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时刻谨记自己没有内力是块大短板,所以一直在偷偷地用旁门左道,啊不,巧妙心思武装自己。
穿梭在山林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不时会遇到水塘。这种不曾开发过的山林水塘里什么最多?那必须是血蛭,也就是俗称蚂蟥。
这是一种特别爱吃人血的软体小可爱。个头虽小,速度奇快,尤其是顺着血管,分分钟就能钻到人体最内部,根本别想用手抓出来。
可以说,只要给它一个接触到皮肤的机会,那么它必定还你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自带五星好评,信用妥妥的!
但就像黄宁所顾虑的,这种东西用好了是一种绝佳的暗器,可要一个用不好,那么首当其害的便是抓蚂蟥的人。
放眼全尧天,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艺高人胆大的将士,也不敢轻易抓蚂蟥利用。
但萧之夭不惧。
因为对于一个擅长丛林作战的现代特种兵来说,把蚂蟥的生活习性摸清楚是基本功。
她轻车熟路在水塘边上挖到了去年春天血蛭排下的卵,经过一年多的蜉化,很快就要破壳而出了。她有一把带有放血凹槽的匕首,将这些卵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后,她就拿泥巴固定住了。
那晚遭遇黑衣人时,看起来她只是拿绳子绑着匕首胡乱的攻击,其实那匕首正是藏有虫卵的那把。
泥巴早就干了,轻轻一碰就会脱落。于是匕首一边划过黑衣人的衣服,一边有泥巴落进黑衣人的衣服里。虫卵遭遇外力瞬间破壳而出,饿了一年多啊,那绝对是逮着血就不要命地喝啊。
打头的那个黑衣人最机灵,他身上的虫卵沾上的最少,但最后也没逃过萧江灼的一掌。
萧之夭表示对小可爱们的首战大捷非常满意。
黄宁则只对萧之夭表示了深深地拜服。
从宋阳那里对萧之夭早有耳闻,有预感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瘦弱女子其实并不好惹,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不好惹”的画风居然是无限趋近“鬼畜”的。
于是接下来的随从生涯中,黄宁心里开始多了真心。
两个人找了一天,找遍了莞城内的大街小巷,还特意去严丝丝的家周围打听了消息,但就是没找到丁点线索。
黄宁猜测,“毕竟我们坐马车走官道,他们却是步行,还有孩子,还走山林,或许他们还没到。”
萧之夭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了也只能这么认为。
可是接下来的三天里,萧之夭带黄宁等了又等,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
“不对,一定出事了!”萧之夭沉着脸不停地原地转圈。
黄宁想了想,建议,“九殿下手下人多,要不您向九殿下……”
不等他说完,萧之夭就打断了他,“不用。”
黄宁没想到她拒绝的如此之快,还如此的坚决,不由愣了一下。
她是女人,萧江灼是男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就非常宠她的男人,那么寻常情况下依附这样一个男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她却?
萧之夭很认真,“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向他开个口,对于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件动动嘴皮子的小事。但我不愿意这样!现在他愿意帮我,如果哪一天他不愿意帮我了呢?靠别人向前走的人永远无法自己学会走路!”
而她,宁可自己艰难地向前爬,也绝不借坐别人的车!
不是她不相信萧江灼,而是两个人共同生活,只有并驾齐驱,这生活才会越来越美;但如果只有一个人在向前,另一个却在依附的话,那么生活早晚有一天会被拖垮。
萧之夭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可她忘了现在所处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有她这样的想法那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黄宁在听了萧之夭的解释后,震惊得眼睛瞪老大。
在他的观念里,有助力却不用,这不是自己找虐呢嘛!
例如当年的楚将军一家被害死一事,他如果京里有助力,那么早就把那帮算计楚将军的孙子们剁吧剁吧做花肥了,又哪里还会轮到他无辜入狱三年。
但震惊之后细细品品的话,却又觉得萧之夭的话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或许,这就是九殿下相中她的原因吧。
一时之间萧之夭在黄宁心中的份量又重了一层。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休息,晚上随我夜探严府!”
……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萧江灼的耳朵里。
大乔进言,“主子,刚好今天得到了小鱼少爷他们的消息,要不属下现在就去禀告小姐吧,也省得小姐去严府冒险了。”
“不,让她去!”
“可是严府正戒备森严就等着抓小姐好威胁主子您呢,小姐这一去,万一被……”
“她不会有万一,因为我会暗中保护她。”
大乔及其他:……
主子,事态越来越紧张了,咱能收收心专注打杀不秀恩爱行吗?
萧江灼一脸无关风月只谈事业的正经表情,“秦长川前后派了两拨人杀我不成,严柄昆这第三关必定酝酿着更深的阴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必然是想着借机把此次山贼做乱的事情扣到我的头上。既然如此,我就如他的愿主动送上门!”
“主子,这太危险了,还是属下假扮成您替您走这一趟吧。”甘衡起身请命。
“不必!你要趁我跟严柄昆纠缠的时间,潜入府里把沈虚找到并做掉。他已经没用了,可以死了。然后你把沈虚的头送到沈灵芝那里,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