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灼几大步来到了萧之夭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威猛地把萧之夭横抱了起来,一转身,怒对所有人,“是谁?竟敢打伤本王的王妃!出来领死!”
那叫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
霸总范儿杠杠的!
“主子,是他!”小乔以最快的脑子抢得首席回答权,还相当狗腿地指出了某穿着家丁衣服的内功高手。
那人吓得脸尽失血色,抬头就要求饶,可还没开口,萧江灼一个眼神,小乔一个掐扣,咔,脖子被拧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夜分外明显。
严柄昆吓得打个冷颤,脑袋里还想着不是说萧江灼去找秦长川讨要说法了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结果这边人家一言不合就先杀了一个。
这位还一张嘴就亲口认证了萧之夭的“王妃”身份,单凭这一点这位就是杀了他他都没处喊冤去。
不行,他不能静静等死。
“禀殿下,我大尧天律法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随便夜闯官员府邸吧?素闻九殿下是以做事公正而得皇上百般推崇,还请九殿下秉公执法,不要让皇上失望!”
铿锵有力,有理有据。
想他一介完全没有武功的文弱书生居然爬到了驻边提辖的位子,凭的就是这张嘴!
哼,我把大帽子给你扣上,你要是不秉公执法,你就不是公正的,你就会让皇上失望!
杀我?你敢冒让皇上失望的风险吗?
严柄昆愣是跪着跪出了不惧生死当面进谏的贤臣气魄。
这话一出,家丁们也感觉到了生的希望。
本来就是,这里是严府,他们就算下手重了些那也属于正当防卫,凭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无罪!
一群人虽然还在跪着,但态度明显变得强硬起来,隐隐约约还有一种“你也就仗着你是九殿下才这样以权压人你敢脱下你皇室的血统就事论事吗”的指控气场。
萧之夭听到这里心也格噔了一下。
知道萧江灼这样亮出身份公开登场有助于保下她,可事情有利就有弊,这身份是保护盾同样也是枷锁,一个弄不好还可能招来更大的祸事。
眼前这姓严的一看就是个能挑事的,今天杀他容易,但如果日后这事当真传到皇上耳朵里的话,那么萧江灼在争权夺位的斗争中势必先丢了印象分。
如此想着萧之夭便担心地看向了萧江灼,无声地表示:不要为她做无谓的牺牲!
萧江灼接收到心爱女人的担心,差点绷不住气场当下吻过去。
娘子担心他!就知道娘子心里一定有他!好想现在就亲亲滚滚让娘子身心都感受到他的感动!
哼,一群渣滓,竟敢耽误我和娘子的亲热时间,你们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王妃,你的朋友严小姐向你发出的求救信呢?还不快拿出来!”
萧之夭一愣,什么求救信?
萧江灼抱在萧之夭腰间的手瞬间往她腰带里塞了一个字条。
萧之夭反应过来赶紧取出来打开,只见上面用血写着--
救命!我爹嫌我逃婚给他丢了脸要杀了我!他当年就杀了我娘,现在还要杀我!我就被他关在府里,快来教我啊!
落款是丝丝。
萧之夭并不认识严丝丝的字迹,但严柄昆认识啊!
当这张字条在罗仁勇拿给严柄昆看以后,严柄昆的脸色就变了。
这一证据直接证明了萧之夭不是无缘无故地夜闯严府,相反,人家还是来救人的正义一方。
“不,我不相信!”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密室那么严密,根本不可能传出求救的纸条来!不对,他们一定是伪造的字条来诱他承认的!他坚决不能承认,否则事情将大大不利于他。
情急之下的严柄昆竟然腾地站了起来,“这是假的!是伪造的!我要去找秦将军秉公执法!”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了过来,“爹,那么由你的亲生女儿我当面指证呢?你还想怎么否定!”
“丝丝?”萧之夭寻声看过去,只见那边阿宁扶着严丝丝,黄宁一手架着宋阳一手牵着尤小鱼走了过来。
严丝丝走到萧江灼的面前推开阿宁的搀扶后双膝跪地。
“求九殿下为民女做主!十年前,严柄昆伙同他的正房关氏下毒害死了我亲娘。十年后,又派人追杀我和我的朋友!如果不是王妃收到我的求救信来得早,只怕我也已经命丧黄泉!如此丧心病狂的亲爹不要也罢,请九殿下为我被毒死的娘亲做主,让杀人凶手以命偿命!”
严柄昆被这一出又一出的意外打击得瘫坐在地,连反驳严丝丝让她拿出证据的话都无力说出了。
他突然明白了,这哪里还是他给人家下的套,这分明他入了人家的套啊。
九殿下那么一个能安全从盛京到边境的精明人,如果没提前为他的王妃想好退路的话,又怎么敢以皇子的身份公开出场。
一张字条不能说明什么,九殿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人家既然先祭出了字条,必然后面跟着更具体的证据。
九殿下这是一开始就算计着他啊!
不,等等,这一算计要想成功的话必须还要有至关重要能有仲裁之力的第三方。
罗仁勇?不不不,这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可能已经倒戈相向。
严柄昆慌里慌张地去看罗仁勇,恰好看到了罗仁勇眼里流露出的怜悯。
对,就是怜悯。
蠢货!天天看不起自己说自己没头脑,现在如何?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