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浑然不觉,脸上全被黑色障气罩住。
身体慢慢软下去,被那团黑气拖拽至湖心。
空灵山,茅屋内。
“师傅,她何时会醒来?”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生得甚是俊美,对着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问道。
“师兄,师兄!”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红裙,边跑边往茅屋里跑。见师兄果然又在那个女人房里,眼底闪过一丝狠色,但转瞬即逝,出现在房中时,已是一张天真浪漫的脸。
“师傅,一般正经人家的女子哪会接近那泪湖,阴气如此重,怨气如此深。只怕是师傅你费尽心思,别人不会感激你还会再一次寻死呢。”
“师妹,休得胡说!”
“本来就是嘛,一看这狐媚样,就不是好姑娘。更何况,天气这么凉,穿得如此单薄不说,还出来招摇。别说那湖中的恶畜,就连师兄也,也……”
“师妹,别这般无理取闹。这位姑娘尚未醒转,我等不可妄议是非。”
“哼,我看这女人,就是个妖女,把师兄的魂都勾走了。师傅,你不是说不理世俗,怎把反而自己触犯山规,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带进山中来。”
“红儿,休得放肆。此事为师自有主张,你有这精力关心这些,不如去看些医书。你再这般不学无术,休怪师傅狠心,赶你下山。”
“师傅,徒儿只是为了师傅和师兄的安全着想。要是师傅的仇家找到这,我们……”
被白胡子老头换作红儿的丫头委屈地望着自己的师傅,伤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师是医者,怎能见死不救。而且,此人阳寿未尽,我们今日略施援手,也算是结了个善缘。为师虽然躲在这深山之中,可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就当是赎罪吧。”
“师傅,徒儿听话便是。师傅,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蛋羹,快来尝尝看。”
小姑娘拉着师傅便走,和姑娘的兴奋不同,老头听到自己的小徒弟这句话后,脸上愁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忙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红儿,为师突然来了灵感,上次炸炉的丹药,我刚刚好像悟到问题在哪了,你先给师兄尝尝。”
“什么嘛,师傅每次都用这一招。这次真的做得很好吃。”
可一抬头,哪还有师傅的影子。
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
“师兄,我做了好吃的,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不了。师妹,我突然想起师傅让我釆集龙须草,今天必须采集到,我先上山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师兄,那个方向错了!”
红儿脚一跺,走进厨房,把做好的饭菜往地上一扔,再狠狠踩碎:
“叫你们一个个都嫌弃我。”
发泄完毕,将厨房收拾干净,走出来时,已是一张纯真无邪的面容,朝刚刚那位俊美少年进山的方向走去。
“水,水……”
陆妍的头感觉快要炸掉了,喉咙干得冒烟,意识也还模模糊糊。
可叫了半天没反应,努力了许久,方睁开双眼。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茅草屋顶,余光所及之处,甚是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
难道又穿越了?陆妍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的,可越是想,头越痛。仿佛心里少了什么,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艰难地撑起身子,从空间移出点灵泉水在床头矮凳子上的陶碗中。喝了一碗,一下子,喉咙舒服多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少了些什么。
陆妍盘坐在床上,体内真元顺时针运转几个大周天后,身体轻盈了不少。
整了整衣衫,梳理了一下头发,随意绑了两股松松的马尾,垂落在胸前。前额留海随意梳往右侧。
走出茅屋,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体,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此处是最高峰的半山腰,目之所及,是连绵不断的白雾缭绕的群山。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
茅屋共五间,一字排开,茅屋前全是草药,除了一株开着几朵零星的花的桃树。
微风吹过,能闻到树木的清香,可也夹杂着一丝饭烧糊的味。
陆妍皱了皱眉,循着糊味走过去,便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厨房旁的篓子里全是剩饭剩菜还有破了的碗碟。
就在这时,陆妍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
“有人吗?”
陆妍唤了几声,都无人理会,便将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做起饭来。
用的米自然是空间的灵米,从墙上弄了一截野猪排骨和一片姜,和灵米一起熬煮,米煮软时再加入介菜梗,胡萝卜一起急火炖,炖至烂熟加少许盐,一锅乱炖粥就出炉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找出一个还算干净的碗,慢慢吃了起来。其实,大病初愈,喝白粥最好,但陆妍除了头疼,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没什么不适,自然不想委屈自己喝白粥了。
就在陆妍边吃边想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带她到这来时,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闭着眼睛边闻边道:
“什么东西这么香?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红儿终于开窍了。”
让陆妍无语的是,老头一路闭着眼,直到头碰到陆妍的碗,才睁开双眼:
“真的不是做梦!为师终于可以享点口福了。”
“这位前辈,请问你是何人?这是哪?我怎么会到这?”
陆妍之所以在醒来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