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秋再高再壮再一身杀伤力骇人,那也是个女的啊!
他再安静如鸡那也是个大老爷们啊,他如何对一个女的说的出口--嘿,妹子,哥尿裤子了,你帮忙进屋给哥拿条新裤子换啊?
卧槽,光用想的都羞耻爆表了好吗?
骆烨那脸烧得,看到的边秋甚至想,放个鸡蛋上去都能熟的吧?
身形一闪一回,快得骆烨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定睛时,眼前出现了一条裤子。
喝!她哪来的?不对,她怎么看出来他没说出口的意思的?
边秋心说,我看不出来还闻不出来么?跟了她家七主子这么多年了,有些行为习惯还真不是今天才冒头的。
屋内突然传出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叫,边秋赶紧小声催促骆烨,“还不快走!”
“啊?啊!”骆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着裤子跑了。跑到院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边秋,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和他心意相通呢。
对,在他的概念里,能不用他说出口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主动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这样的边秋就是跟他心意相通。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善解人意啊!曾经只在书里看到过,今天却是第一次切身感觉到。
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第一次出现的词,情窦初开。
他是庶子,她是护卫,他能配得上她吧?
啊,她为什么还在看他?
骆烨以裤子捂着红得像滴血的脸跑走了。
边秋:看看,这才叫男生!脸皮多薄!跟她家主子一点都不一样。
屋内,脸皮厚的赵祈灏再脸皮厚也架不住被人拧着胳膊按住腰狠打屁屁。
挠,没挠着人家;威胁,人家不当回事。
感受到边牧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打越来劲儿的意图,赵祈灏终于撑不住了。嗓子大开,先是气急败坏的尖叫了一声,随后就“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哥,我错了,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哥,我屁屁疼!娘,哥又打我,他要把我打死了!娘--”
他一开始喊哥时,边牧黎心软了一下,手劲轻了但还是没停手。但当他喊出“娘”时,边牧黎这手就打不下去了。
赵祈灏很少喊娘,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姑母生完他之后身体更不好,于是基本都是自己带他。别的孩子磕着碰着或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哭的时候张嘴就喊娘,但赵祈灏从来都是喊哥。
哪怕他惹自己生气了,也是喊哥求饶的时候多。
喊娘给他自己撑腰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当这声“娘”出来的时候,边牧黎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如果没有姑母,他早就死了。在他的心里,养恩可比生恩大多了。赵祈灏的娘还在世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顶撞过这位养了他的姑母。
边牧黎一停手,赵祈灏那感应敌情的小雷达立马感觉到了胜利的曙光。
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他还不背着哭,就冲着边牧黎咧嘴大哭,生怕边牧黎看不到他哭的脸似的。
那眼泪鼻涕流的,为了达到软化敌人的效果,他还不能擦,很快就快糊了整张脸了。
边牧黎看得心头和眉头一起跳,这还怎么下得去手!他要再哭出病来,回头心疼得还不是自己!
得,认怂吧。
“行了,你……”他伸手架在赵祈灏的腋下就要把人抱到怀里。
门帘突然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发小炮弹一样直直就撞上了边牧黎的后腰。
“让你欺负我爹!我跟你拼了!”
尤小鱼正跟新认识的小伙伴们一起在餐厅吃饭呢,一看赵祈灏不在了他初时还挺高兴。毕竟哪个孩子也没带个爹来上学,他真真觉得丢人。
可是有几个夫子从旁边走过时他听到了那些夫子正在说什么七殿下好像在屋里被什么人打的话,他顿时就炸了。
自己嫌弃归自己嫌弃的,但再嫌弃那也是自己爹!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的!
饭也不吃了,攥着小拳头捣着两小短腿就往这边飙。
边秋也没拦。原因嘛,嗯,中午了,两主子得歇一歇吃吃饭补充补充体力才好继续啊。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护卫呢,赞赞哒!
边牧黎一条腿还架在桌上没收回呢,两只手又在去抱赵祈灏的半路途中,腰后这个空门一下子被尤小鱼撞个正着。
手先一松,赵祈灏没了支撑滑坐在了地上。
屁屁正受创严重,他坐地就是一个蛤蟆跳蹦了起来,附带一声痛叫。
“爹--”尤小鱼马上过去扶赵祈灏,瞪向边牧黎的眼睛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居然敢打我爹,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什么人?爹,我们这就去找夫子!她会给你报仇的!你,有种放学别走!”
他说的夫子自然指的是萧之夭,可是听到边牧黎的耳朵里,那只能是刚才被赵祈灏撩拨过的男夫子。
什么,这是还敢找人过来撑腰打回来的意思了?
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他还没找赵祈灏算账呢,现在这便宜儿子还敢恶化两爹之间的矛盾了?
边牧黎才下去的火噌一下又蹿出来了。
大手一伸,小的拎过来不要更简单。再次打屁屁的动作也不能更熟练,还因为这个个头小,边牧黎还觉得省了不少力气。
“冲我大放厥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是你爹,我就是你大爹!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