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泪流满面,抬眼看了看马上的红衣将军,司徒寒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吴菊先对她跪下,“谢将军!”
随后才起身走到严小翠面前扶住她的身体制止她继续叩头,“小翠姐,人生在世,谁能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以后能和睦相处互相帮衬,咱们两家以后也都好好儿的,可好?”
吴菊忙不迭地点头,“将军说得对,吴大妹子说得对,我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以后好好儿的!”
“好,那咱们回家吧!”吴菊边说边搀起她。
“好,回家!回家!”她现在恨不得能长双翅膀飞回家,下入大狱坐大牢?吓死她了!可刚走了两步,却突然转回身来,扑嗵又一次跪下,对着司徒寒深深跪拜,“谢将军大人!”
吴菊也随之再次跪下,“谢将军大人!”
“都起来回家去吧,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好好为邻,好好过日子。”
“是,将军大人,民妇谨记!”
两人拎着母鸡相携离开,司徒寒道:“长孙城主,还不让我们进城吗?”
长孙秋硕回过神来,“啊啊,下官没想到将军大人断案亦如神,一时太过佩服,竟怠慢了将军,请将军恕罪!镇国将军请!”
军队入城,城内居民早就翘首以待。
城主长孙秋硕等三名官员在前面引路,穆将军作为护将骑行在司徒寒的前面,以防不测。
司徒寒骑在马上缓缓而行,贴身侍卫剑无尘换回了一身白衣随后而行,那双独一无二的紫瞳便无声地说明了他的另一层身份——正夫。
再后面是一辆颜色和装饰都很低调的马车,但得到消息的灵通人士立即就能猜出那马车里必是将军新娶的两名侧夫——一个曾是丞相高高在上,一个曾在青楼低如尘埃。
喧嚣的街道因为司徒寒的出现,出现了短暂的无声静默。
众人只见七年前的那小人儿,如今一身红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单手执缰,一张不大但英气的脸上噙着淡淡微笑,那眉那眼那鼻那嘴,分开单看甚是好看,合起来更是美貌如神,身材在马上看起来虽然没有穆将军和正夫剑无尘那般高大挺拔,但仍是气宇轩昂,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又透出几分妖娆。那双在看向众人时的慧眼眼尾似延伸扫出了黑珍珠般眼球的幽深与神秘,聚集了世间无数智慧的额间,散落着几丝被风吹散的碎发。头顶插着的那根通体赤红玛瑙簪与一身绣白边红衣相配一直是平叛将军、司徒上将军、扬威大将军、如今镇国将军的醒目标志。
正因为他这种独特的标志,全国所有的狂热崇拜者全都穿起了红衣,戴上了红簪——不管是不是玛瑙,只要是偶像发髻上的那种红色就行!但今日的流风城,平日穿红衣的男子全都在城主的提前布告提示下自觉换成了别色,为的就是保留和衬出偶像的独一无二!
所有崇拜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司徒寒的身上,如同镁光灯闪啊闪,闪个不停!
短暂的专注默视之后,人群爆发出了呼喊声:“将军威武!镇国将军威武!”
“将军好俊美!”
“将军好英气!”
“将军是英雄!”
男人的喊声中渐渐加入了越来越多的女子声音。
司徒寒一愣后又很快释然,果然是民风豪爽彪悍的大西北,就是比那些成天养在深闺中的娇滴滴的大小姐有味儿!司徒寒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一抬臂,高声嚎叫道:“兄弟姐妹叔伯婶姨们,我爱你们!”
这一嗓子下去,嗬!人群更加沸腾了!
人们几乎截断了去路,紧拥在两边,一边像一条长虫儿般缓慢蠕动着一边大声高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节奏感十足!
这回,连玉清也忍不住挑开马车帘子向前看去,那热烈的气氛连他都被感染了,让他那颗被皇权钉死的心也瞬间充满了不一样的另类活力!
“是不是特别羡慕寒儿?”司马睿悠悠问道。
玉清的目光锁定在前方不停挥臂的红衣背影上,“不,我对将军只有崇敬与爱慕,我羡慕的,是能在他身边紧紧相随的剑无尘。”
司马睿垂目不语,能代替那人位置的,只有我,并且是,永久性的!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染指于她!
似过狂欢节的人们终于散去、军队顺利进驻后,司徒寒首先要做的可不是立即招来八方人马研讨这个商议那个,而是——休息一天!而将军审案的美谈,却经过衙役们的口迅速在流风城传开!
穆将军全权负责军队的休整与驻扎后的一切杂务,城主在他们来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午饭后将军下令全部午休,不得四处走动,为的是缓解一路行来的疲劳,这样的体恤话没有人不乖乖听的,司马睿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安心休息。
本来秋月死活要跟来,因为自家少爷这一走,都不知要几年才能回来。可是司徒寒却死活不让她来,想来可以,让老娘和行赢等人为她寻到了良缘后带着夫君一起来,她不能让那个精中透着傻气的大丫头因为她耽误了终身大事,都知道少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