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好笑,说道,“你二人要打架,出去打罢,可不要扰我歇息。”
夏儿见这主仆二人都浑然不当回事,急的连连跳脚,说道,“丹枫姐姐没心没肺也倒罢了,怎么小姐也是如此,难不成忘了那几年的日子是如何过的?”
莫寒月听她提起过去的事,笑容才慢慢淡下,拉着她的手近前,正色道,“夏儿,你不用担心,过去的事,不管我记不记得,横竖日后我们主仆一心,断断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虽说看不到她留海下的眸子,可是她平稳的声音,顿时令夏儿的心一定,咬唇狠狠点头,说道,“小姐,夏儿听你的,你要夏儿打谁,夏儿就打谁,再也不怕!”
怎么这个丫头真要和人打架?
莫寒月瞠目,另一边的丹枫却已“嗤”的笑出声来。
皇后有孕,宇文青峰龙心大悦,第二日早朝传旨,每日晚一个时辰扎营,一路疾行,加速赶回盛京。
如此一来,本来十天的路程,只用七天赶回。
宫门外恭送皇帝回宫,众臣这才各自散去,卫东亭一行径直向卫相府而来。
已是黄昏时分,卫相府却府门大开,管家赵顺带着满府的奴仆立在阶下翘首等待。
一见卫相府的马车拐过街角,赵顺便快步迎上,车外躬身,大声道,“奴才恭迎相爷、夫人回府!”
卫东亭挑起车帘,含笑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怎么知道今儿御驾进城?”
赵顺一边跟着车走,一边笑回,说道,“回相爷,是今儿晌午三公子、四公子回府,说御驾正在返程,不日到京,奴才这才使人打探,不料竟然就是今日!”
卫东亭微微扬眉,说道,“哦,老三、老四已经到了?”想一想点头,说道,“原是他们的路近些,也没有许多女眷随行。”
马车刚刚在相府门前停下,就见府门内五位公子已经迎出,最前一人身穿紫色长衫,当先向卫东亭行礼,说道,“儿子敬行恭迎父亲、母亲回府!”
随后一人与他年纪相仿,也跟着行礼,说道,“儿子敬岩恭迎父亲、母亲!”
在二人身后,五公子、六公子、七公子也跟着上前见礼。再往后,满府的奴仆、家丁呼啦啦跪倒满地。
卫东亭下车,向二人各望一眼,点头道,“两年不见,你二人倒长高不少!听说学问也颇有长进!”抬手命二人起身。
“谢父亲夸奖!”二人齐应。
跪着都能看出长高不少?
莫寒月抿唇。目光扫过最前的两人,不由微微扬眉。
这二人的举止气度虽然不能与大公子卫敬言相比,可是倒有些大家子的风范,远在二公子卫敬飞之上。
心中暗暗忖度,随着侯氏上前,向二人施礼,说道,“十一见过三哥,见过四哥!”
那二人向她略一打量,都微微点头,说道,“十一妹妹不必多礼!”
侯氏见众人行礼行个没完,有些不耐,皱眉道,“这一路赶回,骨头都要颠散,怎么你们兄弟要杵在这府门外说话吗?”
卫敬行见她神色不悦,忙躬身道,“儿子见到父亲、母亲,一时心喜,竟不曾顾及母亲一路舟车劳顿,是儿子过失,请母亲莫怪!”一边说,一边侧身让出路来。
卫东亭也道,“嗯,有什么话,进府再说罢!”摆手命众人起身,当先向府门去。
莫寒月低声吩咐丹枫带着丰儿、雪蕊等人先回,自个儿带着夏儿随侯氏向大厅里去。
侯氏随着卫东亭在厅内坐下,见这一大群儿子跟来,不禁有些心烦,勉强等几人磕过头,说道,“今儿天色不早,老三、老四也才到府,想来还有许多东西安置,今儿就各自散罢,有话明儿再说!”
卫东亭见她神色不耐,想想除去考较几人的功课,果然也没有旁的事,只好点头,说道,“夫人说的有理,后宅想来还有许多琐事,今日就先散了罢!”
侯氏点头,起身向他一礼,转身向厅外去,唤道,“十一,你也早些回去,这些日子不在府,也不知积下多少的事,明儿记得早些过来!”
莫寒月应命,向卫东亭辞过一礼,说道,“父亲,十一先请告退!”又向几位公子行过一礼,跟在侯氏之后出厅,向后宅去。
刚到垂花门,就听身后有人唤道,“十一妹妹!”
莫寒月回头,见是已换成妇人打扮的卫盈秀快步跟来,不禁勾唇浅笑,说道,“原来是三姐姐!”
卫盈秀奔到她面前,微一迟疑,才施下一礼,说道,“方才人多,不曾回妹妹,妹妹那园子……”
莫寒月微微摆手,说道,“今儿刚刚回府,院子里还有许多琐事安置,横竖那园子又跑不了,三姐姐若有什么事,明儿再说罢!”
卫盈秀见她将话打断,眸中露出一抹恼意,跟着抿唇,点头道,“依妹妹就是!”
莫寒月点头,说道,“瞧着天色不早,园子角门那里想来也快落锁,三姐姐进去不便,还请留步罢!”不再理她,径直向垂花门去。
这话自然是说,她卫盈秀已嫁为奴妇,不再是这相府里的小姐,大晚上的,没有差事不能进园。
卫盈秀心中恨怒,却又无法可施,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内,才冷笑出声,咬牙道,“卫十一,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向已无人的垂花门狠望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垂花门内,两个小丫鬟见莫寒月进来,忙齐齐施礼,一个道,“回十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