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酒也好,眼泪也罢,大家都是敢想不敢问。
半晌,蒋皓苍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再次陷入沉默。蒋皓月见大哥大样,颇为难受,低头陪他抹眼泪。
许源伸手正欲去拍拍她的肩膀,感觉不对!罗蔓在!他连忙缩回手,扭头看了一眼罗蔓。
罗蔓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伸和缩,微笑不语。
许源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伸出去的手是该怎么办?
郭小北突然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看着许源半伸半缩的手,想起自己曾经和苏念尘说过,关于爱情的一段话:
“如果你有意,那么,男人摸在你身上的那只手是橄榄枝,如果你无情,那么,冲你伸过来的手,它就是一只咸猪手。”
她不由地破涕为笑,指着许源的手,“你这是咸猪手还是橄榄枝啊?”
许源并没有听过郭小北的那番高论,不知道缘由,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咸猪手啊!便笑道,“橄榄枝!”
郭小北呵呵直笑,“呀呀呀!你俩谁对谁有意思啊?”
蒋皓月听这话,连忙抬头,却见许源的手正在自己前方,不由地一愣。
许源和其他人都不明白,郭小北的橄榄枝和互相有意,有什么必然联系?
but,大家都明白,郭小北这货喝多了!
橄榄枝代表和平友谊,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郭小北竟然把这个爱情混为一谈!
若不是这货喝高了,思维混乱,又是什么?
除非这货不是地球人!
方帜远佯装拍拍郭小北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
“哪里有热闹?哪里有热闹?”郭小北晃着脑袋四处张望,方帜远哭笑不得。
只有罗蔓一脸的尴尬。她今天从机场出来,并没有料想到许源真的来接。但是。看到他来,她还是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半路杀出个什么汪总,她以为,许源又像以往一样,约不着a约b,约c时,顺道讨好一下d。
她一怒之下,便走掉。看着他那么坚决地站在自己车前不肯走,她的心便如锦鳞游泳,原本的平静被软软地化开。
她来,料想有蒋皓月。她虽然和她不熟,但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喜欢许源。她并不知道,许源和她有多么深入的关系,但是,如果蒋皓苍和许源相知多年,那么,这个蒋皓月也必然和许源认识的年头不短。
在最容易动情的那几年,许源若是没有对蒋皓月动心,那么,便不会动心了吧?若是动,许源回来这么久,怕两人的关系早就是不动心这么简单了吧?又如何能轮得关她这个前女友回来再次和许源相遇呢?
所以,罗蔓还是比较有底气的。当下,她笑道,“许源,你这哥当的,帮蒋小姐擦下脸!”
蒋皓月顿时想喷火。
你这种口气和许源说话,代表,你们俩在两人关系上达到一致了吗?
哼哼!当哥的!
你才是他妹妹!你全家都是他妹妹!
你妹的!
蒋皓月虽然心里恼火,但是,因为喝了酒,思维呆滞得厉害,感觉心里怒火滔滔,却是不晓得怎么应对。再加下,她平时就不似郭小北那么伶牙俐齿,只是脸逼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许源听罗蔓这话,心里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他真去擦,势必会让罗蔓不高兴,并给她留下话柄,若不擦,就是不听她的话,大庭广众之下,未免不给她面子,也是不妥。
无论如何做,许源都是左右为难。突然,他灵机一动,抽了两张纸,递给蒋皓月,蒋皓月木木地接过来,许源这才坐下,看了一眼罗蔓,松了口气。
郭小北经过这一番折腾,酒醒了不少,推推身边的范妮,很惊讶地问,“你为什么靠在我的肩膀上?”
范妮坐直了身子,郭小北揉揉肩膀,又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正被范妮的胳膊挽着,她轻轻地碰了碰,“你还是拿开的好!不然,不然,”她看了众人一眼,“人家以为咱俩不正常!”
范妮愣了愣,“怎么不正常了?什么不正常?”
“关系。”
范妮笑了,“我们是好姐妹,这关系怎么不正常了?”
“就是姐妹,才不正常。”郭小北直冲冲地说。
这话让范妮很是尴尬,让大家很意外。刚刚两人还是你侬我侬情深义重的好姐妹,一转眼,就翻脸了,这速度着实堪比神九。
范妮笑道,“你怎么了?突然不开森?”
“我当然不开心了!当初我和苏念尘发过毒誓,我们俩如果有人和别人以姐妹相称,就天打五雷轰,出门被雷劈!”郭小北吐了口气,“你想天打五雷轰啊?我其实还是很愿意出门被雷劈成一道闪电的,可惜,它不会,它只会把我劈成一堆肥肉。”
大家不由地一笑。
这一笑,化解了期间所有的尴尬与不快,气氛马上变得活跃起来。
尴尬的只有范妮。她有些不悦,自己被人嫌弃总是让人脸上无光。虽然,郭小北的理由也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她这样有意拉近和郭小北的关系,本来就指向苏念尘的。
这样一来,倒是有些落败。当下,她装作酒后之言,“苏念尘杳无音讯,不算啦!她不把你当姐妹了!”
“谁说她杳无音讯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蒋皓苍闻言,噌一下站起来,“在哪里?”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郭小北身上。
郭小北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