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倾城实在是搞不懂,为啥上官家一日三餐都是吃鱼吃鱼吃鱼吃鱼继续吃鱼还是吃鱼吃鱼……
他们跟鱼是有仇吗?
在上官一家四口热情满满地逼着他蚕食自己同类时,鱼倾城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然后,饿了一天的肚子……
“咕咕咕,咕咕咕~~”鱼倾城的肚子很有节奏地叫了起来。
鱼倾城晃晃耀眼的大长腿,伸出双手使劲儿掐着肚子,眼里迸发出坚定的光芒:绝不,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身下的树沙沙地晃动着碧绿的叶子,似乎在赞赏鱼倾城那可歌可泣的精神。
“倾城哥,快下来吃饭吧!”晓透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精神气儿十足地冲鱼倾城喊。
不,他才不吃饭,他才不会做吃掉自己同类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儿。
如果可以,鱼倾城倒是很想同样精神气儿十足地回一句:“我不我不我就不!”
但是,他饿了一天了,已经饿得半点力气都没了,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鱼倾城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一副坚决不吃饭的模样。
其实晓透完全可以飞上鱼倾城所在的那棵树上把鱼倾城给拉下来,然而他一飞进鱼倾城所在的那棵树,就撞上了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给反弹回去了,晓透当然不知,鱼倾城那是下了结界呢。
于是乎,晓透只得在地下使劲儿喊,鱼倾城坐的那棵树约莫十米高,喊起来着实废力啊。
他爹也是,为啥非要在围墙旁边种棵高高的大树,这不是引贼呢吗?
最后鱼倾城还是下来了,花木容给了他一瓶儿辟谷丹,一天吃需一颗,保证一整天都体力充沛神清气爽的。
然而花木容是那么大方的人吗?当然不是了。
鱼倾城是人鱼,而且还是不一般的人鱼,贝壳可以吐出珍珠,鱼倾城却可以让贝壳臣服于他,为他吐出珍珠。
鱼倾城自身是不知道的,他还没完全成年呢,让贝壳臣服于他的能力尚未觉醒,不过也快了,花木容正是打着这个算盘。
苏小萌不知花木容心里的盘算,只当是自家师傅突然改邪归正从良了。
鱼倾城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痛苦地面对那些惨死的鱼了,但是,能够让他更痛苦,是比鱼还可怕的东西——他的内衣!
天知道为什么他被上官晓透偷走的内衣会到了上官晓茗的手里,而且,他的内衣还被洗得干干净净地挂在了上官晓茗的院子里!
大晚上的,上官晓茗的院子里黑漆漆的灯都没点,在那一片漆黑的背景下,晚风一吹,那白色的内衣就在那树下飘呀飘,摇啊摇,摇得鱼倾城都快神志不清了。
鱼倾城的第一个反应是拿走内衣烧了毁掉那些让他备感屈辱的过去,然而他还没靠近他的内衣,就被上官晓透给拦住了。
上官晓透笑得跟狐狸似的看着鱼倾城:“倾城哥,这三更半夜的,来我妹妹院子里干什么?莫非是想要对我家妹子欲行不轨?”
不轨你妹啊,他的房间就在上官晓茗隔壁好吧,他只是看到了他的内衣想要拿回去的好吧?物归原主天经地义的好吧?
鱼倾城不想和上官晓透解释,推开上官晓透就要去拿自个儿的内衣。明明是纯洁无暇的白色,却代表着他黑暗肮脏的过去,他一定要毁了这在黑暗的河流中肆无忌惮地飘摇着的黑色印记!
上官晓透却是闪身一挡,又将鱼倾城给挡在了自个儿身前:“猴急什么呀倾城哥,她哥我还在这儿呢!只要有我上官晓透在,你休想染指我家妹子!”
染指?什么叫染指?他对上官晓茗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好么?他怎么会有想要染指上官晓茗这种毁灭人生的想法?
鱼倾城无奈地看着上官晓透:“倾城只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晓透公子还请不要挡路。”
上官晓透却是一脸奸情地看着鱼倾城:“你的东西?开玩笑,我妹那儿怎么会有你的东西?得了倾城哥,这么拙劣的借口我是不会相信的。”
鱼倾城双手捧起上官晓透的脸,往挂着内衣的地方一转,面无表情地说:“你上次偷我的内衣,在你妹这里。”
“还有”,鱼倾城的眼里迸发出杀人的光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偷我的内衣,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和上官晓茗在谋划些什么?”
比如说,拿了他的内衣,非说他和上官晓茗私通什么的,虽说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为了他的清白,他必须慎重。
上官晓透脸一僵,他是偷了鱼倾城的内衣没错,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鱼倾城的内衣为什么在上官晓茗那里啊!
“这……这……这……”上官晓透这了很久,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鱼倾城不理会在那苦想理由的上官晓透,直接越过上官晓透朝自己的内衣走去。
就在鱼倾城的手就要碰到他的内衣时,只见院子里突然大亮,一帮人提着灯笼将鱼倾城围了起来,带头的是上官夫人和上官老爷。
鱼倾城愣了,上官晓透也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抓女干的节奏?
上官夫人和上官老爷齐齐冷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鱼倾城,上官夫人冷眼看向鱼倾城,声音硬冷:“倾城公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纵然我家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你也不该对她生出这等龌龊的想法,居然,居然想要偷她的内衣……”
说着,上官夫人似乎不忍说下去,扭头看向一旁。上官老爷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