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叱奴太后也是想要压一压婉瑶的气焰,遂也没有阻止。
婉瑶一直猫着腰躲在门后,稍拉开了点门缝,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瞧见怜儿被个两个宫女按住,由老麼嚒掌嘴,顿时火冒三丈。
她直接拉开门,不管不顾的几个大步冲了出去,拉起老麼嚒随手就是两巴掌,极其响亮,老麼嚒被打的愣在原地,半响回不来神。
叱奴太后吓的一惊,退后了两步,险些摔倒。
婉瑶怒瞪着老麼嚒,大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妹妹你是你打得了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薛夫人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
婉瑶将怜儿拉起了身,护在身后。怜儿拉了拉婉瑶的衣角,小声的道了句:“阿姐,我不要紧,你千万不要惹事啊。”
婉瑶也不理会,因为自从那一天,怜儿哭着求她带着她一起离开,颠簸流离,生死与共的时候,她就发过誓,今生,只要有她在,定会护她周全,不曾想入宫第一天,竟被人赏了巴掌。
既然认了宇文护当义父,既然嫁给了皇上当小妾,不就图个安稳不被人欺负么?
她气的跳脚,直指着薛夫人,大喝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你爱谁谁,但是我告诉你,这姑娘是我妹妹,不是你口中的贱婢,以后她由我罩着,你们若是日后再敢动她半根汗毛,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薛夫人气的哆嗦,扶着肚子指着婉瑶,破口大骂道:“果然是落香居里出来的贱婢,一身骚气只会勾引男人,即便入了大冢宰府,浑身上下也没一点的高贵,还是一样的下贱。”
婉瑶哼笑一声,道:“落香居怎么了?我自己挣钱自己花,我不依靠任何人,怎么就低贱了?你高贵你倒是自己挣个银子我看看呀?我说夫人,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女人呀,得一定会挣钱,还得会打扮、会骑马,你有了银子底气就足了,人又漂亮,马又能跑的,还怕男人离开你么?别把宝都压在男人身上,若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连哭都找不到调调。所以说,即使我的职业不被大家看好,但我活的坦荡啊,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低贱也没觉得自己脏,我活的即开心又快乐。”
叱奴太后捂着心口窝,气的哆嗦,单太医连忙递了颗清心丸,这才缓了缓。
叱奴太后直指着婉瑶,直呼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了,自己不知廉耻的做了舞姬,还能说出这么多的歪理邪说,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查查她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哀家倒是想要瞧瞧,你是拿什么挣的银子。”
怜儿见状,默默向后退了退,心知婉瑶来了脾气,又如此鲁莽,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想来此地也不会有人帮她说情,遂悄悄的朝着皇上的御书房跑去,今天皇上会与大冢宰在御书房议事,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不会坐视不管的。
怜儿退出了人群后,拼了命的向前跑,遇见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一把抓了住,直接问道:“御书房在哪儿?快点带我去,快点。”
宫内被她吓的不浅,不明就里,倒也带了路。
御书房内
“皇上,臣弟请命,愿随大冢宰一起出兵,不拿下洛州,势必不回。”
宇文护望着牛皮地图,悠悠开口道:“如此甚好,齐王可以与老夫兵分两路,老夫带兵一路向北直逼洛州,齐王则向南,潜伏在和州与洛州的中间地带,老夫率十万大军引诱齐兵入阵,齐王则见机行事,趁着和州的兵被调离到洛州后,一举攻下和州。此时黄河已然结了冰,又近年关,于我们是绝佳的好时机。”
宇文邕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大冢宰所言极是,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怜儿的哭喊声,门外看守的小太监拦着怜儿,死活不允许进去,怜儿无奈,只能站在门外大喊:“皇上,大冢宰,请救救婉夫人啊,皇上,大冢宰,救救我们家婉夫人……”
宇文邕皱了皱眉头,问道:“李公公,是谁在殿外如此喧哗?”
李公公连忙道:“奴才这就去看看。”开门后大喝了一声,道:“哪里来的奴婢,不知死活,竟敢馊鲆埃来人啊,给我拉出去赏二十个板子,看你日后还长不长记性。”
怜儿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着李公公的裤角,哭着道:“公公,奴婢是锦墨居的怜儿,我家婉夫人被太后娘娘问责呢,夫人性子烈,奴婢怕出了什么事儿,还劳烦公公跟皇上通传一声,去看看我家夫人吧?”
李公公自是明白人,一听有关乎于婉夫人,怎敢怠慢,连忙转身回了御书房,小声的道:“皇上,是婉夫人那边出了事儿,您看您要不要过去瞧瞧,听闻太后娘娘也在呢。”
李公公声音虽是不大,但是殿内的几个人离的都很近,遂也听了个仔细。
宇文邕还未等做反应,宇文宪径直转身想要离开。
宇文邕冰冷冷的道了句:“齐王,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宪顿住了脚步,自知鲁莽了,立刻转身伏膝跪地,拱手道:“臣有些内急,竟乱了分寸,臣知罪,还望皇上降罪。”
宇文邕面无表情的道:“如此倒也无妨,你先且去吧,朕也有事要先离开下。”
说罢后望了眼宇文护,宇文护端起了茶杯悠悠的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并未言语。
宇文邕负着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去,李公公紧跟其后。
锦墨居外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