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伯爵大人,”他身边的骑士笑了笑,“现在一杯热苹果酒一定很应景。”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向内城走去,一点也没意识到,就在一水之隔的密林中,早已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哈劳斯的大军兵临亚伦城下的消息着实让罗多克人吃了一惊。
虽然这是一支孤军,但遗憾的是,双线开战的罗多克人后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部队。要知道,哈劳斯用了十一艘战船运送了将近八百人的部队,差不多有一支集团军的数量了,而且毫无疑问,有更多的预备队还在海上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加入战团。当然,这一支八百人的部队也并不寻常,其中由二十名骑士带领的将近八十名重骑兵,二百名由军士和重步兵组成的攻坚队,剩下的也是清一色盔甲齐备的轻步兵,面对亚伦城里不到一百的精锐士兵与五六百乌合之众组成的守备部队也亦然不虚。
驻扎在杰尔喀拉的葛瑞福斯看着送来的情报连连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将了一军。虽然南边的萨兰德人安分了许多,但杰尔喀拉的守备兵力他一点也不敢调动,而维鲁加城下,说实话,那里才是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虽然精锐被抽调走了不少,但数量摆在那里,容不得一点大意。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像从来没信过的罗多克祷告,希望绵延的群山能够拖延哈劳斯的脚步。
突然爆发的战争,让整个西卡拉迪亚的上空,萦绕着一种焦躁的氛围,就好像已经掀开了盖子的火油桶,稍微来上那么一点火星,就会炸的非常壮丽。然而,那个拿着“火把”的家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无论大陆上的烽火如何弥漫,无垠的大海依然保持着那悠闲而缓慢的步调,温柔地拍打着罗多克的沙滩,就仿佛一位温柔的母亲,温柔地拍打着熟睡的婴儿。海面上,庞大的船队似乎也不忍打破这难得的安宁,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巡夜士兵手上的火把,以及舷窗中偶尔透出的灯火给这美妙的夜色平添了一丝温暖。
只是,在美妙的场景中往往会出现一些焚琴煮鹤的家伙。比如现在,就在这支舰队边上,就有另一支不输前者的船队,借着黑夜的掩护,缓缓向其滑行。这支船队虽然数量庞大,但大多数都是十来个人搭乘的小船,再加上月黑风高,斯瓦迪亚战船上值夜的士兵一时间也没发现,只是伸了个懒腰,调头,继续巡逻去了。要知道,在这宽广无垠的海面上,发动突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斯瓦迪亚的战船不比诺德长船,诺德长船为了能够迅速抢滩登陆,吃水并不算深,诺德人甚至可以直接将船冲上海滩,然后上岸劫掠。但斯瓦迪亚的罗伊斯帆船则不同,虽然它在斯瓦迪亚风格的帆船中并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具备远洋能力的船只,所以,它的吃水要深得多,根本无法像诺德人的长船那般直接停在海边。所以,斯瓦迪亚的船队往往会在距离岸边足够远的地方下锚,然后通过小船将补给和士兵运上岸。
沐看着远处船上的灯火,眉头微蹙。前往萨兰德运输黑鬼血的船只回来了一艘,他们的开采地距离海岸比较近,所以先行完成了任务。而另外几艘船则不得不停靠在岸边,等待遭遇黑风暴的探险队。
这事故一下子让沐手头的黑油拮据了起来。在他和“霜燕”联络上以后,就一直和他们合作,前往沙漠秘密开采黑鬼血,然后在对付“猎牙”的时候,几乎将他的存货消耗殆尽。接下来他本来打算故技重施,将哈劳斯的舰队也付之一炬,商人估摸着就算没办法烧干净,也能瘫痪绝大多数。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手头这一船黑油加上之前剩下的一点根本达不到目的,所以他只能采取更激进的战术。
回复举报|289楼2016-12-2723:05
某艘运输船上,值夜的士兵一边挣扎着睁大自己的眼睛,一边在甲板上机械地来回走着。有些料峭的晚风吹了他一个机灵,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不过他并不领情,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作为一个小兵,说真的,他一点都不觉得值夜有什么必要。看了眼在船队周边游弋的零星两艘诺德长船,心里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就是嘛,托诺德朋友的福,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别说打劫了,别的船只连靠都不敢靠过来。他干脆把盾牌扔在甲板上,扒着船舷稍稍放松一下走的酸痛的脚板。唉,夜晚还是那么和平,只有远处海面上的浪涛,还在不停地喧嚣,就像诺德朋友船首的那朵一样。。。
等等!他揉了揉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果然有一片阴影驾着激荡的浪花向他冲来。与此同时,他“诺德朋友”的船只突然加速,而临舰的警钟也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另一名士兵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从他身边跑过,“快,把人都叫起来!敌袭!敌袭!”
“敌袭?”士兵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单词,因为熬夜而麻木的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重新扒到船舷上,试图弄个清楚。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密集的箭雨。他慌忙地想要捡起盾牌,但一切已来不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阵天翻地覆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诺德人的风格就是狂野,塞满战士的小船连速度都没减,就和斯瓦迪亚的大船撞在了一起,而上面的乘客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