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哧”地一声,屋里一双手扶着火焰点亮了油灯,屋里逐渐亮堂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程清河大吃了一惊,只见屋子中央一大陀白花花的肉摊堆在椅子上,一圈又一圈的肉,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你是?”她的视线转移到肉顶上那一双夹在肉丁里豆子大的双眼,问道。
“老夫就是李家的家主。这是我的孙儿。”
站在他身旁的男童朝她作了一个揖。
“李家发生了什么事?外界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不瞒小友,老夫这般同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只是苦了我的孙儿,到现在也不肯离去。请小友听老夫细细道来,事情是发生在我孙儿刚出生时,我这孙儿打小被老夫捧在手心,是因为他刚刚出生时嘴里含着一个异宝。”
“什么意思?异宝?”程清河挑眉,难道是因为异宝引来了外界的掠夺?
李家家主见她的表情就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又接着道:“这异宝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吸取灵气,并且将灵气转化为真气,直接灌入道修的身体。”
直接灌入?等于省去了引气入体的麻烦了,这样一来,只要使用它的人有灵根,便可以一路畅通无阻、事半功倍地修习,不就等于是一个修炼的逆天宝物了?果然是个好东西。
“我以为这是天道赐给我老李家的东西,是天意要让我李家发扬光大,但是我逐渐发现,它带来的,却是更大的宰祸。”
这东西虽好,却也有它的弊端,它有灵性,在初生幼儿的嘴里,它非常的纯洁无害,但是随着男童一天一天长大,不可能再将它含在嘴里,是以它日益接触到尘世的贪嗔痴杀念,终于有一天,它失去了控制,将李家上下吞噬得一干二净。
它第一次的杀戮是吞食了男童原先跟前服侍的大丫头,吸干了她全身的鲜血和骨髓。
“那么它现在在哪里?”程清河问道。
“年儿。”
“是,祖爷爷。”被称为年儿的男童应声道,接着将脖子上的金项圈取了下来,项圈下端的金锁摇摇晃晃,要是细看之下就可以发现,在它的底座,有一个小小的长孔。
取下来之后,金项圈整个自动浮了起来,一片绿色晶片一般的东西发着盈盈的绿光,自缝隙之中渐渐滑了出来。
“这就是那异宝,不能接触,一旦接触,就如同嗜血蚂蝗一般紧咬着人不放,直到把人吸成了一道人干。”李家主叹了一口气,“老夫就是因为它变成了这副模样。
程清河看着它点点头,转言问道:“听说您已经有一千年的高龄了,不知晓家主平时可有什么养生的秘方?”
四下一静,李家家主仿佛凝滞了一下,接着道:“这倒是没有,自从将李家交给后辈之后,老夫觉得轻松许多,没想到日子过得这般迅速,一眨眼,都已经千年过去。”
一千年过去,除非他已经修到了元婴,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修到了元婴的道修,气势和状态不会像他这般,他全身的骨骼已经松散至肥硕流动的脂肪中去,因此已经无法站立,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
“所以我需要为您做些什么?”
“我老夫最大的心愿便是走出这里,看一看外头的太阳。”
程清河皱眉,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道:“你在说谎。”
“什么?”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听语气也知晓他所表达的惊讶。
“什么说谎?”
“您这模样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早在十年之前,来之前我就了解了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
南陲李家口碑算不得好,在道上也不过是三流货色,但是它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位修为极高的老祖宗。
要说他的修为虽说无从考察,但是单看年纪,也约莫猜的出他的修为,在修道界大佬之中资历算得最老。
但是天道在此,任意一个道修的修为与寿命都是等同的,如若寿命到了却不肯离去,即使拼命用天材地宝吊着,该还的依旧要还。李家家主现今这般状况便是一个最强有力的诠释。
“哈哈哈,小辈倒是聪明。”李家主大笑三声,接着阴恻恻道,“你说得没错,老夫确实在撒谎,难为我还同你说了这半天的话,今日把话搁在这里,你要是听了我便放你一马,今后为老夫鞍前马后,若是不听,老夫这个身体已经变质,刚好换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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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需要为您做些什么?”
“我老夫最大的心愿便是走出这里,看一看外头的太阳。”
程清河皱眉,往后退了几步,摇摇头道:“你在说谎。”
“什么?”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听语气也知晓他所表达的惊讶。
“什么说谎?”
“您这模样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早在十年之前,来之前我就了解了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
南陲李家口碑算不得好,在道上也不过是三流货色,但是它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位修为极高的老祖宗。
要说他的修为虽说无从考察,但是单看年纪,也约莫猜的出他的修为,在修道界大佬之中资历算得最老。
但是天道在此,任意一个道修的修为与寿命都是等同的,如若寿命到了却不肯离去,即使拼命用天材地宝吊着,该还的依旧要还。李家家主现今这般状况便是一个最强有力的诠释。
“哈哈哈,小辈倒是聪明。”李家主大笑三声,接着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