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夫人变得跟个小孩一样,侧过头赌气道:“说的我老婆子这辈子没吃过好吃的似的。”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问话,“这乱糟糟的是在做什么?”
是郑大人过来了。老夫人一看到他就别过脸,道:“你出去,继续忙你的公务去。”
郑大人瞬间红了脸,等出了院子才意识到,母亲这是好了,肯教训他了。呀,这个小大夫真是高人。
曼烟见郑老夫人一看到儿子情绪就变得低落,便肯定这病症的根子与郑大人有关。不过,找病根这事,还是秦彻来做合适。
过了几日,老夫人在曼烟的劝慰下能吃能睡,郑大人奉上二百两的银票做诊金,还送了好些精美的绸缎布匹。曼烟着实吃了一惊,看这架势,郑大人还是有些家底的。怎么郑府里里外外毫无点缀装饰,仆人少不说,老夫人盖的那床薄单子看起来还是粗布的。郑府看着没有半分富贵之气,原来全是藏着掖着的。
不过病症已经看好,曼烟的任务也算完成。她也不打算操心别府的私事,就不想那么多了。后将情况大致给秦彻一说,秦彻没见有什么意外,只是问她怎么治的病。曼烟不知道如何解释,30到40分贝的声音助于入睡,声波频段对大脑的奇妙作用,怎么解释呢?她实在不会。
秦彻的问话含着轻微讥讽之意,“不会又是从书上看来的法子吧?”
曼烟被噎得哑然,想了半天才答:“是用声音治疗失眠的法子,郑老夫人的病不算严重,才能起效。”
秦彻打破砂锅问到底,“声音怎么治疗失眠?”
曼烟很无语。“就是声音对我们的大脑有些很奇妙的作用,人的大脑会喜欢一些声音,也会讨厌一些声音。我弄出了一些帮助人睡觉的声音。就是这样。”
不希望秦彻再没完没了追问下去,曼烟便转移话题。“郑老夫人的病症根在郑大人身上,若想根治,你最好去查一下郑大人的内宅。对了,郑府为何看起来那么清贫,郑大人不是三品大员吗?”
“郑大人要监察百官,自然需要以身作则,若是生活奢靡,岂不落人诟病。”
曼烟竟无言以对,清官就要当得这么凄惨,真是可怜。瞟了一眼秦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她心思绕了个弯,“那个,为什么你如此关心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若是去了,郑大人就要丁忧三年。”见曼烟眼神中带着探究,秦彻难得的添了一句,“我也是受人之托。”
两人熄了好奇,都不再彼此追问。
回到侯府,曼烟就将那套杯子分了。茶壶给了莲花,茶碗自己留下,剩下七个杯子除了铃铛、檀香和拂尘没得,其他一人一个。分到的人高兴,没分到的,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