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有功者都封赏了,对丞相周大人是如何处置的?”司马睿找话,想分散她对那双手的注意力。
“他啊,又是以自己身在相位却没能辅佐皇上治理好国家、出现了更严重的叛乱为名,上书请辞。”
“皇上是否同意?”司马睿纯属于没话找话。
“当然是不答应,他说这次文官都程度不一地受到惊吓,尤其是老丞相,便让他暂时回府休养十天。虽然周丞相平时出主意的时候少,按旨传意的时候多,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又忠心,何况临时换人,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掌握身为丞相要负责之事的整个运作,所以啊,皇上是不会让他走的。”
司马睿见她根本没被影响,依然在拨弄玉清的五指,又道:“我倒是真没想到,竟会连老将军和夫人都不希望你得此高位,在别的贵族家中,没有人不盼望着能有这一日,可你们却全体像接了烫手山芋似的。”
司徒寒闻言,这才放下玉清的手,直起腰来,“什么叫一家子?这就是!我爹本就不重视官位权职,只知能够保家卫国,到了我这儿,自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啰!我呢,野惯了,只想成天出去浪,浪里个浪!”
站起身,拍拍司马睿的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看你们三个,哪个是有野心的?南玉国丞相的大权本在你手中,却让你一屁股撅没了!多可惜!”
司徒寒的意思很明显,撅屁股的是受嘛!为了当个受,连丞相之位也不要了!
司马睿站起身,背对着那两人,脸上对她露出了委屈的小表情,那意思也很明显,人家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不感动疼惜人家,还笑人家!太受伤了!
司徒寒对他的无耻有些佩服,在人前都能用上小手段单独跟她撒娇装可怜,什么人啦!
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看上了我什么,矮得像冬瓜似的,矬子里面拔大个儿都轮不上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手指又挨个儿点过去,嫉妒道:“看看你们三个,一个个身姿挺拔,老子站在你们面前雄风都起不来,压都压不了!还嫁什么嫁?哼!”说完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这突然而发的怒火,令三人莫明其妙。这?将军是在嫉妒?有心理压力从而嫌弃他们太高了?这,这,他们也不是木头,嫌高了就能拿个锯锯掉半拉……
一天没到地下刨土的司徒寒一边走,一边咧着嘴偷笑。小样儿,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趁着夜色撩拨我打主意,收拾你们,就跟我咽口饭似的,是多么简单的事儿!
不是她停止挖洞或者洞已经挖好,而是她撅着屁股刨着刨着就觉得累得有点儿冤!那三个人都能猜到是肯定的,那这里除了做一些女身要做的事,就不能用作别的了。
尤其是她想到干脆挖一个地道到城外以防万一时所作的考虑,玉清就在眼皮子底下,关键的重大时刻他若还是往皇帝那边倒,那她就惨了!
前思后想,她还是决定把这个小洞明明白白地让他们知道,等所有人一起大张旗鼓地到了边境,再寻个其它理由差剑无尘偷偷潜回京城另挖一条秘密通道到达城外,如此才真正神不知鬼不觉。
人没有前后眼,咱不是瞎半仙儿,能掐会算,不防一万,就防万一。措施能多备一个就多备一个,总不会错,用不上也比用时没有强。
十五天不用上朝,去双色楼的理由——玉清又娶回来了,司徒寒如今倒还真没地方去,总不能再去勾搭一个,没必要了嘛,那楼都是皇上的,勾搭十个也没用。除非她去勾搭女子,女子一旦陷入爱情就如同被猪油蒙了心,背叛皇上帮助她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可这样的女子却也恰恰是不能骗的,若她知道了自己被忽悠或得知了事实真相,非得玉石俱焚不可!女人爱的力量很大,恨的力量同样很大,甚至是恐怖的。
没事干,她就找事干了,不,是给别人找事干!
“看到了吧?我挖了好几天,屁股都快撅折了,才挖成这样。”司徒寒把三个美貌男子带到小地洞里,地洞站了四个人后,已经没有太多多余的位置了。
剑无尘问道:“寒儿,你挖这个做什么?做密室?”
司徒寒打了个响指,“聪明!我跟你们说,皇上的性子咱也摸不透,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有祸事,所以我得在这儿为咱们大家藏点儿吃饭的家伙!”
剑无尘故意道:“吃饭的家伙?碗?”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可随后却又点点头,“也对,不过是金碗!”
“金碗?”
“嗯哼!是能买东西吃不会被饿死的金子银子啦,笨蛋!”
“寒儿是想藏点儿备用?”司马睿道。
“当然!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就带着银子偷偷跑路!所以这件事,不能让除我们四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懂?”
见他们三人微微点头,司徒寒接着道:“不能找别人帮忙,我又已挖累了,所以,该你们上了!”抬颌示意旁边靠着的工具,“自己选称手好用的,分工协作。”
说罢转身走了,分工的事由他们自己商议。
司马睿乃一介书生,恐怕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重活儿,今天就让他领略领略劳动的风光!
玉清顶着个小倌儿的身份应该也没做过苦力,今天也给他机会品尝品尝!
除了剑无尘,他们俩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委曲求全嫁到司徒府,总不能还总是好吃好喝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