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面前,老衲等人又怎敢称‘神僧’二字。’”
空闻微微一笑,却是转眼看了看沈鱼,忽而道:“真人门下不仅有七侠称雄,想不到也还有如此少年俊杰,不知这位少侠是武当七侠哪位的门下?”
沈鱼方才倒也有观察空闻等人。
空闻白眉下垂,直覆到眼上,便似长眉罗汉一般;空性身躯雄伟,貌相威武;空智却是一脸的苦相,嘴角下垂。
此时沈鱼听空闻问起他来,也是微微一怔。
这空闻和尚,只一看去,倒是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模样,只是沈鱼却知道这人极为迂腐,也没有太大的敬意。
“青书是远桥之子,也是我武当三代弟子,年轻人,性子有些顽劣,倒是让大师见笑了。”张三丰闻言,淡淡一笑,旋即对着沈鱼道:“青书,还不见过几位大师。”
空闻等人,以及在场众人,这也才知道沈鱼的身份,原来是掌门之子,能有如此武功,令人惊讶,倒也也不是太难以相信了。
听到张三丰吩咐,沈鱼也很干脆,当下便对着空闻几人一礼:“晚辈宋青书,见过众位大师。”
他倒也没再提方才所说少林为这些武林人做后盾的事情。
空闻等人也很配合的没有就之前的事情问责,反而是出声道:“宋少侠年纪轻轻,武功便入得如此境界,天资横溢,宋掌门倒是好福气。”
听到空闻提起自己,宋远桥当下也出声道:“大师说笑了,犬子这点武功,当不得大师夸赞。”
张三丰和空闻等虽然均是武林中的大师,但从未见过面。论起年纪,张三丰比他们大上三四十岁。他出身少林,若从他师父觉远大师行辈叙班,那么他比空闻等也要高上两辈。但他既非在少林受戒为僧,又没正式跟少林僧人学过武艺,与空闻众人见礼,还需得平辈之礼。
计较起来,宋远桥自然是矮了一辈。因此面对空闻几人,他也须得恭敬。
一番寒暄之后,倒是没人再提起少林众人到场前的事情,一时间,气氛似乎又便好了。
而后,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上前相见,互道仰慕,又是一番客套。
偏生空闻极是谦抑,对每一派每一帮的后辈弟子都要合十为礼,招呼几句,乱了好一阵,数百人才一一引见完毕。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说,都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
张三丰自然明白几人来意,转而淡然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出来赐示。”
一旁张松溪闻言,却是站了起来,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我五弟所伤。我五弟当年虽然年轻,行事未免张狂些,但伤人害命,灭人满门之事,却是决计不会做的。此事我师傅也可作保,大师不信我或者我五弟,也该信我师傅才是。这是第一件。
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因我五弟归来路上受了些伤,如今还在修养,也没能说明与我等讲述他之经历,我等也只知此人和我五弟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
再者,即便是我五弟知道谢逊所在,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大师也该明白其中道理才是。”张松溪素来都是极为有心思的人,这番话从他嘴里说来,却是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空闻念了声:“阿弥陀佛!”心想:“听他言来,倒似不假,这便如何处置?”
便在此时,大厅的落地长窗之外忽然有个孩子声音叫道:“爹!娘!救我!”
听到这声呼救,在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早有预料的沈鱼却是已经有了动作。
他自然知道这声呼喊是张无忌喊出来的。
当下身形一闪,往殿外掠去。
那带着张无忌的人,没想到张无忌会突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咬了他的手臂,害的他耐不住痛,松了手,让这小孩叫出声来。
更没想到的是,殿内之人反应如此之快。
张无忌一出声,一道人影便闪到了他的身前。
有张三丰在此坐镇,这人自然不敢留在此地,跟不敢让沈鱼缠住,当下便携着张无忌要退去。
只是他携着以小孩,武功再是厉害,又如何能块得过如今轻功大成,更有九阳助力的沈鱼来。
“贼子,将人留下。”
沈鱼大喝一声,欺身而上。
那人只想逃跑,却不想沈鱼年纪轻轻速度如此之快,无奈之下,只能一掌回身打来。
沈鱼见此,也不慌乱,当下运起九阳神功,一掌迎上。
两人掌劲相交,沈鱼只觉从对方的手上传来一股阴寒的气劲,心下一动,便是惊呼出声:“玄冥神掌!”
使玄冥神掌的那人,也是意外发现沈鱼的内力浑厚非常,更是有一股阳刚之力,丝毫不下于他的玄冥真气,本就惊讶。
如今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