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蓦地看向夜蓉服,眼中满是祈求。
然而夜蓉服根本没有看她,“大婚那日,你闯入我房中,被你强行发生夫妻关系的,并非是我,而是剪秋。”顿了下,“我早已失了清白,所以请你自重。”
姚长风惊讶的看了眼夜蓉服而后看向剪秋,半晌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只是大婚那晚,女子明显的是处子,所以他一直认为,夜蓉服是为了不与自己成婚而欺骗自己说她没了清白,所以他别扭的故意宠爱两个贵妾,来气夜蓉服,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姚长风目光紧紧盯着剪秋。
剪秋脸色苍白的直直往后退。
夜蓉服看了两人一眼,忽然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剪秋怀了你的孩子,而且,剪秋一直深爱着你。”
剪秋整个人都懵了,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夜蓉服摆弄着指甲,“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不愿意说罢了。”
所以大婚那日的事,是公主的成全?
姚长风目光复杂的看向剪秋,“是不是你?”
良久之后,剪秋泄了气般的点了下头,而后跌坐在地。
姚长风伸出手想要扶她一下,可是想到她们主仆二人将她耍的团团转,他便气恼的挥了下袖子。
剪秋泪眼婆娑的堆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眼泪,“对不起。”
她只是,太爱他了。
姚长风复杂的情绪渐渐褪去,目光幽深了看了眼剪秋,而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处,他忽然停下,“明天抬剪秋为贵妾,与倩儿莲儿平起平坐。”说罢,他离开了院子。
看着雪地上那一排深深的脚印,剪秋唇瓣抖了抖。
“你也别怪我,这件事早晚他都要知道,还不如趁着你还没显怀,就将这事宣布了,对你对孩子都好。”夜蓉服看了眼剪秋,继续摆弄指甲。
“奴婢明白。”剪秋知道夜蓉服是为她好,只是她心里明白,姚长风这样做了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而她,怕是与他的缘分仅那一夜。
姚长风出了院子就去了父亲的院子,告知了剪秋的事。
姚太师起初还以为九公主是处子还挺开心的,结果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姚太师蓦地一拍桌子,“欺人太甚!”竟然拿丫鬟顶替。
“爹,这事怪我。”姚长风吐了口气。
“怪你,怪你,就知道说怪自己。”姚太师瞪了眼姚长风,这个儿子哪点都好,就是性子太软。
“若非那日我强行进入九公主的寝卧,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这事怪我。”姚长风低头叹气。
他一直都知道剪秋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他一门心思在九公主夜蓉服身上,所以从未正视过剪秋的感情。
而如今,因为那一次,他们有了牵绊,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那个在他从雪山回来对他关怀备至的女子,他要如何面对?
那年他为了九公主采雪莲,落得疾病,是剪秋一直冒充夜蓉服的名义前来看他,陪他就医。
他知道,那并非夜蓉服的意思,否则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可是他贪恋这种感觉,有时候他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对夜蓉服还是对剪秋。
对夜蓉服或许是因为执念,对剪秋或许是因为当年的陪伴。
“长风!”
姚太师的声音在姚长风耳畔响起,他渐渐游离的深思也归了位,“爹?”
“叫了你几声也不见你答应,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能接受而已。”
姚太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孩子是无辜的,抬了吧。就放在夜蓉服的院子里。”
“好。”姚长风神思游离的从姚太师的院子走出来。
步子轻缓的踏在雪地里,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走了良久,一抬头见是夜蓉服的院子,姚长风有些晃神。
他是怎么走来的?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许是一种习惯?
其实大婚之后,他并非对夜蓉服不理不睬,只是他心里明白,夜蓉服根本不愿意理他,所以他每每走到门口,都会站很近,却不进去。
剪秋端着铜盆从里面走出来,盆里放着几件夜蓉服的衣裳。
见她神色落寞,姚长风脚步不知怎么的就上前了几步,从她手中夺过铜盆,“你怀了身孕,日后别在洗衣裳了。”
剪秋动作一顿,缓缓抬头,“大,大……少爷?”
姚长风点了下头,“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孩子。”
“我明白。”剪秋垂下头,手指揪着衣角。
姚长风将她送到自己的寝卧,而后打量了一番才离去。
离去前留下一番话,叮嘱她注意孩子,别干粗活,粗活他会派人来做。
看着姚长风的身影越走越远,剪秋忽然露出笑容,手轻抚肚子,“孩子,你看,他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不是很体贴?”虽然他体贴的对象并非是她,可是她一样高兴,因为他在乎她的孩子。
姚长风如约送来了几个婢女,伺候夜蓉服与剪秋。
剪秋不日被抬为了贵妾,地位仅此夜蓉服,与倩儿莲儿两个贵妾平起平坐。
莫十将姚府的事当故事讲给轻萝与龙影,两个人听得津津有味。
龙影啃了口苹果问莫十,“还有吗?”
“没了。”莫十抓了下头发。
“哎,还以为有后续,结果没了。”龙影意犹未尽的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