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宿舍,已经是中午时分,一进宿舍门,宿友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我此刻那有心思理会这些,忙着在自己衣柜中翻找着符纸,现在,符纸对于我来说才是救命良药。
宿友们只是奇怪我的夜不归宿,想问我昨晚的去处,一个个跟侦探似得,最可恨的是,还问和那个女生一起,为何如此保密?我真想告诉他们和痋女一起,但现在真没心情陪他们玩笑。
翻出符纸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安心不少。把符纸随身携带,又慌忙往外赶。走之前,我问了宿友昨晚可否知道我出去,毕竟昨晚就他和我一起,结果,他竟然茫然摇头,什么都不清楚,真不知是他睡得太死还是我走的太轻。
电话亭内,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爷爷,寨子没有电话,而且,现在能用电话的家庭也很少。我只有打回家,让家里通知爷爷。父母听我如此着急,关心的询问我何事,我也草草找借口敷衍过去,他们知道除了跟着着急也帮不上忙。
剩下的时间,我只有抱着符纸等待爷爷的电话。回到宿舍,还得给辅导员打假条,理由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以生病为由。
宿友都以为我生病了,也不再过多逼问我昨晚的事情。其实,我何尝不想找个人倾诉,可说给宿友们听,要么惹来嘲讽和质疑,要么就让他们白担心,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徒增烦恼。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的好。
下午我依旧没有去上课,一个人在宿舍发呆,后来闷得慌,干脆出去走走。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走到罗立本的住处,下意识朝停尸房方向看了眼,心里忍不住发冷。
“事情问清楚了?”正在我踌躇间,罗立本出现在我身后,推着个四轮的铁床,看样子,是刚刚送尸体回来。
我望了一眼铁床,虽然上面空空荡荡,可总让我很不舒服。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就发慌。现在的我,根本安稳不下来。
听了罗立本的话,我苦笑,摇了摇头,事情要是能那么轻易解决,我又何必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样子。
罗立本听后,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让我在树荫下坐着等他会儿。不多时,他就从停尸房出来,脱掉身上的白卦子。坐在我身边,又递给我一支烟,我很娴熟的接了过来,一起点上。
我把爷爷的符纸递给罗立本,罗立本接过去,皱着眉头看了半响,嘴中不停发出啧啧声,对符纸十分称赞。最后,有些不舍的还给了我。
“这符纸虽然不能解除你身上的痋术,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压制作用。你只需随时带在身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没有彻底根除的办法吗?”我急切问道。
“没有。”见我苦着脸,罗立本叹了口气,仰头望着天空,道:“这人痋术早消失,根本没有人知道它的制作秘方,更别说配置时的过程。今天我也翻了不少古籍,上面也只是草草的提及。”
“我中的人痋术对我有什么害处?”
“说不清楚,毕竟,这事从未见谁遇过。”罗立本弹了弹烟灰,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叹息和无奈。“确定一点的是,你现在应该只是初步发作,还不严重。这巫术其实就是自己恐吓自己,让人神志不清,精神失常,甚至疯掉都有可能。”
只有疯子才会自己把自己给杀掉,也只有疯子才会胡言乱语。如果真像这样下去,我真会被逼疯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若是如此,那我还不如早点死去的好,省的受那些莫名的惊吓和恐惧。
“我难道就只有等死了吗?”这根本就是无解的毒药,死期不过是看自己能承受多久而已。
罗立本见我失魂落魄,毫无生气,安慰道:“你也不用如此绝望,我刚才所说的不过是最坏的打算,再说了,陈道荣前辈既然知道这事,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点了点头,回拒了罗立本的挽留吃晚饭,我都不知如何回到宿舍。一个人呆呆在宿舍里坐着,现在唯有等待爷爷那边的消息,若是连爷爷都没有办法,那我就真的完了。
现在回想起,真的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去什么纳默王的陵墓,好奇害死猫啊!可我怎么都想不通,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沾染上的人痋术。
也不知和尚他们有没有事。
焦灼的等待中,却连续三天都没有音信,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没有通知上爷爷他们。而且,每天我都打电话回去催促父母,他们都说通知了爷爷,可为何爷爷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来。
幸亏这几天,我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当然,符纸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身边。其实,我自己也发现,情况越来越严重,很多时候,连走路都会出现模糊走神,精神很难集中。
正当我打算请假回爷爷寨子时,和尚却突然到来。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正经都没有。让我觉得可恶的是,这家伙不问我的情况,竟然首先关心起学校的女生。
“不用再隐瞒了,大概情况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学校外的小饭馆内,刚吃完饭,我很严肃的跟和尚说,并告诉他,我在学校发生的一切。
和尚听后,睁大了双眼,久久没有开口,最后在一旁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严重?师叔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吗?”
我静静的望着和尚,现在就是想他告诉我所有的实情。
让我意外的是,和尚告诉我,就我一个人中了巫术,其他人相安无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