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在她面前关上,隔着一扇毛玻璃的门,乔漾能隐约看见他在里面的动作。
她盯着那个人影有些失神,五指捏紧又松开,松开有捏紧,直到有片药从手心滑下去,乔漾才反应过来,一把把手里的药给扔进了垃圾桶。
傅迟寒不让她吃这些药,乔漾是知道的。
药是傅迟寒给自己准备的,他事情多,处理到深夜的时候,过了睡觉的点就只能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乔漾前阵子睡眠也不好,翻出来这瓶安眠药的时候,还没拧开盖子就被傅迟寒给撞了个正着。
那几天傅迟寒回来地早,每天抱着乔漾她才能入睡。
她不知道心里那份安宁是怎么回事,不往下想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敢深究。
乔漾摊开手看了一眼,借着床头的灯光,她看见自己白皙细嫩的手心被硌出了几道红印,四周还有些白色的粉末状痕迹。
她还没回过神来,浴室的门就被打开。
“还是睡不着?”傅迟寒的眉头微皱着,眼底的光越发地晦涩深沉,“难不难受?”
乔漾摇头,“就是不想睡。”
他走近几步,伸手在乔漾额头上轻探几秒才松了一口气,“我去楼下给你热杯牛奶。”
乔漾的眼底渐渐地有些热,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把拉住傅迟寒睡袍的袖子。
“你别下去,陪我睡觉。”
“乖,我马上就回来,”傅迟寒微蹲下身子,视线平视着和乔漾的眼睛对上,眼底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涌不息:“喝了牛奶几天能睡觉了。”
乔漾依旧不松手,眉毛狠狠地一拧,声音里也带了些哭腔:“傅迟寒,你别走......”
她的手指攥地死紧,修剪地圆润平整的指甲上泛了些白色。
傅迟寒的眼神暗了暗,停顿几秒还是没下楼,任由乔漾拉着上了床。
乔漾今天不对劲儿,而且是非常不对劲儿。
傅迟寒半躺半靠在床上,单手轻环在乔漾的腰上,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拍。
一下一下的,又轻又柔,乔漾闭上眼睛,莫名觉得安心。
“睡吧,睡醒了明天给你看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