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份的人玩起高冷来,杀伤力是巨大的。

刘顺被当着好几人的面被岑柏鹤拒绝,表情顿时变成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偏偏不给他面子的人,他还不敢得罪,所以这口气他硬生生忍下了。

陆璇眼见投资商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但是别人还不给他面子,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对于刘顺来说,这种丢人的事情肯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可是她却从头看到尾。以后刘顺只要看到她,就会想到今天这件丢人的事情,这样一来……

想到这,她转身就准备往厕所方向走,等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再出现可能比较好,反正刘顺一直巴结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站在这。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到站在袁大少身边的阮佑衣看了她一眼,对方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到仿佛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那种掩藏在深处的鄙夷,几乎穿透了她的灵魂,陆璇觉得自己非常难堪,难堪到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岑五爷……”阮佑衣看着岑柏鹤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然而对方根本连头也不回,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阮佑衣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贝齿把下唇咬得泛白,没有坚持厚颜追上去。

祁晏路过那个女艺人身边的时候,发现地上掉了一条手链,他停下脚步,弯腰捡起手链递到女艺人面前:“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陆璇颤抖着双手接过手链,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心中难堪的情绪竟奇异地开始消散。想到自己竟然在心底嘲笑对方土包子,陆璇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出口后,她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也坦然不少。

岑柏鹤见祁晏与一个女人站得如此近,心口有些发堵:“钱钱?”

祁晏扭头对他笑了笑,转身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离开了。

陆璇看着祁晏的背影,再看着掌心的手链,突然低声笑了。她全身上下,全是各种名牌,唯有这条手链是她妈妈送的,说是什么转运手链,保她平安的。

自从她跟孙翔分手以后,她所谓的白富美出生也被娱记揭穿,最近经常有人去她家开的超市里嘲笑她爸妈,害得她家超市几乎开不下去。可是尽管这样,她内心还有些怨恨父母,为什么没有给她更好的条件,让她成为真正的白富美。

她与孙翔根本不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只不过是他妈妈瞧不上她的出身而已。她四处求人找大师,甚至差点信了别人的话去养小鬼,结果这些事全都被爆了出来,圈内圈外的人都在嘲笑她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就连之前的经纪人高胖子也放弃了她,开始培养新的艺人。

谁又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过孙翔……

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她的那颗真心太过荒唐而已。

想到这,她抬头看着扔在对袁大少点头哈腰的刘顺,忽然转身就走,离开了这个可能现在不太适合她的地方。

“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岑柏鹤与祁晏上车以后,岑柏鹤随意问了一句。

“不认识,”祁晏眼睛瞥到岑柏鹤又拿了一瓶健胃消食片出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觉得她站在那挺可怜的。”

刚才那个女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面相,并且还遇人不淑,受小人打压,简直就是四面楚歌的境遇。祁晏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讽刺那个女人几句,她大概会崩溃。

“你怎么知道她可怜?”岑柏鹤拧开瓶盖,倒了几片药给祁晏,“吃了。”

“反正就是顺手为之的事情,”祁晏嚼着消食片,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道,“命运是自己选择的,谁也救不了谁。”

岑柏鹤无奈笑道:“钱钱,你太温柔了。”

祁晏闻言眯眼一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不温柔的时候。”

“有吗?”岑柏鹤饶有兴趣的看着祁晏,实在很难想象,钱钱会有凶残狠辣的一面。

“你猜猜。”祁晏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闪动着波光,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泊,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岑柏鹤移开眼睛,摇头:“不猜。”

“唉,”祁晏见岑柏鹤不想玩“你猜猜看”游戏,顿时整个人都缩进椅座,“不猜算了。”

“别闹,”见他这副小孩子模样,岑柏鹤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要比钱钱大上七八岁,自己念大学的时候,钱钱有可能还在上小学五六年级。如果两人是在那个时候相遇,钱钱叫他一声叔叔也有可能。

想到这种画面,岑柏鹤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看向祁晏的眼神顿时有了点大哥哥看小弟弟的意味。

“钱钱,你小时候几岁念的小学?”

“六岁多快七岁吧,已经记不太清楚,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岑柏鹤仔细回忆,自己小时候因为智力高,不到六岁就读一年级,后来还跳了一次级,这么算下来,钱钱念初一的时候,自己大学应该已经快毕业了。

祁晏见岑柏鹤的表情纠结,好像遇到什么人生中的大难题,“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岑柏鹤伸手摸了摸祁晏脑袋上的那撮头发,柔柔软软的手感很舒服。

祁晏立刻捧脑袋,不让岑柏鹤摸自己的发顶。他没有告诉岑柏鹤,对于学术法的人来说,天灵处是不能随便让人近身的。不过反正这也不是岑柏鹤第一次摸他脑袋,他就当啥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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