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多拉斯特惨剧”消息的格勒菲列一伙儿立时打起了精神,一直游离在外的西斯也闭紧了嘴巴,虽然他为主位面的“胜利”欢呼雀跃,却也明白自己一帮人完全困在敌人的腹地。
很快,埃尔温和随行保护她的萨丁就被撵了回来。
“萨丁,你没事吧。”格勒菲列反射性的迎了上去,关切的问到。
原本还愤愤的萨丁顿时放下了故作的强硬,略带委屈的靠了过去,但随即愣了愣,一撇头,哼哼道:“我当然没事,才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格勒菲列一阵苦笑,其余人则偏开了头,难得轻松的偷笑起来。
萨丁和格勒菲列之间的弯扭大伙儿有目共睹,不过,他们深知这只是表面,伯曼家见风使舵的事已成笑料,两人再续的婚约则成了财团唯利是图的代表,谁还不清楚两人的实际关系,更不用说萨丁那皇帝新衣一般的男装。说实在的,在大伙儿的眼里,抛开两家的龃龉不说,飒爽英美的萨丁确实跟格勒菲列很配,好笑的是,这位凛凛大小姐偏偏在韦大少面前闹别扭,关键时刻却又一副听话的温顺姿态,不但让格勒菲列很不适应,也给其他人多了谈资——用吉米的学舌来讲,就是傲没了、只剩娇。
眼下大伙儿的窃笑让欲盖弥彰的萨丁羞红了脸,狠狠的瞪了格勒菲列赶紧正色,用“多拉斯特惨剧”的消息岔开了话题。
面对这样的剧变,醉心科研的埃尔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萨丁蹙起了秀眉,很是冷静的说:“所以,卡托人暂时把我们禁闭起来,打算做人质?”
“还不至于做人质。”路西法摇了摇头,“除非卡托铁了心要跟主位面对立,否则绝不会这样,毕竟,我们对事件完全不知情。”
“但是,在双方达成妥善协议前,我恐怕咱们的日子会不好过。”吉米补了一句。
西斯翻了个白眼,插嘴道:“要我说,我们就应该立即杀出去,以大家的实力,这里有谁拦得住?进一步,我们还可以倚靠这边的工事,遏止对侧的‘苍白之主’,想必能为主位面行动争取时间。”
他的语气颇为高昂,似乎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自鸣得意。
其余人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偏偏萨丁很不客气的斥道:“你疯了吗?如今正是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你这样无异于逼着主位面跟卡托开战。”
西斯顿时一愣,红着脸虎虎的盯着萨丁。
格勒菲列赶紧开解道:“两位不要激动,现下正需要团结,切不要内讧了。我不排除使用武力,但,还是步步稳扎、静观其变的好。”
西斯随即瘪了瘪嘴,鼻子恨恨的喷着气,不再理会,嘴里则嘟囔着“教训敌人不是更好”之类的话语。
忽略了西斯的躁动,格勒菲列郑重的说:“总之,大家只管做好战斗准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设法了解主位面消息的。”
说着,他扫了队员们一眼,“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其余人都默许了,夏尔茨则咧嘴一笑,悠悠的说:“队长,我就暂时听你的,不过,要是这些家伙手头不对的话,可别怪我先发制人了。”
格勒菲列耸了耸肩,不再多说。
各怀心思的众人绷紧了身心,熬到快入夜,房门突然开了。
大伙儿警惕的瞧了过去,却发现是兰斯,他带着欣慰和莫名,笑道:“队长、队员们,恭喜了,你们可以进入异界了。”
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意料,大伙儿都是一愣,蓄势已久的西斯、夏尔茨更有种一拳打在软绵上的感觉。
格勒菲列顺口问到:“兰斯,你确信不是赶我们回爱珂?”
“绝对不是。”兰斯同样困惑的答道,“我也不明白‘苍白之主’怎么想的,他不止放开了对大家的限制,还直接跳过族长会,同意阿尔泰拉利亚进入异界,共同开发。”
“哈哈哈,我早就说了,给这些灰皮一点儿教训,他们才……”
“西斯,你给我闭嘴!”
听了兰斯的话,西斯得意万分,无比张狂的叫嚷起来,却被格勒菲列当场喝断了话;愤怒的西斯正要驳斥,迎接他的却是队员们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能恼羞的低下了头,在格勒菲列眼底留下了一抹刻骨铭心的怨忿。
微微摇了摇头,格勒菲列几个带着歉意看向了兰斯。
而兰斯苦笑了一下,回到:“不妨事,西斯先生有很强的民族自豪感,一时失言罢了。诸位赶紧安排动身吧,按照新的要求,我不必随队引导了,请一路保重。”
格勒菲列心里一动,越发觉得异样,和其余几人交换了一番眼色,他们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重重疑虑。
最终,众人振作了精神,草草同兰斯道别后,进入了朝思暮想的异界。
可没了卡托人的制擎,接下来如何展开就是问题了,根据埃尼的通话,芬利切切实实顶着压力放宽了异界政策,如今惊疑不定的主位面已经为权益分配炒作了一团,而安全局已经做好了突入的准备。
“我们也没料到这样的发展,其中的内情安全局正在深入调查。不过,既然来了,诸位也没必要仓促返回,在正式接触开展前,不妨随意考察吧。保重安全的同时切忌与土著发生冲突,如果有什么万一,请记住激发手里的转移戒指。格勒菲列阁下,拜托了,再见!”
丢下这句话,埃尼就切断了联络,留下了一时摸不着头脑的考察团。
漫无目的的半小时后,众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