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寒焦急的对军医连忙唤道:“快,快给皇上诊脉!”
白眉将云洛逸川搀扶了起来坐着,军医迅速的起了身替他把脉,脉搏明显跳动紊乱而又无力,极其的虚弱:
“微臣需要替皇上施针,如此才能缓住皇上体内毒素的蔓延。”
白眉心急如焚拿起解药就要让云洛逸川服下却被秦墨寒阻拦了:“白眉公公你别病急乱投医,让军医先给皇上施针。”
白眉看了都忍不住心痛,眼眶里浸了泪,气恼的挥袖站去了一旁:“皇上出了事云汉可如何是好?”
秦墨寒上前将云洛逸川搀扶了住,如此才好让军医施针。
当那数十根的银针落在他身上的时,唇角的血液一口一口的涌出,整件衣服在片刻间染满血迹,让人看了都觉触目惊心。
一旁的白眉不停的抹着眼泪,从今往后夏未央就是他一辈子的软肋。若是她能明白皇上的苦心也就罢了!
一分一秒的过去,军医满头热汗,提心吊胆的挨过半个时辰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连忙唤道:“解药,将解药给皇上服下。”
白眉端着水,双手颤抖着的从瓷瓶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紧接着又喂了水:“皇上…皇上你可一定要安然无事的醒过来!”
片刻后,军医瞧见他的气色有所好转,今夜那颗时时刻刻担忧着掉脑袋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而云洛逸川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有气无力的看向秦墨寒与白眉,忧心的问道:“她…她怎么…怎么样了?”
军医正为未央把脉,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热汗回禀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只是现在皇上的身子正虚,需要好生静养。”
秦墨寒见他脸色太过苍白,担忧的道:“皇上既然夏姑娘已经无碍,皇上不如回营帐先歇息会?”
云洛逸川摇了摇头,温柔的目光落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蛋上,语气轻和:“不…我要亲自看着她…醒过来……”
白眉第一个不同意,直接跪在了他身前,祈求道:“皇上您不为自己想,难道还不为云汉想吗?如今陌上与云汉大战相争不下,琼华又虎视眈眈,若您不能照顾好自己,将置云汉与何地?”
秦墨寒与军医愁眉不展的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皇上请三思啊!”
云洛逸川目光冷冷的看向跪下的几人,说好听一点他们是劝他,说难听一点便是威胁!
随后又将视线看去了正安静躺在床榻上的未央,冷声对着二人开口道:“朕说了不回就不回!你们这是想逼朕吗?”
秦墨寒执意的劝道:“末将不敢,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以云汉天下的百姓为己任。”
“够了!”云洛逸川恼怒的呵斥了声,起身一掀营帐便愤怒的走了出去。
白眉立马跟了出去,正困惑他转身之际,望着云洛逸川苍白无力的脸庞,心底还以为是他改变了主意。
“去寻两个贴心的侍女,等会若是醒了也好让她们来服侍央儿。”他只是突然想到这军营里都是一堆粗鲁的大老爷们儿,一个女人确实有所不方便。
“是,末将遵命。”秦墨寒虽然心底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大晚上的上那里去找婢女?而且还要贴心的!
也罢,皇上的旨意岂敢不尊,只好他亲自跑这一趟了。
而云洛逸川这也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刚踏出营帐便已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无力的晕厥了过去。
白眉扶着云洛逸川的手瞬间一沉,眼看倒下的人,惊呼一声:“皇…皇上…”
帐内的秦墨寒听到白眉惊呼的声,一掀帐帘便走了出去,见倒在地上的云洛逸川,快步上前同白眉一起将他扶回了营内。
看着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人,如今他能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让人看了确也令人心痛!
只是连秦墨寒都不明白的是他何时竟如此的深爱于那个曾经连待见都不待见的她了?
白眉见秦墨寒入神的看着躺在榻上的云洛逸川时,轻声的唤道:“秦将军,怎么了?”
听见耳旁传来的声音,秦墨寒回过了神色转眼看向他,开口道:“没事,今晚就劳白眉公公照料着皇上了,若有什么急事白眉公公随时可来我帐内。”
白眉点了点头,同他走到了营帐外:“老奴明白,恭送秦将军。”
秦墨寒侧身淡淡的睨了眼帐内,便提步离开了。
想到云洛逸川对她的用心良苦,心底在不经意间想起了远在陵安城的梦儿,如今也只能是以明月寄托相思了。
清晨,天边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笼罩。
营内未央因口渴难忍醒的很早,一夜醒来全身无力,像是一场大病初愈。
刚要穿鞋下床,就看见小腿上的伤口,恍然想起被蛇咬一事,无奈的笑了笑:“或许命不该绝吧!”
帐外守夜的两个黄毛丫头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相互对视了一眼,似在说,进去看看!
未央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形,貌似是住在帐篷,扯了扯嘴角自问道:“这是高原地带的蒙古族?”
旋即又摇了摇头,这完全不实际,唯有一种可能这是军营,谁的营帐?
走进帐内的两个丫头一脸的困惑望着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姑娘,窃窃私语:“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而不放心未央的云洛逸川也起了早,前脚刚步入帐内就听到两个丫鬟如此出言不逊,转眼看向身后的秦墨寒训斥道:“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