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姚秀梅的突然归来,想跟过来看萧楠家笑话的王婆子,还有萧楠的继祖母朱氏以及村里几个喜欢看热闹的妇人们,刚刚潜到萧楠家院子的墙边,便看见姚秀梅被吓得魂不附体、连爬带滚的从萧宅跑出来,一个个不由愣在原地。
这姚秀梅当年有多厉害,在场的妇人们几乎都领教过,没想到,这般厉害的女人又占了婆婆的名份,在萧楠手里,也只有被吓得癫狂的份,这一刻,萧楠近些年来已逐渐收敛的凶威再次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这些妇人们看着面色如水,背负着双从手院内走出来的萧楠,如看鬼魅,萧楠的目光落在这些妇人的脸上,淡淡的道了一句:“诸位来我家有事?”
“啊?没事,没事!”在场的妇人被萧楠这么一问,直吓得一个激凌,醒过神来,立即转头做那鸟兽散去。
“大娘?”乔子岳家的院子紧挨着萧楠家的院子,姚秀梅等人的动静自是瞒不过他们夫妻的耳目,待这些人散去之后,乔夫人从自家院内走了出来,有些担忧的朝萧楠轻声唤了一句。
“我没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向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可没有被人欺凌不还手的说法。”萧楠朝她投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大娘,你,你这样对姚秀梅怕是不太好吧?要知道,她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靖轩的生母,而你,很快就快要和靖轩成亲了。”待萧楠从院外归来的时候,林氏已从屋内走了出来,她一看见萧楠,便颇有些不安的开口。
“阿母,如果靖轩为了这件事要和我翻脸,这门亲事不要也罢。”萧楠淡淡的接了一句。
“大娘,你?”林氏听得眉头一皱。
“阿母,这么些年来下,你应该对你的女儿有些了解,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凡事都有一个底线,即便是血亲,也不能踩到这条底线,当年祖父祖母一家人是这样,现在的姚秀梅也一样,这姚秀梅的作为,已经完全不配用人母一词来衡量。”萧楠淡淡的道。
“可,可她究竟是靖轩的生母。”林氏目是担忧不减。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代靖轩做决定,如果靖轩认为他的生命是姚秀梅给的,无论姚秀梅曾做过什么混帐事,他都不能置他的生母于不顾,我不会干涉,靖轩可以奉养姚秀梅,却不能让这女人跑到我面前来指手画脚,这个女人如果安份守已在呆在自己的地盘,接受她儿子的奉养,我不会多说什么,但如果靖轩还想让我无条件的接受这个女人的刁难,我只能说声抱歉,这门亲事不要也罢。”萧楠一脸平静的接口道。
林氏听得怔住了,她愣愣的望着萧楠,忽然觉得这个女儿好陌生,她并不否认萧楠口所吐出的话有道理,却仍然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这样的萧楠看上去太过冷漠无情,若有朝一日,自己或者说林家有人对不起她,冒犯了她,踩到了她的底线,她是不是会也会这般绝情?
萧楠瞧着林氏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她有心解释几句,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看了林氏一眼,转身进了屋子,倒是雀隐在萧楠离去后悄然走到林氏旁边,低声开口劝道:“林姨,雀隐是外人,有些话本不好说,但瞧着您的模样,雀隐却觉得这些话不得不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林姨见谅。”
“萧姐姐这些年来为家里所做的一切,您是知道的,在她的心里,您,梓修和萧祯都是她最亲最在意的人,她为了你们,可以付出一切……若林姨只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就觉得她太过冷酷无情,这是会伤萧姐姐的心的。”
“雀隐,你说得对,是我多心了,这些年来,家里的一切都是大娘在支撑,而我们这些人都安安稳稳的在她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不觉间,我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潜意识里害怕她突然有一天会弃我们而去,身为母亲,我原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是我的女儿,不管她多么能干,多么优秀,我都该无条件的信任她,支持她,而不是怀疑她,猜忌她……”林氏到底也是通透之人,被雀隐一开解,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她闭目沉思了许多,再睁眼的时候,目光已变得一片安祥澄静。
经雀隐这么一开解,萧楠与林氏母女间的那一点小隔阂很快散于无形,次日一早,萧楠起程去了许昌,到了千门总门之后,逗留了一个月左右,千门那边没有什么大事,萧楠就在中间牵桥搭线,让千门与鸿源商会还有信阳的茶商建立了几处合作。
眼看着新年将近,便返程回家,次年九月,萧家传来了一件大喜事:梓修中举了,不仅中了举,且一举夺下了这届省试的头名-解元!
能在拥有国了监的洛阳所在的省考试中夺魁,这等荣耀实非同小可,当报喜来到青孚镇的时候,整个青孚镇都沸腾了,梓修在考秀才的时候夺了头名,只能算是一县之案首,份量远不能和现在这个解元相提并论。(备注,作者之前将秀才的头名写成解元,实在是搞错了,秀才的头名,只能算案首,不够谨慎之处,请书友们见谅。)
林氏虽早知自家儿子优秀,可当她接到喜报的时候,仍有些回不了神,雀隐也高兴不已,唯有萧楠这姑娘对此丝毫不惊讶,只伸手重重在自家弟弟的肩膀拍了两下:“不错,不错,梓修,再接再厉,争取拿个大三元回来。”
“咳,咳,姐姐,你对我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梓修被萧楠拍得肩膀一歪,龇牙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