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0章班底雏形微弱的烛火轻轻跳跃着!毒寡妇鼾声如雷,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刀疤等人也回到了各自军帐,宽敞的帐篷只有三人。毒寡妇睡的极死,晶莹的唾液挂在嘴角,浸湿了半边睡枕。一位小流氓撑着惺忪的睡眼,轻轻拨弄微弱的烛光。“王麻子,换班的时辰到了,老子怎么感觉才眯了一小会,就过了两个时辰?”一位兵痞拖着慵懒的身躯迈入军帐,他打着哈欠,眼球一片猩红一看就是刚刚睡醒。“啊!”拨弄灯芯的小流氓,撑着懒腰,脸上的睡意很深浓,他打着盹儿离开了军帐,临了回头嘱咐:“李老幺,给老子精神点、别砸了毒头的交代,否则兄弟几个不扒了你的皮。”“滚蛋!”王麻子摇了摇头,一把拿起铜盆被凉水浸泡的帕子拧了几把,使劲在脸上揉搓,借以驱赶睡意。他的目光落在白发稚童的身上,压低了声音小声咒骂:“小王八羔子,傻愣、傻愣的,盯着个烛火能瞧上一宿。”轻轻捶了捶酸软的背脊,王麻子坐在白发稚童的对面。当他刚刚坐下,却发觉稚童那亘古不变的冷眸离开了微弱的烛火,那稚嫩的脸挂着诡异的笑凝视着他。诡笑、冷眸让王麻子睡意顿失,他的小心肝没来由的一颤。察觉被一个几岁的孩童吓住了,王麻子恼羞成怒,他扬起手就朝着稚童煽去。但,手臂才刚刚抬起,又软绵绵的垂落。一股天旋地转之感冲刷着他的神经。王麻子发觉稚童的双眸,清晰的印刻着他的影。影在不停的旋转,那冷眸激荡起一圈圈漩涡,将他的影一点点吞噬。身子一软,王麻子趴在了桌上,渐渐地军帐中多了一道如雷的鼾声。稚童呆滞的目光刹那间变的犀利和深邃,往昔里机械如扯线木偶的动作变的比猎豹还要迅捷。月光下,娇下的身影摸出了营帐。不消片刻,身影又快速折返,那稚童依旧如雕塑盯着那一撮烛火。一钩残月、稀星数点。赤炎驹鲜艳的鬃毛,在青月的辉映下,散着如火的光晕。秦逸策马飞腾,包不同骑着雪凤鸡紧跟其后。他们奔行的方向豁然是城西守备营。“咚!”校场战鼓擂动,低沉、厚重的鼓音,仿如狂风肆虐欲将营地掀翻。残月刚落山头,此时人最为疲乏。“咚!”又一声鼓啸,灼灼人影从营帐飞奔而出。“咚!”三声鼓啸,除却被剔除的地痞依然蒙头大睡,应募的地痞,腰杆都挺的笔直。他们双目炯炯,凝望着高台上挺拔的身姿:“是秦扶政。”“本扶政听闻,还有一千三百人,多了、太多了。”“兵贵精,因此我决定从即刻起亲手操练你们,能达本扶政要求者留下,达不到该天天喝酒、喝酒,该天天逛窑子、逛窑子,以免浪费本扶政时间和精力。”“你们明白没有!”“明白。”所有人大吼,甚至以毒寡妇等人为首,那些地痞隐隐很兴奋。“南宫校尉,本扶政决定陪着他们一同训练,所有的训练科目,由我来安排,你和包老从旁监督,但凡有偷懒者,直接给我扔出来。”“是。”南宫岳微一躬身,退到秦逸身后。褪下锦袍,秦逸手一招,一位士兵即刻为他送来一副甲胄。甲胄寒光闪闪,重逾百斤。“本扶政会封住血气,我若能做到,你们就必须做到。”跳下高台,秦逸手一挑,就将一包沙袋抗在肩上:“目标城东—守备营驻地。”“快点,秦扶政身先士卒,谁要是掉链子,看老夫不削了他。”包不同端坐在雪凤鸡上大声的咆哮着。“踏、踏!”脚步声仿如鼓点十分有韵律,一条洪流快速冲出驻地。“城西到城东,看来扶政大人比我更狠呐。”南宫岳一脸同情,秦逸的操练方式刚烈、猛进,尽最大的力量压榨他们的体力。天蒙蒙亮,城西的大门才刚刚放行。一位守门的铁甲就看见远处一片沙尘滚滚而来,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掠阵冲锋。“噗哧。”粗重的脚步声、低沉的喘气声,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给本扶政听清楚了,保持队形,不准凌乱。”秦逸大吼,汗水如雨般滴落,脸颊上灰尘仆仆,但他的精气神却异常凌厉。“不行,老子跑不动了。”一位兵痞踹着粗气,身上的铁甲将肩膀都磨出了血迹。“跑不动?跑不动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毒寡妇沉声,随即他脸色一缓:“跑不动,老子带着你,难不成我毒寡妇的兄弟,要一辈子混在市井,永无出头之日?”毒寡妇腾出一只手,拽着兵痞的臂膀,继续往城东跑。包不同眼皮一抬,把这一幕记在心里:不抛弃、不放弃、品行不错。南宫岳如鹰般跃如队伍,当他再次跃出,手里提了一名士兵。那包沙袋上有一个小孔,里面的河沙少了足足一半。“偷奸耍滑,剔除资格,你可以回营地醉生梦死了。”“水,我要喝水!”一位士兵把肩抗的沙袋拖在地上,跑向街边行人讨要水喝。包不同摇头,曲掌一握将士兵凌空摄到身旁:“意志不坚,剔除。”金黄的太阳跃出地平线,毒寡妇等人终于看见城东的守备营地。然而,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城东的营地外,有一条小河流,秦逸抗着那包沙袋站在小河旁,对他们露出一口莹白的牙齿。河流不深,清澈见底,甚至能瞧见水底的游鱼。秦逸纵身一跃跳入河流,把肩抗的沙袋放在河水中侵泡,待沙袋充分被流水浸满,手臂一抖将沙袋背负在双肩之上。接着,他跃回岸边,如青蛙一般向城东守备营跳去。“什么时候沙袋不再滴水,蛙跳就什么时候结束。”小河距离时城东守备营校场足有上千米,浸泡的河沙又增加了沙袋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