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转去,耗了林雨桐大半天的时间,两口子不买了。
看了开发区这边的房子,再看老城区的房子,这一对比,就觉得花钱买个旧屋子不划算。想买好的吧,主要是怕每月一两百还不上。没稳定的收入谁敢说就一定能还上。
然后气哼哼的,“不买了!太平镇一样的住。回去就盖房!坚决盖房。”
还真是雷厉风行,之前把半拉子厦房盖起来了,如今盖正房。
林雨桐回去跟四爷说了这事,四爷就说:“这一辈子的贫富,许真是天注定的。”
桐桐给的主意真是好主意,买个摊位怎么了?如今这商场的一个柜台,就是卖女人的头花皮筋这些,都不少赚。或者真在镇中心买个院子,前面随便做点啥生意,后院住人,这日子都过起来了。英子的例子那不是摆在那里吗?
非不听!一点累都不想受,只想着拿这钱买个铺子,靠铺子的租金过日子。
可这运道偏偏不济,刚涨价了他的钱刚到位了。
如今又赶在通货膨胀的时候盖房子。房地产热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涨价最厉害的就是地皮和建材。
以前一两千就能盖起的房子,等真的买转买瓦请人工,一项一项的花出去以后才发现,这五千好像盖个房子还有点紧张。
老二就说老大:也不知道你这账是怎么算的?这五千买个旧院子住着也尽够了。房不新,但地段好。非花了五千在坟场边上盖新房,房倒是新的,可除了住,还能干啥?
英子教育清平,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你大伯跟你大伯娘就是这样……”
清平又跟清宁说了这话,“……原本我还不服气,结果大伯干的事叫人真想不通。盖房上梁收礼金大概能收一两千吧。结果大伯去买了个二手摩托车,花了大概一千多。反正没剩下多少了。冬天没啥收入,再过个年,钱就完了。把我爸气的,说有俩一两千块钱,明年开春,就把房子粉刷出来了。”
清宁知道农村盖房子的事,粉刷也简单,掉个顶棚,粉白个墙面,然后油漆个门窗,按上玻璃就行了。有条件的把地面打成水泥的,没条件的就是砖铺出来的地面,一样的整齐干净。把窗帘这些都算上,也就是一千块钱顶天了。
可那摩托车,除了骑出去瞧着威风以外,啥也不剩了。这玩意买回来再想卖出去,就又是得打个折扣了。
姐妹俩说着话,外面的雪越发的大了。
林雨桐不叫清平回去住了,路上不放心,就叫暂时住在这边。
偶尔住一两晚上,她倒是不抗拒。
清宁朝外看了看,又看了看表,“妈,我跟我姐出去一趟……”
“干啥呀?”林雨桐正准备给他们热牛奶呢。
“去买烤红薯,还有糖炒栗子。”清宁皱皱鼻子,“就是突然想吃了……”
四爷下来说:“爸出去给你买去,外面多冷……”
“想出去转转……”说着,就拿大衣递给清平,拉着她就走。
等客厅里只剩下两口子了,四爷才说:“等孩子们睡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啥地方啊?
林雨桐心里跟猫爪挠似的,只等着熊孩子们赶紧睡觉。
结果熊孩子们真不急,清宁跟清平出了小区,顺着香味找过去,小吃街上卖啥的都有。
两人站在串串香的小推车边上,一人吃了两块钱的,解了馋,这才找其他好吃的。
烤红薯要了六个,又买了一大兜子糖炒栗子,这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清平盯着街对面一家刚开业没多久的火锅店看,“你看那门口站着的,是谁?”
清宁的视力不错,带着迎宾牌的,可不正是刘燕儿,“她不上学了?”
“上呢。”清平的眼神有些复杂,“她其实也不容易。”
大冷天的,站在雪地里,还不能裹着大棉袄,那不好看。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得等到火锅店打烊才能下班。
“估计是睡到店里的。”回去的路上,清平这么跟清宁说。
可怜人多了,在清宁看来,这个最不值得同情。
到了家门口了,清宁先摁了对面严家的门,门铃才一响,严格就开门了,“听见你们下去又上来的……”
清宁把吃的分了一半给他,还探头进去跟严厉和史可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尝尝,下雪吃这个最香了。”
“也不怕冷。”史可笑道,“赶紧回家去。”
到家清宁还想跟爸妈嘚吧几句呢,结果被她妈催着:“赶紧吃,赶紧睡,别耽误……”
不是说刚吃了不能急着睡吗?
四爷在书房里笑,好容易等到都睡了,林雨桐跟做贼似的进书房,穿着大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是出去吗?走吧!”
四爷就笑:我是想跟你出去约会,又不是去偷情。怎么就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