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水渠,再建上些粮仓和农舍,王禅这些日子便是召集管事们分派活计,做好这些农事。

王禅召集管事们问话的时候,也没忘记拉黛玉过来听一听。

王禅嫁过来的所作所为,自有林大转告林海,林海对他媳妇十分满意,这不就特地提醒她“劳逸结合”,顺便年末时也该大大方方地邀请亲朋,尤其是手帕交过来玩耍。

林海的提议再次合了王禅的心意:哼,让你们在我成亲之前背地里说三道四,现在我就让你们瞧瞧,我日子过得有多让人羡慕!

于是王禅面露喜色,“那我得多做上几次东。”说完又笑问,“老爷这边可有安排?”

林海摆了摆手,“我刚上任,呼朋唤友吃酒取乐,终究招人忌讳。”

用过晚饭,黛玉想起那封厚实的书信,便没再拉着她爹说话,而是带着紫鹃早早告退。

王禅也给自己的丫头使眼色:让她们赶紧收拾碗筷,然后迅速退下。

等林海漱了口洗过手,屋里就只有王禅等着他。

他直接坐到媳妇身边,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字迹十分眼熟:自然是甄应嘉亲笔所写。

“见字如晤”四个字之后……就是大段大段的抱怨,针对王子腾的抱怨,看得林海立时笑出声来。

就这几页信上的内容而言,没有什么不适合给他媳妇看,于是林海迎着王禅晶亮的眸子把几页信纸塞到她手里,“瞧你好奇的。”

王禅心里美滋滋的:老爷果然不瞒我……接过信来一看,她就没法儿像林海这般轻松了。

金陵有贾雨村,王子腾大约是手头颇紧,于是贾雨村捞钱不止是变本加厉,甚至有点……让金陵当时士绅官商都吃不住,开始怨声载道了。

作为金陵的“地头蛇”,当地官绅商贾不知往甄应嘉府上跑了多少次:见面就是吐苦水,想对策。

王子腾也是金陵人,他大约也知道对老乡下狠手太得罪人,于是派了贾雨村当急先锋。

贾雨村乐不乐意不知道,但当他为薛蟠脱罪,从而攀上王子腾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上了船一时半会儿……主要是没有另外山头上的能人出面接纳,他也无力违抗王子腾的命令,甚至连阳奉阴违的底气都没有。

因为王子腾在金陵亲朋无数,绝不缺通风报信儿的耳目。

不过甄应嘉混官场也是老资历,哪里分不出主次,以及谁才是真正那个幕后黑手。跑来跟他抱怨的那些金陵官绅也未必不懂贪婪的究竟是哪一位,只不过一品大员终究不好议论,更何况这位一品大员还是金陵人。

王禅看完甄应嘉信中所写,倒是“怜惜”了一下进退两难的贾雨村,“这位贾大人曾给甄家的公子,还有咱家大姑娘做过几年老师?”

林海一听就笑,“你打听得可真周到。”又点点头,“有心了。”

王禅立时红了脸,“我是想着开春再给咱们大姑娘寻个先生。京城候缺的进士不多,但待考的各地举子可不少,其中总能找出几个真正的饱学之士。”

贾雨村人品如何放在一边,既然中了进士,他的学问也是“真金白银”,货真价实无疑。黛玉读书的起点实在太高了,王禅这个当后妈的再给她找老师就觉得很为难。

即使在京中有名有号的人家,也是各个都请得起进士教导自家儿孙,更别提黛玉还是个女孩儿。

说句心里话,林海本来想亲自教女儿学问,可惜没有时间——他继承了前任的记忆,学问自然也包括在内。

林海这个探花可不是当年太上皇觉得林海脸好就赏给他的,而是“真金白银”靠才学和见识考出来的。

林海便笑道,“先生一定要再选一个。此事就烦劳夫人了。”

想想黛玉不过小学毕业的年纪,林海哪里忍心让闺女“辍学”?不过三观塑造阶段,有些事儿林海必须得亲自上。

王禅郑重点了头。

林海便低头继续看信。抱怨个过瘾,甄应嘉便开始推测王子腾缘何如何爱财,确切地说是“忽然热衷起阿堵物”。

偏巧,王子腾爱财的原因,林海还真知道……

王家也曾接过驾,兴盛之时家中亦有海船商队,不过在那之后逐渐没落,直到王子腾踏上仕途。

做官的确能捞银子,可在最初,尤其是官位未稳的时候需要大笔金银的投入。最起码新到一地,想要收买下属就是很大一笔。

其实从王夫人和王熙凤贪财敛财的举动上就足够看得出来,甭管王熙凤吹嘘她娘家有多风光,实际情况是这姑侄俩在娘家时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富贵。

林海觉得王家的家底恐怕大半都用在了给王子腾铺路:也就是所谓的拓展人脉之上。毕竟王子腾不像林海,是正经的科举出身。

林海自知,他没死,那么荣府在原著里的那笔百万外财也就“了无痕迹”了。

他估计王夫人乃至整个荣府吞掉黛玉的嫁妆主要做了三件事:维持荣府奢华的开销,孝敬给元春,以及帮王子腾四处打点。

而最耗费银子,且最容易血本无归乃至于抄家灭族,但同时回报也最为丰厚的买卖……就是助某位殿下夺嫡。

林海相信,王子腾这么急着要银子,恐怕就是为了这个。没了黛玉这笔嫁妆,无论是元春还是王子腾都比前世要艰难。

甄应嘉也跟林海来了回“英雄所见略同”,他觉得王大人只为了讨好“贵人”姿态未免太难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皇子们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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