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如今他们巫师一脉几近断绝,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几人愿意做巫师了。
“晚辈曾听师傅提起过您,”祁晏笑道,“他说您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
他的师傅确实提起过这位苗巫师,只不过说的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说这个人做事龟毛想得多,一点都不快意。
“不知你的师傅是?”苗巫师皱眉,记忆里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师傅已经仙逝,他老人家仙去之时曾特意言明,不可让晚辈用他的名号来行走江湖,”祁晏歉然笑道,“还请苗巫师多多见谅。”
“原来如此,”苗巫师理解地不再多问,他打量了祁晏一眼,“既然你坚持要去,到了地方以后,记得不可冲动。”
“多谢前辈提醒。”祁晏收下了对方这份好意。
其他几位大师听完祁晏与苗巫师的对话以后,没有再坚持让特殊小组的人把祁晏送下飞机,不过对祁晏却是有了不少的好感。没人会不喜欢一个知礼又心怀仁义的后辈。
原本飞机上的术士总共有八位,有了祁晏加入以后,就有了九个人。九数为尊,此为吉兆。
两点的时候,飞机准时起飞。祁晏看着地面的建筑越来越小,最后只能看到一片片灯光后,才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记告诉几个朋友说他出门了。
早上五点过后,飞机在王乡镇所在的市区停车场降落,刚下飞机,早就等候在机场的军区官兵立刻把他们接到了车上,一路开出了机场。
在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路人看到一长排军用吉普开过,也只以为是这些士兵要去哪儿演习,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祁晏与赵大师坐在同一辆车上,这次进山所有人都要关闭通讯器,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踪。
从市区到王乡镇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祁晏靠着椅背打了一会儿瞌睡,睁开眼时,车子就已经进入了王乡镇的地界。
王乡镇是整个县区最繁华的镇,县级部门单位建筑全在这个镇上,所以镇上这个时候非常的热闹,祁晏他们所乘坐的吉普车经过时,还引起了不少人好奇的打量。
祁晏看着车窗外有些陌生的街道与建筑,觉得这里已经不太像他当初离开时的王乡镇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道路宽敞干净了,建筑也越来越漂亮了,说明当地经济发展,老百姓日子好过了。
人行道上,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脸上满是疼爱与关心。
看到这一幕,祁晏忍不住笑开,这样真的挺好的。
“两位大师请坐稳,马上要进入山路了,路况不太好,会有些颠簸。”
说路况不好,那是委婉的说法。祁晏坐在车里摇来晃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关在罐子里的皮球,要不是早上没吃饭,他大概连早饭都要吐出来。
难怪接他们要用吉普车,如果是其他底盘低一点的车,根本就开不上来。
“柏鹤,怎么了?”岑三哥下楼的时候,见弟弟穿着睡袍在玩手机,头发也没有打理,放在他面前的报纸动也没有动过。
“我要出去一下。”岑柏鹤沉着脸,拿着手机准备出门。
“等等,你要穿着睡袍出去?”
岑柏鹤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转身大步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岑三哥看着穿着一件白衬衫,手里拎着外套就出了门,连扣子都没有扣好。
“这是怎么了?”他皱起眉头,给梁峰打了一个电话。
“梁峰,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得到否定答案以后,岑三哥不解地摇了摇头,柏鹤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去落跑的小新娘……
意识到自己被老婆看的电视剧影响到了,岑三哥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没人。
岑柏鹤站在祁晏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里面没有人应声。他低头打祁晏的手机,还是关机。
钱钱究竟去哪儿了?
“年轻人,别敲了,人不在家。”住在祁晏对门的这户人打开一条门缝,“昨天半夜的时候,他跟几个人一起走了。”
“跟谁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咧,”说话的胖阿姨道,“我就听到走廊上有动静,没敢打开门看。”
钱钱曾经说过,如果别人敢在他家对他心怀恶意,肯定会受到惩罚,所以钱钱应该是自愿跟这些人走的,而且还走得比较急,连一个电话都来不及打,或者说……不能打。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三哥的电话。
“三哥,上面请的大师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凌晨?”
“我知道了……”
吉普车在山上停下后,有几位大师下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树大吐特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所以再厉害的大师,在晕车面前,也是束手无策的。
祁晏拍着赵大师的后背,见他吐得差不多以后,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赵大师,让他漱漱口。
“谢谢。”赵大师有气无力的跟祁晏道了一声谢,“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摇晃成这样,也一点事都没有。”
祁晏哑然失笑,这可算不上什么优点。
“锁虎阵!竟然是锁虎阵!”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道站在山头,看着附近几座山的山头,嘴唇在发着抖。
锁虎阵,又名绝命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