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任林海这一辈子几乎无事不可对人言……对这一点,现在的林海亦是十分佩服。

不过小金犹犹豫豫来了这么一句,林海几乎是立即就猜着了答案,“为了治病?”没能在记忆里找到答案,估计是理由……比较让人不愿意面对。

小金恰在此时替他解惑,“为了生孩子,您的前任还是用了许多偏方。”

林海又扶了额,他太知道了:中医有个吃啥补啥的理论。有些经过现代科学的验证,颇有道理,有些……就忒扯了。

比如吃动物那啥和那啥啥,可以~壮~阳,林海就抱持保留意见。不管生吃还是熟吃,整根还是切片,林海都敬谢不敏。

被林海猜中真相,小金也就照实说了,“用了许多奇怪的偏方,身体没有调养完全,反而让肠胃更为糟糕。”

“我那上一任不是因为这个离世,我估计至少吃偏方吃出毛病就是引子。”若真是如此,那个许大夫肯定知道林海的病根,他一会儿面对人家,怎么才能不尴尬?

小金还补充呢,“主要您上一任常吃的东西……得从海里捕捞。比如江豚海豚的……”

这是保护动物!哦,不,现在它们还不是。

话说,跟这小家伙聊天越多,它说话就越接地气,还逐渐懂得稍微顾虑他的感受,可见这小圆球拥有学习功能。

也就是林海初来乍到,对现在的身体没有太多“归属感”,否则哪个男人被质疑那啥能力,都得翻脸。

当然,没准儿也是因为……破罐破摔了呢。

不管怎么样,从小金那儿回来,林海忽然就心累起来。

一直察言观色的两个大丫头也跟着绷起了脸。老爷没好气儿,一时整个院子上上下下都安静得不得了:往来走动轻手轻脚,说话也都尽量压低声音。

林海略坐了一会儿,艾绿便来禀报,“许大夫来了。”

许大夫是个细瘦无须的中年人,下巴上还有没剃干净的胡渣。话说林海也四十出头,一样没有蓄须。理由也有差不多,常年伏案工作之人,胡子长了实在麻烦。

许大夫从进门开始,行礼寒暄过后,期间一直仔细观察着林海的气色:死气几乎全部消散,虽然看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兴致也不太高,但他医治起来已经把握很大。

诊过脉,许大夫便小心翼翼道,“林大人,那些东西还是别吃了吧。”

林海顿感无力。

许大夫一瞧这脸色,就不敢再说话,而是可怜巴巴地望向林大……

林大回望之余,心里也“忧伤”上了:你卖我也卖得忒快!他稍一扭头,就看向了包怀尚。

包怀尚只想翻白眼。

林海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笑了开来,“瞧你们瞻前顾后的模样?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个听不进劝的?”他看向包怀尚和林大,“等调养好些,销假之后我就谋个京官。”

许大夫也是个明白人,一听林大人当着他的面说起前程,他自然猜到了什么,上身都不由挺直了几分。

许大夫有两个儿子,今天都不到二十,读书都不错:十六七便考中了秀才。须知许大夫族里多是富户,连个乡绅都算不上,出了两个这样出挑的孩子,就算倾尽全族之力也要把这两个孩子供出来。

能攀上前科探花,别说许大夫一人,他们全家都十分乐意!

许大夫此时也禁不住浮想联翩:林大人别是瞧中了我,要提携一二?

许大夫猜得没错。

小金说了,许大夫医术不错,尤其在调理身体上颇有手段和见地。林海翻了翻记忆,再通过亲眼观察:许大夫性子沉稳。

林海打算把这位大夫全家都打包,跟他一起回京——除了许大夫的确条件合适之外,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林海这破身子骨的“秘密”别再让别的大夫知道了!

总让人眼神微妙地反复端详,再加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林海的心情能好才有鬼。

林海察觉许大夫那升腾起的些微兴奋之意,便又笑问,“许大夫可有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可愿离开江南?”

没说出口的那下一句话就是……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扬州多商贾,许大夫虽然也多出入于本地富贵人家,但真若说到有些交情的地步……他如今能攀上的最高层次的贵人就是举人。

天降馅饼,还糊在脸上……许大夫连忙起身,喜形于色道,“愿听大人安排。”

这个反应也不出乎林海的预料。

许大夫也没什么待价而沽的资本,他这一招募,可不就欢天喜地应下,完全就没想过讨价还价。

许大夫留下方子,收下谢礼,就早早告辞回家跟妻儿分享喜讯去了。

屋里就剩包怀尚与林海两个,包怀尚才问,“老爷拿定主意了?”

林海回忆了一下,便悠然道,“圣上登基已有三年,羽翼渐丰。我这个位子虽是太上皇钦点,但圣上那边只怕早有安排。我若是识相,还会有点好处,否则……前途难料。”

没办法,谁让巡盐御史这个位子实在是……太特么肥了!林海才在扬州待了几年,随便“和光同尘”之下,一年就有十几万的进项——别忘了,林海家底丰厚,素有节操,跟贪婪也沾不上边。

因此有江南钱袋子之称的盐务,圣上必然要牢牢窝在自己手里。

包怀尚闻言,默默点头,隔了一会儿才道,“老爷不如先跟陈老大人通个消息,禀告一声?”

忠心幕僚口中的“陈老大人”乃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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