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从安阳回家之后,对萧祯的教育从宽松的放养改成了的圈禁式严厉教育,在此之前,鉴于萧祯的智商比同龄孩子高出一截,他本身对学习也很有热情,萧楠除了会跟据他的进度安排相应的课本之外,很少督促逼迫他学习。
现在则不一样,萧楠是十一月初八回家的,一回到家,萧楠就把萧祯叫到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萧祯,我知道你已经过了童生试,四书中的《论语》,《孟子》,《大学》基本已经吃透,《中庸》只知内容,其意却是一知半解,五书中的《诗经》《尚书》《礼记》问题也不大,《周易》《春秋》却有大半内容,你尚处于懵懂之态。”
“接下来,一年之内,我要求你将四书五义的内容全部读透,不懂的,用笔圈出来,我一一为你讲解,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有《经农要事》,《孙吴》、《问对》,《六滔》,《六律》,《六艺》《帝范》……这些,你全部要在两年内学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姐姐,你,要送我离开了吗?”萧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一双乌黑的大眼落在萧楠身上,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问。
“不是我要送你离开,而是你终归要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姐姐不能跟着过去照顾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把你该掌握的东西都教给你。”萧楠避开他的视线,道。
“我懂了,姐姐,我会努力。”萧祯垂下视线,低声道了一句,接下来的日子,萧祯小孩童就过起了夙兴夜寐的生活,每日鸣鸡而起,夜半而宿,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四个时辰,三餐饭一共耗费一个时辰,其它的时间不是在练武就是在读书,他不再有任何休闲活动。
不仅是他,就连萧楠也跟着他忙了起来,碰到他读不懂的地方,萧楠要细心的为他讲解,除此之外,萧楠还在编写史鉴,史鉴是萧楠自己取的名字,实则是资治通鉴的简化版,在萧楠看来,资治通鉴实是一部难得鸿篇巨著,这部典著不管是对帝王还是将相,都是极好的范本。
但问题是这个时候的司马光还没出生,资治通鉴自然还没编写出来,以萧楠一人之力,自不可能编得出资治通鉴,她也不打算去窃取司马光的功劳,她只根据世后的总结,从三皇五帝开始,一直编写到本朝的太宗结束。
她并不记录每个朝代的每件事,只将每个朝代对当时有重大影响的人和事列出来,再根据后世汇聚无数智慧和经验得出的总结,结合自己的理解,给予刻观的点评批注,虽然一个朝代占用的笔墨不过区区几千字,但从三皇五帝到宋朝,却足足有三千年的历史,想把这三千年的历史全部用最精简客观的语言表达出来,并给予合理的批注,绝不是一项轻易工程。
饶世萧楠上辈子知识渊博如海,现今真正做这项工程的时候,仍觉得知识不够用,为了编写好这部书,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死了多少脑细胞,掉了多少头,她从大中祥符六年的十二月初一正式着手开始编著,一直到大中祥符七年的九月,才正式完成,除去中间制茶,和出去与人谈事,耗费了一个多月时间,其它的时间,全部放在上这面。
当这部史鉴写完的那一刻,萧楠的只觉得自己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像打了鸡血般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精神一松,她便一阵疲惫无比的倦意袭来,连回房都来不及,就这样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已到了床上,萧祯趴在她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漆亮的大眼中隐有泪珠时隐时现,鼻子有些红,显然是哭过。
“萧祯,你怎么了?今年你已经十一岁了,可不兴有事没事就哭鼻子。”萧楠瞧着他的模样,不由皱眉道了一句。
“姐姐!”萧祯非但没有被劝住,反而一把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很快将林氏,雀隐引了过来。
“喂,这是怎么了?”萧楠微微一呆,她看了一眼在她怀里哭得伤心的萧祯,又抬目看了看,脸上神色同样十分悲伤的林氏和雀隐,不由吓了一跳,以为家里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林氏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转身,拿出一面镜子递给她,萧楠接过来一看,不由自主的呆了一呆,她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大圈,原本饱满的面颊瘦得颧骨都突了出来,眼窝深陷,头上竟是出现了一片时隐时现的白,她现年才十九岁,可镜上的人看上去起马有二十九岁了,难道说,她编这一部史鉴,竟生生让自己老了十岁?
“没事,就是精神力和心力都透支了些,等养上一年半载就养回来了,这头,等我找千门要些草药过来,喝喝就能变黑的。”愣了半晌之后,萧楠很快就看开了,笑着对众人开口。
“大娘,萧祯,你们在吗?”林氏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得林秀才的声音在外院响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别哭了,萧祯,你都是小男子汉了,以后没事可不许哭鼻子,外祖来了,走,咱们出去。”萧楠将萧祯从怀里推开,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外套,朝外行去。
“大娘,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林秀才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大娘,不由大吃一惊,萧楠这阵子为了编写这部史鉴,所有心血都投在上面,连林家都有好几个月没去了,林秀才陡然看到这样的萧楠,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没什么,最近在写点东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