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爷坐镇,沈玥发话后,三太太和四太太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虽然王爷这么多年,没有打过女人板子,也没见老王爷罚过,但这一次三太太和四太太丢的脸,实在是太大了。
至少王爷坐了这么半天,都没想出来怎么把丢掉的脸再捡回来。
还有事要忙,王爷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看着沈玥道,“如果有办法,尽量挽回王府颜面吧。”
沈玥点头应下。
不过怎么挽回,她心里还真没底,谁让王府富可敌国名声在外了,三太太和四太太做的事,明显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做法,大家该怀疑王府是不是浪得虚名了。
真不知道她们指责别人犯家规时,哪来的底气,沈玥总觉得她们勇气可嘉。
板子打完了,也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沈玥让人扶她们回去。
当时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楚慕元就和她一起回临墨轩了。
等进了屋,沈玥就忍不住道,“是你叫人干的?”
楚慕元看着她,道,“不能全算是我。”
“还有楚昂?”沈玥扶额。
楚慕元摇头,“不是他。”
沈玥惊讶,“父王?”
楚慕元黑线了,“是崇祖侯府。”
沈玥瞪圆了眼睛,楚慕元就道,“花卉铺子背后是东平王府和崇祖侯府,我不信那些铺子那么好说话,会把花借给三太太和四太太充脸面,只收几百两就完事了,就让秦牧去查看了下。”
其实三太太和四太太猜的不错,那些花铺就是想趁机捞一笔。
不过那些铺子管事的知不知道,楚慕元不敢说,从他们脸色来看,似乎并不知情,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那些大箱子里有暗层,里面有药粉,能让花很快看起来奄奄一息,像是没救了一般。
其实还活着,只要再撒上药水,就能恢复如初。
花铺想借此找三太太和四太太坑上万儿八千两的,晾三太太和四太太也不敢不给,毕竟证据确凿。
只是暗卫发现了之后,禀告了他,他就让暗卫真的毁了那些花。
事情就闹大了。
“至于那些银票,我会让暗卫取回来的,”楚慕元道。
算计煊亲王府,虽然是三太太和四太太送上门给人算计的,但他也不会让王府的钱凭白流到旁人手里。
沈玥点头,知道王府的人不会吃亏,她道,“我看老王妃这些天接连被气,被无视,已经濒临爆发了。”
楚慕元捏着她的鼻子道,“就算是要逼的她们动手才行,一直躲在暗处,无从查起。”
沈玥笑道,“那我没事,岂不是要气气老王妃她们?”
楚慕元点头笑道,“随便你,只要别气着自己就行了。”
很快,丫鬟就把饭菜端来了。
不过楚慕元吃了两筷子,就被秦牧叫走了,说是王爷找他。
楚慕元就歇了筷子,去见王爷了。
他这一去,到傍晚都没回来。
沈玥无所事事,就调制药膏,顺带听听街上的流言。
三太太和四太太借稀罕花卉的事,很快就传遍京都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不知道谁的好手段,竟然在外面散播谣言,最后矛头直指王爷。
说什么王爷刻薄三老爷和四老爷,这才逼的三太太和四太太出此下策。
本来该遭受鄙夷的三房和四房,竟然收到了不少的同情,还真是滑稽可笑。
不过世人多同情弱者,你穷你有理更是经常发生,比起王爷,三房和四房还真是弱的可以。
可惜,这些流言,王爷是不会在乎的,有些人想这样激将王爷,在分家的时候多分点家产给三房四房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夜深了,平常这时候,楚慕元早回来了,今天却迟迟未归。
饭菜端上桌,还冒着腾腾热气,陈妈妈道,“世子爷怎么还没回来?”
沈玥摇头,“许是有事耽搁了,再等会儿吧。”
反正她也不是很饿,一个人吃饭真没意思。
等了半盏茶后,暗卫来报,说是楚慕元有事出门了,要几日才回来。
沈玥就没说什么了。
陈妈妈让丫鬟把饭菜端下去热了一遍,她吃了饭,带着丫鬟散步。
楚慕元不在,三太太和四太太挨了板子,沈玥的日子过的很轻松。
大赛的日子了。
不过这是初赛,虽然热闹,但王妃和那些贵夫人并不在。
做荷包不是什么难事,但凡会点针线的,都能做个荷包参加,不经过筛选,荷包大赛能办好几天了。
而且,因为沈玥办荷包大赛,奖赏丰厚,街上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有问男子能不能也参加的。
男人做针线,听起来能笑掉人大牙,但实际上,有些男子的针线做的比女子还要好,进贡的贡品针线里,就有男子绣的。
虽然知道是玩笑,但有人提出来,酒坊掌柜的还是派人来问沈玥,沈玥笑道,“只要是荷包,亲手绣的,男女老少都能参加。”
别说,真到荷包大赛那一天,最先送到沈玥手里的荷包,就是两个男的。
两人你推我攘的上来了,把荷包递到丫鬟托盘上,送来给沈玥她们过目。
只是绣的荷包……丑到一种新境界了。
沈玥和苏子娴她们几个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绣的是什么。
沈玥轻咳一声,问道,“你这绣的是什么?”
男子道,“太阳啊!”
李岚晴失笑,“我还以为是鸭蛋呢。”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