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看着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塞尔玛,现她居然还有一口气,于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态度把她搬上了货车,由于条件有限,除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以外,只能喂给她炒麦煮成麦粥算是补充营养。结果,这个顽强的女人居然奇迹般地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
“这是哪儿?”
沐当时正赶着车,于是随口回答斯瓦迪亚。然后,这个女人就一直陷入自责与消沉之中,除了吃饭,扎营之类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杰尔喀拉,把她交给了马蒂尔德。
后来,他去杰尔喀拉谈生意的时候,也来过纺织厂几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塞尔玛很礼貌地感谢了沐的救命之恩,然后告诉他她改信了梅兰朵,之后几次,沐就开始看到一些诡异的宗教仪式,当然,没有今天这么。。。奇特。
沐抽了抽鼻子,道“你不是说,你信仰梅兰朵吗,怎么。。。怎么这幅打扮。”
“的确,”塞尔玛露出一个狂热的笑容,“为了能更好地敬奉梅兰朵,我还特别请假,跑到斯瓦迪亚去学习教义。可是,这边却连一个正经的神职人员都找不到。”塞尔玛抱怨着,“所以,我只好在神龛前向老农请教。但,他们的祈祷方式太。。。简单了,不能表达我对神明的敬意,所以,我只好用我自己觉得最庄重的办法。”
明白了。沐有些艰难地揉着额头,什么更好地敬奉梅兰朵,这娘们简直在搞全宗教制霸啊。也亏得教团的那些杀才没现,要不然,她早就被裁判所烧成灰了。塞尔玛表达完感激之情以后,躬身退下,而沐,悄悄往马蒂尔德那边凑了凑,耳语道“我知道你们姐妹很不待见她,可是,是不是也迫害地太狠了?”说着,他的食指在脑袋旁晃了几圈,“我看她这儿都被弄出问题了。”
马蒂尔德哭笑不得,解释道“老板,既然我和姐妹们愿意和她站在一起,说明我们已经原谅她了。当时她的确做的很过分,但也得到了报应不是,看到她被你送回来时的惨状,估计也没有姐妹愿意计较这事儿,更何况她也是被骗的。”马蒂尔德抬头看了看不顾姐妹们怪异的眼神,正在队伍旁边用石头垒祭坛,并虔诚祷告的塞尔玛,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我想,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吧。”
沐也叹了口气,世道多艰啊。“那么马蒂尔德,你带着你的姐妹往那边走,”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接下来,会有人把你们带到营地去。”
“好的老板,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马蒂尔德颔致意,然后拉起还在跪拜的塞尔玛向营区走去。
至于商队的那个头头,很有眼力劲儿地等着马蒂尔德她们离开,才上前搭话。
“许久不见,老板。”
“许久不见,你的老板金泽尔先生可好。”沐笑着回应道。
“一切都好,”那个头头也笑嘻嘻地递上一个册子“这是这个月罗多克生意的报表,顺便给您带来了。”
“唔,辛苦你了。”沐没动,雅米拉上前一步,接过了册子,然后,商人将视线投向货车上装着的一个个酒桶,“这就是?”
“是的,老板,我们的老大为了这玩意儿费了不少心思呢,”伙计苦笑了一下,“当时在做实验的时候,一不小心烧了一车,这是最后的了。”
“真是有劳他了,”说着,也不要别人帮忙,他走上前去,拿起撬棍,敲开了一个桶子,之间里面是一个更小的酒桶,被大量冰雪包裹地紧紧实实。
沐愣了一下“这是。。。冰露酒的搞法?”
冰露酒,闻名遐迩的罗多克葡萄酒中数一数二的一种。这种酒的酵菌群十分独特,它们繁殖地特别快,哪怕在常温下,数天时间就能让一桶甘醇的琼浆变成酸涩的泔水。然而,在酿酒师们研究对付这些小东西的法子时,且意外的现,这种菌哪怕在冬天极低的温度下也能酵,虽然度缓慢得多,但酿出的葡萄酒却色泽剔透,香气悠长,口感醇厚却又不失果香,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于是,兴致勃勃的他们挖了很深的地窖,专门用于酿制这种葡萄酒。只是,这种酒必须低温保存,否则一旦温度稍高那么一点点,那些菌群就会迅活跃起来,毁掉整桶美酒。为了能让酒能走出他们的庄园,酿酒师们苦思冥想,最终效法了雪松菇的保存方式,一路冰雪护航。如此一来,这种酒才在罗多克甚至是整个卡拉迪亚的贵族圈子里一炮走红。当然,这种酒因此变得价格不菲也是意料之中了。
“老板好眼力。”商队头领适时地拍了个马屁,“因为这东西太容易烧了,您又要长途运输,所以,他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不过您才怎么着,”他兴奋地继续说,“这样搞倒还有点其他的好处,那些守关的兵痞看到这些装满冰块的桶根本就不敢开盖检查,生怕弄坏了得罪了某些贵族老爷,不仅如此,连好处都不敢拿,就这样放我们过来了。”
哦,还有这回事儿?”沐摸了摸唇上的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