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武器,一般的直剑,短剑,钉头锤之类的武器倒还好。诺德人也用的惯,但斯瓦迪亚的主流装备,手半剑,长矛之类的呢,又是另一回事了。水战时,尤其是跳帮作战时,作战空间并不算大。所以,武器的长度收到了限制,这也是为什么诺德战士虽然往往装备了双手斧,但依然喜欢手斧与圆盾的组合。另外,双手斧在船上并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砍桅杆,砍系帆绳,砍锚索的。而手半剑,双手剑之类的,明显长了些,更不用说三四米的长矛了。
既然武器不行,那盾牌总可以吧?但貌似斯瓦迪亚士兵的盾牌也不对诺德人的胃口。芮尔典战士的盾牌一般是鸢盾或者扇形盾,这种盾牌长而窄,致力于在近身搏斗的时候,能够给主人全方位的保护。扇形盾则一般是骑兵使用,为了方便格斗,大小一般也就能挡住上半身。至于诺德人,则更习惯使用圆盾。在海上发动突袭的时候,最先面临的,必然是敌人的箭矢。这时候,诺德战士只要将圆盾顶在头上,就能避过绝大多数攻击,再加上圆盾并不像鸢盾那样占地方,哪怕在船上也不是很影响搏斗,所以就这样一直被诺德人使用了几百年。鸢盾对于诺德人来说,它的长尖角太碍事了,而扇形盾又太小,很难在箭雨中护住他们熊一样的体格,所以,诺德人对这两种盾牌一直不太感冒。
既然盾牌也不行,那弩机总可以了吧?不好意思,还是不行。诺德船系和卡拉德船系有很大的不同,诺德船那真的是风里来,浪里去,有的时候船里头还会积水,总之,作战环境相当潮湿。而潮湿的环境对于弩机的机栝而言,简直是天敌,搞不好里面的金属部件就发生锈蚀,弩线泡水也容易损坏,而精巧的弩一旦发生点故障,检修起来也不容易,再加上诺德人本性暴虐,自然也不会用这么婆婆妈妈的玩意儿。
剩下的马匹,货船就更不用说了,没人在抢劫的时候还带着这些家伙事儿。
所以,四位雅尔溜了一圈下来,竟然发现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居然没多少能用的!
既然用不了,那我卖掉总行吧。的确,长和他们做生意的黑商也收,但他们能收购的数量也不过一个零头,那么剩下的那么多又找谁呢?
斯瓦迪亚?开玩笑,没人想去自投罗网。诺德?都是同族,各自肚子里的蛔虫长啥样都一清二楚呢。维吉亚?别人自己就是出口武器的好伐!库吉特?太远了,拉不过去。罗多克?拜托,那打仗呢,几个集团军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你确定带着这些兵备能安全地抵达城市?萨兰德?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别人那里正打着圣战呢,宗教情绪被煽动地相当狂躁。自己这帮北方泛灵教的异教徒过去了,八成分分钟就被烤了。至于融掉重铸,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雅尔们心疼不说,就算真改出来合手的兵器,算算成本,估计还不如卖给沐那个奸商。
诺德人莽是莽,但不傻。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咬着牙,把东西卖给了沐老板,而沐也的确依约拿出了足额的第纳尔与各种商品,所以,他们虽然心里憋屈,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就是了。
所以,就这样,沐以近乎收废品的价格弄到了几乎能装备一整支集团军的甲仗。
此时的商人,正一边高兴地清点着手中的货物,一边默默的在心里打着算盘。两周时间,估计哈劳斯要完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驻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再沉得住气,也要压不住手下的士兵了。而此时,正是公主殿下出兵的最好时机。一切正如骑士德雷与格鲁恩沃德伯爵预料的那样,得到罗登-罗斯全力支援的艾索娜公主果然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就将城下的所有佣兵全部雇佣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心疼钱的意思。
“哼哼,一帮乌合之众而已。”乌克斯豪尔的外墙上,奥特兰芝旅团的团长乔尔乔看着城下,不断开拔,向敌方驻地行军的杂牌军,不屑地对身边的斯瓦迪亚督军说道,“就这种垃圾,再来十倍也无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分毫。”
这位督军也是个妙人,当即拍马屁道“那当然,团长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估计那些杂碎听到您的名字就吓尿了吧!”
“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老实说,贵族出身的督军还是蛮喜欢这个团长的。这个豪迈的中年人做人非常爽快,哪怕是对负责监视的督军也挺客气,他曾经在自己被那些佣兵欺侮的时候训斥那些杀才,“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人,但好歹是要并肩作战的,都是要互交后背的兄弟。你说说,对待兄弟有你们这样的么?”
就这一句话,让督军好感度爆表。后来,督军才知道,这位团长也是贵族出身,只是,在大帝国崩溃之后,他们家族的领地奥特兰芝堡毁于战火,当时的领主在饥寒交迫之下别无选择,只能带着一帮誓死不愿背叛的家臣走上了佣兵之路,建立了奥特兰芝旅团。而现在,旅团传到了乔尔乔手上时,已经是一支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了。难怪督军觉得自己和团长相当投缘,都是贵族嘛,自然谈得来。想想在其他三支佣兵团里被挤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