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到现在也没有暴露赵祈灏的真正身份,这里毕竟是西疆而不是尧天,赵祈灏的身份太敏感,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无异于给现在的西疆雪上加霜。
于是她就只对江家人解释说,赵祈灏是萧江灼在尧天时关系非常亲近的朋友,两人好到以兄弟相论。
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江家二老满意,阿卜亚和李依莎甚至在萧之夭解释完后拿看白痴的目光看萧之夭。
哦,是萧江灼关系好的朋友就可以随便到家里来大打出手吗?好到互称兄弟了,所以就可以打了也不用赔礼道歉?
凭什么呀!谁还不是小公举咋地!
阿卜亚和李依莎初时对赵祈灏的容貌多么着迷,现在就有多么痛恨。
你长得美也不能随便打人!什么人啊!这事儿必须不能轻易翻篇儿!
阿卜亚不仅通知她哥来了,还通知了她娘她爹她几个长辈。以阿卜家的地位,那绝对不是让人随便打的程度。再说了,她可不是江家的下人,她是为了让西疆未来的新主子安心于统一大业才主动来做安定主子后方的工作--照顾老两口的。
说白了,我来了是为了你们服务的,我道德高尚理应受到的是嘉奖!
李依莎也招呼了李家的人来,她李家现在在乌齐那可是妥妥的后起新秀。多少人连夜排队在李家门口就等着求见李依莎以获得其治愈异能的相助,但她呢?什么都抛下了,就来了你江家给你家老太太治眼睛。这是多么无私奉献的精神!然后你就这么回报的?
经历了两包子意外后的两人,觉得再不能单方面只顾着在老两口面前刷好感了。老两口的态度她们也算明白了,哪怕他们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得超过对血脉亲情的家人亲情。萧之夭如果不腾地儿,她们永远没有机会。
老两口心里也不舒服,打的虽然是两个年轻女娃,可他们总觉得是在打他们的脸。他们还没死呢,你们一小辈怎么敢在长辈前动手!这还有没有个规矩了!
那时候萧江灼还没有回来,老两口就先冲萧之夭去了。
江老爷子,“夭儿,甭管贵客多贵,这在主人家面前一言不合就动手也是太不成体统了。他为什么动手?总得有个原因吧?”
江老太太,“有原因也不能动手,没长嘴吗?不会提前说话?这灼儿在尧天的日子里是交了什么野蛮的朋友!夭儿,外婆倒也不是埋怨你娘没教好,只是这事儿发生了总得给我们个交待吧?你先去给两家道个歉先!”
就这还不是埋怨呢?二话不说都让自己先道歉了。那要是准备埋怨的话怎么处理?让自己磕头认错吗?萧之夭觉得三观需要重新树立。
赵祈灏就在旁边一边跟孩子们继续玩儿一边听着,听完了老两口的话他扭过脖子来就是两声狞笑,“小爷做事一向只看心情!心情不好,打就打了,你们算什么身份,也轮得到你们有意见?先去问问萧江灼你们有没有那个表达意见的资格吧!艹!果然叫西疆的就没一个顺眼的,改天一定都让改姓了尧!”
说完他带着孩子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家老两口舍不得两包子,恨不得以目光化网把两孩子绑回来,但赵祈灏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叫改姓尧?不是指尧天的尧吧?他到底凭什么这么说!谁给他的勇气让他站在西疆的地界上这样说!
江老爷子看向萧之夭的目光又是不悦了一层,“这位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萧之夭扫一眼一层子的人,她当然没说实话,可是她敢说吗?这个说了那萧江灼的身份也就离暴露不远了。
现在西疆前皇子的风头是正盛的,但西疆百姓一直不知道这位前皇子就是尧天的新皇。阿卜热等人倒是知道的,但为了大局早就下了封口令,后来回到乌齐的江家都两口都还暂时瞒着。
阿卜家的人和李家的人已经上前了,到底忌惮着萧之夭的身份不敢明要说法,但自家孩子受了委屈,总是心疼的。
“二老,孩子是真心想侍候您才来的。按说人与人相处总会有个磕磕碰碰的,做错了被教训两句也不是不能承受,但总得让孩子知道理由也好下次不再犯不是?如果是无缘无故就被打了,孩子得多伤心啊!”这是李依莎的娘。
她说完了还拿眼神直瞟阿卜亚的娘,想撺掇同是当娘的也帮两句腔。
阿卜亚的娘却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心疼自家孩子,她觉得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找别人要说法。阿卜亚和李依莎还是有区别的,李依莎是全李家都支持来曲线靠近萧江灼,阿卜亚却是除了她自己外全家都不支持。
以阿卜家的身份地位,阿卜亚那无论嫁到哪儿都得是被供着的程度。萧江灼对于阿卜家来说那是主子,他们身为仆,怎么可以觊觎主子的枕边。原来萧之夭在阿卜家住着的那段日子里,阿卜亚曾经闹过一出,大家劝了训了,后来萧江灼失踪了,阿卜亚倒也老实了。
老两口重回乌齐,的确需要人照顾,阿卜亚是再三在长辈们面前保证了绝无私心的条件下才被允了上门的。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们再心疼自家娇娇女被打了,也首先想的是会不会阿卜亚做了什么惹人闲话的事情才招来的对待。
阿卜亚的娘想了想,开口了,“二老,孩子小,不懂事,做了什么错事可能还不知道,皇子妃教训的是。这样吧,民妇先把孩子领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