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不说还好,一说又说出了合硕的伤心事,这眼泪啪嗒啪嗒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流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出了季承欢干的那些不道德的事。
说完,合硕无尽哀愁道:“也不知怎么的,这些话我不敢对别人说却敢对太上皇你说,原来我明明那样讨厌你的。”
“这只能说明我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褚玉撩一撩垂在额前的发。
合硕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补充一句道:“你的魅力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褚玉白她一眼,她却破涕为笑道:“跟太上皇说完,我心里松快了许多。”
笑完,眼神又是一片黯淡,“日后我要如何面对朱景然朱景皓两兄弟,朱景然也就罢了,反正他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后也不会真得拿他怎样,朱景皓就惨了,有谁会真心护他?”
“你——”褚玉见合硕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样,不由的伸手指住了她。
“我?”合硕茫然的看着褚玉,“我如何能护他?”
褚玉笑道:“嫁给他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合硕脸一红:“人家拿你当个正经人,你却打趣人家。”
“我的话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褚玉伸手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合硕道,“我听你的声音都哭哑了,你且喝口茶润润嗓子,听我仔细跟你分析。”
合硕接过茶抿了一口,便眨巴着眼看着褚玉想听她如何说,却听她缓缓而说。
“皇子一旦成婚,皇帝就必须分封土地另赐宅邸给他,这会子小十二被困在永寿宫出不来,倘或你答应嫁给小十二,我敢保证皇帝会可着劲儿的把小十二搞出来,到时你们一成婚,就能天高太后远的住着,你是一国公主,还是个嫡出的,即使太后和渠阳王心中有再大不满也不敢把手伸的那么长,再对小十二下手,毕竟除了离王这个身份,他还是你东秦的驸马。”
合硕听着听着眼神就亮了起来,只是女儿家天生的矜持叫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主动,她言不由衷道:“人家可不想嫁给那个呆子,成为他的女人。”
“你也不一定真的要成为小十二的女人,我相信依小十二待你的心断不会逼你,你若不从,我就不信他还能拿绳子绑了你上床?”
“太上皇,你这样说真是……”合硕脸上已是火烧一般的热,端起凉茶压一压羞躁的快到蹦出来的心,平一平心情道,“真是太让人害羞了,哪个让他绑了?”
“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愿不愿意?”褚玉见合硕明明心里很想嘴上却不说愿意的模样,口气不由的重了起来。
合硕依旧扭捏,扭捏的将头也扭到一边,摇摇头道:“不甚愿意。”
“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你既不愿,我也不跟你计划什么了。”
说完,褚玉就气愤愤的要起身离开,合硕却一把扯住她袖子:“来来来,太上皇,我们计划计划,呵呵……”
于是乎,她两人头靠头,心连心,计划起来。
合硕和朱景禛婚事万事俱备只欠季承欢这个东风。
如果季承欢死活不同意,褚玉也不敢十分逼紧了他,毕竟季承欢还是她另一桩分手生意的合作伙伴。
她用自己惊人的职业素养,对季承欢进行摆事实讲道理式的游说,他终于派人去了年府拜了贴。
整日pk倒夜香,忙着抢屎抢的不亦乐乎的年元勋见东秦太子这样看重他年府简直受宠若惊,当即就对季承欢表示了万分的投诚之意,还熏沐一番跑到太极殿送了一根千年老参给季承欢补身体。
季承欢趁热打铁的表示了那一日在太和殿上对年如樱敢说敢为的率直之举很是欣赏,还说他身边就缺这样的美人作妃子,年元勋一个激动,当下就暗自下定决心前往容府退亲。
与容家联姻,再高也不过是个丞相夫人。
与东秦太子联姻,年如樱很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后,而他年元勋就能成为国丈。
一个是丞相夫人,一个是皇后。
sb也知道选择哪个。
褚玉眼见胜利在望,怎敢在紧要关头出纰漏,得哄好了季承欢才行。
季承欢自所以不赞同这桩婚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小十二没有背景,当然一个王爷的背景很强大,但宫里到处都是王爷,王爷和王爷之间的实力是完全不同的。
比起有钱有权又有兵的渠阳王,小十二的实力弱爆了,他压根就是个不求上进的闲散王爷,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兵更是没有,唯一能胜过渠阳王的也只有他的外貌和一颗想娶合硕的真心。
可对于季承欢来说,小十二的外貌和真心算个屁!
季承欢要的是东秦利益最大化,将合硕嫁给小十二,他基本捞不到什么好处,反倒还要多陪上嫁妆,实在是桩赔本买卖。
季承欢那样爱算计的一个人怎可能做赔本买卖,所以这桩婚事就比较棘手。
如今是小十二身陷险境的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之法,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就是最快最效果的一种方式。
古人对女子要求很严格,特别是女子的名节,女子名节犹如一张纯净白纸,一旦白纸上沾了污迹,女子这一辈子就很难再翻身甚至被浸了猪笼死翘翘都有可能,哪怕你贵为一国公主,也逃不过名节枷锁。
纵使季承欢再不愿意,只要坐实了小十二和合硕有私情,季承欢也只能吃下哑巴亏将合硕嫁与小十二,唯有这样才能护住东秦公主乃至整个东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