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几招之后黑衣人就对她刮目相看了,但他这次没有废话的意思,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辣,透着一招致命的决断。
楚舒凰习武是下了苦功的,虽然比不上这个头目,但他想打倒她已不那么容易。先前的那两个暗卫,也加入了战圈,双方成了僵持之势。
而另一边的战团已经渐渐要分出胜负来了,几个黑衣人没有了这个头目的照顾,在暗卫的夹击下已是苦苦支撑。
这次计划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楚国皇宫内多年的筹谋都可能毁于一旦,怎能空手而回?
头目心中一狠,再次加快了速度,突然用力一点殿内的柱子,借力向后刺去。此时楚舒凰刚刚在他身后落下,扭头看到刺来的窄刀,顺势翻身躲避。
奸细头目没有停留,而是顺势向床榻逼去,两个暗卫立即冲过去,一个扑向床榻,一个刺向头目。
楚舒凰看清之后也是吃了一惊,剑花一挽,搅住一片帷帐扬手扔了过去。
奸细头目直冲向前,没有因为暗卫的横刺而躲闪,背上受了一剑,而扑向床榻的那个暗卫只来得及把剑伸过去,以阻挡头目的窄刀。
刀重剑轻,本就不能相抵,好在剑被震开的同时,窄刀也慢了下来。奸细头目看不能达到床榻,按下了刀柄上扣环,可是一片云帐飞过,将刀背nèi_shè出的飞针挡了下来。
头目就势一滚站了起来,这边楚舒凰已经执剑站在了床榻前,两个暗卫护在其两侧,而那一边也有个黑衣人受伤了。
虽然今夜后宫大乱,但凤翔宫的消息传过去,就会有人立即救援,如今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大势已去,刺杀已不可能。
奸细头目转念一想,就做出了决定。
但楚舒凰也知道援兵很快就来,奸细头目这样重要的人物,怎能让其跑掉?一个想跑,一个不让,双方又战在了一处。
虽然奸细头目受伤了,但刚才两个暗卫也受伤了,楚舒凰既要应付奸细,还要分心看护皇后,奸细头目慢慢向后撤去,渐渐的就同几个黑衣人汇合了。
离皇后的寝室越来越远,楚舒凰不敢再追,抽身撤出了战团。
奸细不断后撤,不一会儿战场就转到了院子里,宫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应该是援兵到了,黑衣人紧打几招,有三人逼退暗卫跃上了院墙。
没有楚舒凰的命令,暗卫没有去追,而剩下的两个显然是死士,已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
这一夜整个皇宫都乱成一锅粥,好在有惊无险,几位主子都没受到损伤,只是贼人有备而来,最后还是让那个奸细头目跑了。
但这里是皇宫,怎么能任其来去自由?最后许妃和黄嬷嬷进行了后宫大清扫,禁军统领也把禁军筛查后重新布置,整个皇宫都整肃一新。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也全部戒严,封城排查。
一个小院中,一位儒雅的公子赤裸着上身坐在锦凳上,背后有一条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旁边的小厮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过伤口之后,拧下桌子旁边的一个开关,满满的一夹层上好的伤药伸了出来,上药,包扎,缠上满满的绷带,再服侍着公子穿上衣服。
然后打开青花缠枝香炉燃上香料,把窗户打开,收拾了屋里的血迹,把血衣烧掉。
小厮观察了一番,再无破绽,“公子,要不您先到书房歇会儿吧,这开着窗子,伤了风就不好了。”
“不必歇息了,写会儿字就好,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小厮虽不明白他们是谁,也不再多问,打起帘子,服侍着公子到书房磨墨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只听院子里的一个老家人道:“禁军搜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公子放下笔,来到屋外,安抚老家人道:“不要为难他们,既然是办公差,就让他们进来看看好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听得公子这样说,老家人让开了门口,禁军进来后对公子行了一礼,开始四处搜查。
“公子就是心肠太好,别看咱们府上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老家人委屈的道。
这话虽是对公子说的,却是说给禁军听的,那公子问道:“出了什么事吗?是只搜我们府上呢,还是也搜查其他府上?”
正如老家人说的那样,这府门不高,却不能轻易得罪,禁军首领客气的道:“打扰公子了,是宫里出了点事情,上面命令封城搜查,各个府邸,每家每户都不能放过,公子不必担心,弟兄们也是奉命行事。”
“那是应该的,请弟兄们喝碗茶水再走吧。”
这时正好禁军查完退了出来,禁军首领道:“多谢公子好意,弟兄们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公子了,告辞。”
闹闹哄哄半个多月下来,除了一些乱七八糟受伤的百姓,什么都没有查到。朝臣们心中都敲响了警钟,无声无息中已经有奸人埋藏的这样深,后宫行刺之后,居然还能安然而退?
楚舒凰也安排人,把周围的人排查了一遍,却也没有任何结果。
皇后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能认出人来了,只是思维的反应还比较慢。这样又过了十多天,花畅回来了,却是人员损失惨重,受了重伤。
楚舒凰听到消息后,虽然心焦却不能离开,只好让林嬷嬷带着上好的伤药先去探望。林嬷嬷回来后告诉她,花畅在卧床休息,太医吩咐短期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