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苦!苦得要命!
喝第一口她便想吐出来了!
然而不行……越苦,越要尽快饮下去,否则拖得久了,只会愈发难以下咽。
再说了,这可是清除余毒的救命药,即便再难喝,她也得咬牙喝个清光啊。
咽下最后一口药汁,阮墨重重放下碗,无法散去的苦味充斥着喉咙,隐隐有些作呕,一扭头望见一块蜜饯近在眼前,不假思索便张口咬了上去。
软软的蜜饯立时被咬去一半,漫溢的甜汁缓解了些许涩意,她眯着眼,正要咬第二口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合不起来了,似是有什么东西卡在牙关处,不硬,却咬不动……
“阮墨。”
“……嗯?”
单逸尘垂眸看着自己被她叼着不放的两指,那里面柔软的某物还不安分地胡乱舔舐,眉心皱得死紧,几乎是从牙缝挤出的话来:“给我松口。”
松口?松什么……
阮墨不明所以地掀眸看向他,再顺着他的手臂一路看下来……顿时双眸圆瞪,瞬间往后退了开去,直撞得木桌一声轻响,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她居然把他的手咬了……
还、还舔了几遍……
单逸尘盯着自己指尖上湿漉漉的水迹,脸色简直黑如锅底,半个字都不愿与她说了,一甩袖便大步离去……去洗手。
只留阮墨愣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下意识咂咂嘴,似乎还能尝到一丝浅淡的咸味……
等等,他嫌弃什么呀?!
不就是一点儿口水……她还不晓得他有没有净手呢!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