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无崖子所住木屋之内。
“听星河说,你破解了珍珑棋局?”
无崖子看着眼前的沈鱼,略略有些惊讶,以他性子,这等表情倒也难能看到。
沈鱼闻言一愣,旋即恍然,昨日他无无崖子讨教武学,对方没提起此事,他还以为便宜师伯并不怎么在意,如今看来,想是苏星河才把此事告知于他了。
他忙的摇头,解释道:“谈不上破解,只是误打误撞给了师兄一些提示罢了,弟子不通棋道,又哪里能破解师伯棋局。”
“若非你‘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语,以星河的性子,只怕也难想到这等破局之法,便是我,也不曾有次思虑,你能思及于此,也不简单了。”
无崖子却是道。
啪啪啪!
沈鱼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屋外忽的传来三声爆响。
当下他便停住了嘴。
无崖子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当下眼睛微眯,出声道:“来了。”
沈鱼明白无崖子的意思,说道:“如此,弟子便先出去了。”
“去吧,那逆徒手段狠毒,以你如今武功,虽然有些把握,却也不可轻慢。”
无崖子点了点头,不忘嘱咐。
沈鱼自然应允,旋即也不多说,往外走去。
正出得屋外,沈鱼便看到了几个熟人。
甚至挪眼看到一抹红衫之后,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欣喜。
这几人不是别人,却是小镜湖一别后,久未见面的段家众人。
“公子?”
恰在此时,段誉等人也看到了沈鱼,都是一愣,继而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便传到了沈鱼耳里。
沈鱼闻言,微微一笑,当下温声道:“阿朱,段兄,你们来了。”
那抹红衫,自然便是在小镜湖与沈鱼道了心迹的阿朱。
“游兄?想不到你也在此?”段誉见了熟人,也是有些高兴,嘴上不停道:“是了,以你的武艺,自然该得一份请帖。”
说着,还准备近前叙旧。
却被阿朱扯住了衣角。
阿朱与段誉显然愈发熟悉了,见段誉如此,似是有些无奈,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了看苏星河,意思自然是现在可不是和熟人打招呼的时候,不能让人家主人觉得失礼。
段誉这才反应过来,忙的对苏星河一拜,道:“晚辈大理段誉,见过聪辩先生,晚辈乍见朋友,一时欣喜,却是有些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苏星河听得段誉自保家门,又见他温和有礼节倒是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才知道沈鱼和段家还有关系,当下忍不住略略看了看沈鱼,才对着段誉笑道:“无妨,段公子性情真诚,自谈不上失礼。”
段誉本也就是这么一说,以表态度,却没想过苏星河会回话,毕竟苏星河名头在外,‘聪辩先生’的名号,可是清楚的表明了苏星河是一个聋哑老人的。
况且苏星河所住的这山谷,也叫做聋哑谷,大理众人自然认为苏星河也是一个聋哑老人,此时见苏星河说话,难免讶异。
见众人惊讶,苏星河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却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
便在这时,段誉身后却传出一道略显调皮的声音:“喂,那老头,你不是又聋又哑么?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莫不是骗人的不成?”
众人听得此话,一时间都是转头看去。
却见到一道一个娇小的紫色身影忽的从段誉深厚掠出,蹦蹦跳跳的,打量着苏星河。
见得这道身影,段誉脸色一变,慌忙斥道:“阿紫,前辈面前,不可无礼。”
说话能如此让人无奈的,自然是只有阿紫了。
阿紫憋了瘪嘴,颇有些不以为然,就要反驳。
“阿紫!”
阿朱见此,却是忙的拉住了她。
阿紫看了看阿朱,许是对这个姐姐还算信服,傲娇的对段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段誉无奈一叹,这才又对苏星河道歉。
苏星河见阿紫只是个小女孩,倒也没太在意,罢手一笑。
沈鱼见的此幕,也是摇头,倒不清楚段誉怎么会把这丫头带出来,他可是知道这丫头惹事的能力,可是十分令人头疼,能够安全赶到擂鼓山,也算是为难段誉了。
“段公子可通棋道?”
苏星河见气氛略有些拘谨,不好不说话,倒是直接切入主题,反正请帖上写的便是鉴赏珍珑棋局不是?
段誉当下点头回应:“略通一二,特来聋哑谷领教先生珍珑局。”
段誉也是真为下棋而来,闻得苏星河此话,转移了注意,自然称是。
苏星河微微一笑,当下请道:“既如此,段公子请入座吧,公子早到,可先指教一二。”
“不敢当指教二字。”
段誉态度谦和,不过也没有推诿,点了点头,来到了珍珑棋局之前,开始观摩起来。
见苏星河和段誉开始下棋,沈鱼趁此机会走到了阿朱身旁。
两人也又近月时间没见了,少不得有话要说。
一旁阿紫见此,眼珠子一转,倒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来捣乱。
“阿朱,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沈鱼看着阿朱,缓缓说道,他语气温柔至极。
众人面前,阿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周围,微微低头,细声道:“爹爹他们都对我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沈鱼不由问道。
阿朱却只是抬头看了看他,旋即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沈鱼见此,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