能够想到那个受到别人欺负的女孩竟然会是郭家受尽宠爱的独女?
郭家和宇文家从某种程度上来后很相似的地方,都是阴盛阳衰。不过郭家比他们要严重的多,先后生了十几个男孩,才终于盼来了郭文浣这个独苗苗,可以说她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们家和郭家平日里没有多少来往,之前也没有见过郭文浣,怎么可能把在学校里受到欺负的女孩和那个受尽宠爱的女孩联系起来?
“那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还没有感谢过你呢。明天我请你吃饭,可以吗?”郭文浣期盼地看着宇文凌悦。
“不用了,明天我还有事。”宇文凌悦这么说,郭文浣的眼神渐渐黯淡了,宇文凌悦又补充了一句:“不如就现在吧。”
夏知秋看着趴在门上偷听的老太太,有点无语,老小孩这个说法原来是真的。老太太听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叹了一口气。
“奶奶,怎么了?”夏知秋把她扶到椅子上,何芷淑缓缓开口:“凌悦这孩子,这么多年没有找过女朋友,虽然他一直都说只是缘分没到,但是我清楚,他心里有个打不开放不下的结。希望文浣可以解开吧。”夏知秋想问是什么结,又觉得现在不方便问,就只是站在旁边。
郭文浣没有想到宇文凌悦会这么说,呆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好啊,我知道一家很好的店,我们一起去吧。”
郭文浣带着宇文凌悦去到了一家咖啡店,满满都是少女的气息,粉色的墙纸,小动物抱枕,还有帅气的执事装的服务员,宇文凌悦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