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在场的国师以及手下措手不及。付馨三人则迅速布下结界把整个茅屋都罩在其中。
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这种行为真的是轻举妄动了。
陈老太还在磕头,付馨放开神识,把茅屋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再看桃月和牧启的眼神,跟自己的结论也是一样。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鬼,没有妖,也没有魔。
凡人被吓住,都在胆战心惊的东张西望,显然无法在陈老太口中再问出什么,为了防止她把自己磕死,牧启一个手刀把她劈晕,请小厮把陈老□□置到炕上。
走出茅屋,国师紧张兮兮的欲言又止道:“仙师……这……”
目击者的供述经过口口相传,到国师那里已说不清是第几个版本,不如直接问跟陈老太熟识的人。所以付馨把之前叫陈老太阿婆的小厮拎过来:“国师大人,我们要单独问问他,如何?”
国师满口答应,他一刻也不想在村里多待。了解到付馨三人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便带着亲兵快速消失在村口。
被单独留下的小厮愁眉苦脸,战战兢兢。付馨把他带出村落,丢在田间地头,三人不说话,全都目光如炬的瞅着他。
威压未施,小厮已经承认不住地跪倒在地,赌咒发誓的保证:“仙师有什么问题,小的,小的,以性命发誓,一定,一定据实相告,不,不会说假……”
牧启资历比付馨和桃月大,于是由他先开始:“陈阿婆是什么人,你跟陈阿婆是什么关系?”
小厮还趴在地上,低着头说道:“陈阿婆膝下无子,又没有夫家,就是个独居的老人家,小的儿时跟陈阿婆是邻居,陈阿婆人很好,以前还会做糖人,村里的孩子都吃过她做的糖人,后来阿婆岁数大了,耳背眼花行动不便,她家的地就分给乡亲们种,乡亲们就照顾她,去年小的在都城投靠了亲戚,就带着一家老小搬到都城,没想到逃过一劫,村里其他人就……”说到这里,小厮抽泣了。
牧启于心不忍,把小厮扶了起来。桃月接着问道:“事发于三日前,是谁最先发现陈阿婆,又是谁最先接触过陈阿婆?”
小厮用衣袖抹着眼眶,哽咽着说:“是小的。那日小的回村,想跟阿婆讨点腌菜,没想到村里竟然出了大事。”
付馨皱着眉心,听到这儿,她插话道:“你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吧。我们先不提问。”
小厮点点头,垂头丧气地回忆:“那日晌午,小的回到村里,村子里静悄悄的,连狗叫都没有。小的开始没注意,直接去了阿婆家,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小的就直接开门进去了。谁想到进去一看,阿婆躺在地上,浑身哆嗦,小的喊了好几声她也不应,小的只好去别家叫人,想着找人来帮忙看顾,小的再去请大夫。然后小的就发现,其他人,其他人就都死了……”
回忆到这里,小厮也跟着浑身颤栗,像是想起了令他恐惧的事。但他还是打着颤说道:“太惨了,所有人都死了,老人,小孩,就连鸡鸭,鹅狗都断气了……我吓的不敢多留,立刻回了都城上报,再回来,阿婆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只要问到发生了什么,阿婆就会疯疯癫癫的叨叨,鬼差大人不让说,鬼差大人不让说……我们想把阿婆接到都城保护起来,但阿婆却疯了一样嚎叫,说鬼差大人不让她走,她一走鬼差大人就会杀了她。她还让我们把门窗都用木板订上,不让屋里进光。我们担心阿婆被鬼上身,就请了国师来,国师做了法事,但阿婆没见好转。然后,各位仙师就来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付馨三人互相传递眼神。他们放出神识,扩大搜索面积,希望有所收获。
依然什么都没有。
桃月先问出疑点:“陈阿婆还有什么亲人吗?让陈阿婆的亲人来,是否能唤醒她?”陈阿婆肯定跟凶手正面接触过,最重要的线索还是要从她口中获知。
小厮摇头:“小的听家里老人说过,阿婆年轻时是有过夫郎和一个儿子的,但那个夫郎,在他们儿子尚在襁褓时不知所踪,阿婆就一直自己带着儿子过日子。后来儿子长到七八岁夭折,阿婆就再也没嫁人,一直自己过。小的跟阿婆做了二十年邻居,从未见到阿婆有亲人来过。”
牧启:“那你说说,当时发现其他死者时死者的状态吧,现场又是怎样的?”
小厮:“村里人少,彼此都熟识,所以基本上从不锁门。小的挨家挨户的找过去,大家都跟往常一样在睡觉。我叫不醒,走近才发现都已经断气了。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小的猜测,一定是阿婆一辈子积德行善,所以才没着到了这恶鬼的道。”
陈老太口中念叨的鬼差大人,人族不知是什么意思,由此认为是恶鬼作祟,并祈求仙界的保护,这也无可厚非。再说能让整个村落喘气的活物,在睡梦中一命呜呼,怎么看怎么像吸魂术,莫非真的有妖魔在附近修炼邪术?
付馨:“这些尸体你们怎么处理了?除了这一起,之前死去的那些又是怎么处理的?”
小厮:“之前的那些,我们都当瘟疫了,为了防止蔓延,直接连尸体一起,把整个村子都烧了。这次有陈阿婆的证言,我们不敢胡乱处理,只好把尸体全部拉回国都,由仵作验尸……”
也就是没有其他现场和参考了。
付馨揪起小厮的领子,寒风在脚底盘旋,她转眼就带着小厮升上半空,桃月和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