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看着萧峰,心中实不理解,不过他相信萧峰此话,定有原因,因此只是默然,却也没有多问。
阿朱却觉萧峰行为有些不符合他性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张嘴便欲询问。
只是被段正淳抢了先,段正淳听萧峰不愿相助,虽觉遗憾,却也不会觉得不对,他对萧峰并无了解,只听过名头,如今听他愿保下段誉,对大理众人来说,已然是件好事。
是以段正淳当下对萧峰拜道:“如此,犬子安危就拜托萧大侠了。”
萧峰心中自觉对不住义弟,又对段正淳没什么好感,自不敢受,只是对段正淳拱了拱手,以作回应。
段延庆见此,虽然遗憾萧峰任要保住段誉,但至少不会出手阻止他对付段正淳,是以也是微微点头。段正淳与段正明兄弟发的武功,他也是了解的,自然知道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是以对他来说,今日段正淳的性命已然在他囊中。
“延庆太子,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大理众人,段正淳都多有了解,知道此时无人是段延庆对手,好在段誉有萧峰护持,段正淳也算少了些顾虑,不过他自知没了后路,也只好挺身而出,至少能护下阮星竹与女儿家臣。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段延庆冷哼一声,道:“杀你家人,赦你部属。当年父皇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至有今日篡位叛逆之祸。”
“段延庆,要想与我父王过招,须得先与我比划比划。”段誉心系自家父王,见段延庆如此嚣张,又看出段正淳心存死志,再加上义兄萧峰之前所言,多少让他心中憋屈,忍耐不住,当下便愤然出声。
段延庆自瞧不上段誉,只是萧峰先前说过会护持段誉,他也有些忌惮,当下不屑道:“后辈小儿,若非有人要护你,只你这一句话,我便饶你不得。如何还不知好歹,此时我与你父王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段誉闻言,面色涨红,纯属气的,正要再说,却被段正淳所阻。
“誉儿,退下!”
段正淳出声喝道,他虽然知道萧峰会护持段誉,但终只得一时,是以不想他再去触怒段延庆,惹得段延庆日后再报复。
“父王!”
段誉不解,便要询问,却见段正淳冷眼瞧来,段正淳自小对段誉管教颇严,见得段正淳如此神色,段誉一时住了嘴。
只是段誉虽然住了嘴,范晔等臣子却不愿见自家主公涉险,他们都是忠义之士,哪里会让自家主公出事,而且还是为了保下他们?若是此时成了,就算日后还有命在,又哪里有脸苟活?
是以,范晔当下便道:“主公不可,恶敌当由我等臣子去阻,如何敢让主公赴险。”
说罢,也不等段正淳回复,当下又低声对着华赫艮几人低声道:“几位,那南海鳄神已去,你我速速夹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急攻猛打,越快了断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儿再合力对付正主。”
他心中也有算计,自认为段延庆武功再是厉害,等他们将叶二娘和云中鹤对付之后,再一起出手,想必段延庆也不会是对手,是以才有此话。
华赫艮等人互看一眼,都是点头,他们虽觉围攻敌人,有失身分,但为了段正淳安危,也顾不得自身。
再者,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
范晔当下又道:”如此,华兄和丹臣以及巴兄攻云中鹤,我与褚兄对付叶二娘。”
虽然众人定下围攻之计,但叶二娘终究女身,也不好三人去围,是以有了如此决议。
众人自无异议,当下华赫艮手持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左右围向云中鹤。巴天石也是应声而出,扑向云中鹤。
范骅和褚万里也即双双跃前,褚万里的称手兵刃本是一根铁钓杆,却给阿紫投入了湖中,这时他提起傅思归的铜棍,大呼抢出。
范骅与褚万里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范骅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子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众兄弟不可!”
待众人出手之时,段正淳才得以出声,却是来不及了,他倒不是觉得众人围攻云中鹤和叶二娘有何错处,只是他心知以段延庆恶人身份,怕是不会看着他们轻易将自家羽翼斩除,少不得会出手阻挠。
几人一时半儿拿不下云中鹤和叶二娘,而段延庆手段厉害,又精熟段家‘一阳指’神功,届时出手对付范晔等人,怕众人是无法躲开,倒是反而为段延庆呢所害,时非良策,心念及此,段正淳才不想让众人涉险。
果然。
见得大理众人围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段延庆微微冷笑,转瞬便明白他们想法,见云中鹤应对三人,应对不及,当下手中铁杖轻动,身形飘忽,已然近了朱丹臣三人。
转瞬便裆下了华赫艮攻向云中鹤的一钢铲,继而左手铁杖向他面门点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刚好是华赫艮钢铲初收,来不及回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