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给你,我要一杯新的!”她将茶杯抛给了凯,又向远处的侍女打招呼。
虽然这难得的气氛被肖伊搅了,但三人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史昂借机掉转了话题,将旗子交给了肖伊。
“自由之翼的旗子?大叔你特意做的吗?”初见自由之翼旗帜的肖伊不免有些吃惊,误以为是史昂制作了旗子。
“当然不是,这是阿拉西斯的设计,这面自由之翼的旗帜已经有二十四年的历史了,而今天是初代鹰、隼、鹫最后相聚的日子,而我们的精神必须得到传承,这也是身为第二代的你的使命。”史昂微笑着抚摸肖伊的头发,为她披上了自由之翼的大旗。
“我很愿意继承它啦……我也差不多猜到您的真实身份了,自由之鹰确实是我最初所憧憬的那样,但我无法接受你当下的作为!!所以……原谅我……”洞悉史昂的身份后,古文旗加身的肖伊突然举起双枪瞄准了史昂。
“砰!!!”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此时扣下扳机,枪声想起的一刹,枪口飞出的子弹贯穿了史昂的头部,受到极大冲击的身体应声倒下,躺在了血泊之中……
“你做了什么!虽然他是敌人,但至少今天他是我们的挚友!一定要撑住啊,老朋友……”凯夺下了肖伊的银枪,将她推到一旁,她因一时失足而跌倒在地。肖伊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般愤怒和悲痛,就连养父阿拉西斯也不再关心自己,他们的心思全然集中在史昂的伤情上。
“他是个为证明自己价值而活的人……虽然那是一条邪道,但对他而言确是一条宿命之路,之前更重的伤他都挺过来了……为了过去的情谊,我们要救他!”阿拉西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凯一道搀起史昂向伯爵府走去。
“我真的做错了吗……史昂不该死在我手中吗……”就在她陷入迷茫之时,史昂的生气却在慢慢恢复,轰入脑中的子弹缓缓从伤口退了出来,渐渐愈合的伤口也止住了流血,他推开搀扶自己的阿拉西斯与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你……你……这不可能!没有人能从那种重伤下生存……”肖伊再一次跌坐在草地上,显然吓得不轻。
史昂避过了阿拉西斯和凯惊诧的目光,面向肖伊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死之身,这颗永远不会停止跳动的心脏,如果你想杀我,就向它开枪。”
“梅纳斯的恶魔之血确实很有价值,看上去你已经没事了……害我空担心一场,言归正传,在这风口浪尖上你回禅达不光是为了找我们叙旧的吧?”由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凯放下了悬着的心,为了防止史昂对肖伊不利,他挡在了肖伊身前保护她。
“阿拉西斯,给你一个忠告,诺德和维吉亚无力阻挡暗黑骑士团登陆,我已经决定将禅达作为登陆后的初个据点,你们不可能从冥世之矛与毁灭之雷的铁蹄下幸免,趁着有机会的时候赶快离开吧!”史昂并没有在意肖伊朝自己开枪,而是提醒阿拉西斯趁早离开禅达。
难得松了一口气的阿拉西斯再一次绷紧了神经,严肃的说着:“禅达是我们的故乡,我不会放弃它,纵使你麾下的军团会夷平它,自由之都的勇士们也会誓死保卫禅达!”
“看来上一次你劝我们加紧巩固实力也只是激将法而已了,反而是想逼我们知难而退,但自由之盟与禅达母亲同在,作为德鲁亚教团军指挥官,也许你不会亲自来到战场之上,但你一定会得到自由骑士团誓死抗争的消息!你必将尝到失败的滋味!”之前死斗时留下的警告,凯终于明白了史昂的用意,威胁道。
史昂用小指抠着耳朵,完全不在乎凯等人所谓的必死决心,反而走到肖伊跟前,蹲下身凝视着她迷惘的眼神,说:“自由之翼是一种精神,解散的原因无非是阿拉西斯继承了禅达守护者的爵位,而凯布雷克则肩挑自由之盟的重任,我亦为追求自身价值而舍弃了它。两大军团攻来之时,你的师傅和养父只会为了他们所谓的信仰而战死沙场,你身为初代自由之翼的传承者,带领禅达人民走上自由之路的使命将由你一肩挑起!”
“你说谎!凯大叔和阿拉西斯伯爵不会抛下大家!我也是禅达的孩子,绝对不会让暗黑骑士团踏进禅达半步!!”肖伊怒道。
“我就是暗黑骑士团的现任领导者,就站在禅达的腹地,还不明白吗?纵使凯的自由骑士能以一当百,面对同等实力的末日骑士、恐惧骑士他们又能占到多少便宜,昔日的最强骑士团已经没落了,你必须接受这一点,你的职责不是参与这场打不赢的战争,而是带领人们走上自由之路!”面对她的固执,史昂只得苦苦相劝。
史昂的话很大声,以至阿拉西斯和凯都能听清楚他说的一字一句,这对阿拉西斯而言就似是当头一棒,严重打击了他坚守禅达的信心,而凯接下来所说的话则少许重新提起了他的战意。
“他说得对,自由之盟仅有八百人马,禅达所有的佣兵部队加在一起也只有五百人左右,留下来战斗只有死路一条。你可以选择带领禅达的居民活下去,但我代表着自由之盟,必须死守禅达!因此,你并不只有一条路可走,做出你的选择吧。”
“也许吧,但我真的该把自己的责任托付给肖伊了,我这只鹫二十几年前还没风光够呢,这是初代自由之翼……男子汉的决定!”阿拉西斯终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