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枉费他给钟点工额外开了那么多工资啊。
“就当你将功折罪了。”上次害得晏宝上吐下泻,他还没找他算账。
次奥!就不能随便夸他几句好吗?
他也是有虚荣心的好不好?
懒得理会某人的虚荣心,靳司晏将晏宝放下地,目光扫过阳台上的左汐,他拍了拍它的脑袋。
晏宝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扭动着小身子,四条短腿一撒开,一下子就奔向阳台,往左汐脚边蹭。
“三哥你的地位好像下降了啊。你的狗儿子对待三嫂可比对你热情多了。”
自来熟地将买的食材往厨房拎,沈卓垣说得那叫一个热乎劲十足:“见外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不是你们刚从g城回来嘛,所以我就特意买了点菜给你们接风洗尘来了,顺便也给三嫂压压惊。”
“我看不是什么接风洗尘,而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沈公子从厨房出来,暗搓搓地扫视了一遍他目光所及的所有地儿。
哎,怎么连个特产都没带回来啊。
都没什么东西打打牙祭。
“本公子是那种蹭吃蹭喝的人吗?冲着三哥你这话,本公子今儿个就亲自给你们下厨!”放下话,沈大公子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
眼神闪着光,仿佛在求表扬。
*
左汐原本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太阳伞下,女人的身子瘦弱,腹部搭着一条毯子,脸色恹恹不振着。
晚霞的红色光芒映照在她身上,给她染上了一抹光辉。
威风徐来,盆栽内的花儿绽放馨香。
她的脚踝一凉,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竟是晏宝在一下又一下地舔着。
多日不见,小家伙倒是没怎么变。不对,那身上的小肚子似乎更明显了些。
瞧着她的眼神,似乎愈发讨好了些?
沈卓垣给它喂的伙食似乎不错?
见晏宝舔舔她脚踝,便又抬起脑袋睁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循序不断的动作,仿佛不等着她给一个回应便不罢休。
执着的它啊……
有那么一股酸涩,在喉咙中流转,似要冲破喉咙。
就那么看着不断朝她讨好卖乖的晏宝,她仿佛瞧见了大黄。也是那样的眼睛,也是那样抬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刹那,眼眶有些湿润。
左汐几乎是颤抖着将晏宝给抱起来。放到腿上,一遍遍轻抚着它的毛,又摸着它脑袋。
晏宝也极为配合,享受地感受着她的手指穿梭在它身上,眯了眯眼,多了几分惬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汐几乎是有些失态地抱起晏宝走回了客厅。
然后,对着正在和沈卓垣谈话的靳司晏道:“靳司晏,我决定了!不去领养和大黄一样的狗了!大黄就是大黄!我不能因为想要寻求一个自我安慰就刻意去找寻一条一模一样的狗。”那般坚定的语气,似乎早已深思熟虑过了,“以后,我会好好训练晏宝的!绝对会让它有点公狗的架势,威武雄壮!不能被别的狗看扁了!”
兴匆匆地放下话,左汐便将晏宝往地上一放,指挥起它来:“先去自己房间跑三十个圈。”
靳司晏沉默地听着,俊脸上的表情却是微妙,眸中暗含着赞许之色。
倒是沈卓垣,那嘴巴都张开成了o,用自己的手掌给阖上了:“三嫂你历险归来之后受到的刺激好大。”
对于几人在离瑶村遇险的事情他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从abel那里听闻,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好拼。
为了救三哥的本子连自己命都差点丢了。
难不成是在用苦肉计,打算用此收服三哥?
他揣测了无数种可能,都是与左汐有关。至于那条英勇献身的杂毛狗,他完全就没多想。
以至于左汐突然提到那条狗,突然说了什么放弃领养的话,他也只当左汐受刺激了。
靳司晏倒是难得地如此赞同左汐的决定:“好,你想怎样便怎样。”低沉磁性的嗓音醇醉温润,竟有点,无限纵容的味道。
沈卓垣表示自己再次发现了世界奇观。
这……完全就不科学啊!
难道是三哥真的因为这件事被感动了,就打算以身相许了?用不用这么狗血啊?这可是他的三哥啊!轻易不会对女人动凡心的三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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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汐见靳司晏完全无条件支持,倒是怔了怔。
她还怕他又会像以前一样跟她抬杠,故意呛声说她想到一出是一出呢。如今见他居然这么好说话,而且还是以着那样温柔宠溺的味道,她发现,自己微微有些受不住了。
用不用得着这么诱/惑她啊。
不知道她是声控吗?
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倒是率先不好意思起来。
平时他故意训她和她唱反调时,她还能绷住,据理力争。这会儿他突然那么温柔起来,她还真是承受不住了。眼见自己刚刚明明指挥晏宝去它自个儿的房间跑步了,居然它居然还趴在地板上安安静静地晃动着尾巴扮演着美男子的角色,她瞬间便不淡定了。
“晏宝,去跑步!”
又重复了一遍。
照顾了他那么久,就不能稍微听点话,关键时刻不要让她这么掉份子吗?
晏宝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软绵绵地抬了抬身子,然后视若无睹地继续趴在地板上。
仿佛,根本就没听懂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