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爷,刚刚吓死我了。”琉璃忘了男女之别,一下扑进褚玉的怀里,呜呜哭泣起来,“我以为……我以为褚爷要死了,如果褚爷死了,奴婢也活不成了。”
“刚刚真是吓死人。”紫燕拍拍胸口做无限后怕状,又上前激动的拉着褚玉,甚是关切道,“褚爷,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谁,是谁敢打死我年府的马?”
一个令人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传来,褚玉放眼一看,却见一个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两个丫头都捧着大包小包。
那女子手里还抱着两个长盒子,一见马死了,气乎乎的将手里的盒子往身后的一个丫头捧着的盒子上一摞,冲跑向马,大叫一声道:“究竟是谁?”
褚玉看清,原来却是年如樱,当初皇帝削了她的郡主封号叫她在家修身养性,结果越养脾气越坏。
她两手叉腰立在那里,身材却是凹凸有致,粉衣黄带,胸前波涛汹涌,只是脸色太难看了些,一双眼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止在朱景禛的脸上,她脸色立刻煞白。
皇上怎么会来这儿,他身边的那个相貌不俗的白衣男子又是谁?难道皇帝迟迟不肯娶华彰姐姐为后,是因为皇帝真和那个残暴的太上皇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喜好。
瞧皇帝的手还搭在那白衣男子的身上,她很怀疑皇帝是个断袖,为掩人耳目,他把断袖的地点放在了远离京都的云都,因为在云都压根没几个人能认得皇帝。
她有惊有惧,心里也未免有些得意。
华彰姐姐叫你美,你美有个屁用,想嫁的人不想娶你,因为人家是个断袖,和太上皇一样的断袖。
哈哈哈……
她刚想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笑的时候,她赶紧将叉腰的手收了回来,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款款走向朱景禛,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表哥好。”
因为她不清楚皇帝表哥是不是微服私访,所以她也不敢点破他的身份。
皇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来云都了?”
年如樱脸上立起一层红色,很是娇羞道:“如樱不日就要嫁往东秦,听说云都丝云铺做嫁衣天下第一,所以如樱就过来了。”
皇帝没有再说话,只点了点头,带着褚玉就要离开,年如樱忽伸手指一指褚玉问道:“表哥,这位公子是谁,怎看的有些面善?”
“哦,这是云都久负盛名的分手大师。”软枕头迫切的回答了她的话,然后唇角一勾,露出三分笑意,“这位姑娘,你想分手么,若想分手就找分手大师。”
年如樱顿时大怒,这人怎这样没礼貌,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分手的,她都还没有嫁人,分什么手,况且即使她嫁给了季承难也不能分手。
她原本挺喜欢容痕的,可是容痕就像块捂不热的寒冰,对她总是淡而疏远的,她为了讨好容痕几乎耗尽了所有耐心,不想东秦太子竟然来提亲了,这无疑于天上掉下个金元宝砸在她脑壳上。
相比与容痕,季承欢更加出色,虽然二人样貌旗鼓相当,但在身份却相差一截。
季承欢是未来的东秦皇帝,只要她肯下功夫,她一定可以成为东秦的皇后。
皇后于她而言诱惑甚大,华彰姐姐能当皇后,她凭什么不能,更何况,她要叫容痕看看,离了他,她还有更好的男人可以嫁。
因要避开六月,七月,她和大婚之是订在了九月份。
为了让自己成为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子,她四处采购,哪里的珠宝天下第一就到哪里,哪里的嫁衣做的天下第一她也到哪里,不为别的,她就是天下第一的太子侧妃。
虽然多了一个侧字,她想她终有一日要把这个侧之去掉。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智慧有智慧……十全十美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堪配皇后之尊。
她只是提前把自己当个皇后对待了,所以什么都近乎苛刻的要求是最好的。
想他年家在大楚并不得势,本以为皇帝表哥推翻朱玉,年家这条被朱玉腌了许久的咸鱼能彻底的翻身,毕竟自个的父亲年元勋和伯父年元冒娶了吕家的一对姐妹花,这对姐妹花可是皇帝表哥嫡亲的大姨母,二姨母。
哪晓得皇帝表哥心胸狭隘到如此地步,到现在都在为吕璇衣的死耿耿于怀,在利用完年家登上帝位之后就忘恩负义将年家踢到一旁,连太后想捧年家都捧不动。
更甚至于,皇帝表哥狭隘到夺了她的郡主封号,还任凭太上皇欺负年家,让堂堂的太常侍卿那样有文化的一个文臣去倒夜香,这对年家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如今年家上上下下对皇帝表哥的做法深表气愤,可气愤归气愤,他们却拿皇帝表哥没半点法子,因为皇帝表哥是个极有沉府极有手段的皇帝,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将朝廷上下一干大臣治理的服服贴贴。
父亲就是想联合其他大臣给皇帝添不痛快,都没那个胆子,别说父亲了,就是渠阳王那样有钱有权的王爷不也被皇帝搞了个半死,被夺了兵权又被夺了钱,成为一个空架子王爷。
她想,年家在皇帝表哥的手上是别想翻身了,而她失了郡主的头衔,嫁人的标准的也随之要降低,好在父亲早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和容家订下亲事。
容痕贵为左相,也算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失了郡主封号之后能嫁给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