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9墨水战场
武田中队的遭遇不过是当天第6师团所有一线部队遭遇的一个缩影!在黄浩然的指挥下,黄梅地区的中国军队向日军展开了全方位的“宣传战”。黄浩然甚至还动用了苏联援华航空队的轰炸机空投传单和宣传画,成功的在第6师团内部引起了思想混乱,措手不及的第6师团师团长稻叶四郎中将被迫陷入了一场“特别的战争”之中。
对于黄浩然玩的这一手,华中派遣军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无法发作!这可和日本人乖张狂妄的性格有些不相符合!
你可千万别以为日本人这是良心发现了!东京不敢反击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在皇军的内部,也有着一支差不多肩负同样使命的“笔部队”,他们炮制了更多不堪的言论!
日本的“”与日本军国主义侵华“国策”的形成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日本侵华“国策”的形成过程中,日本早期的一些启蒙主义思想家和作家起了非常恶劣的作用,其中福泽谕吉、中江兆民、保田与重郎、武者小路实笃等人更可谓“功不可没”。
被称为“日本近代文明缔造者”的福泽谕吉是日本家,也是最早关注中国问题的日本人之一。他对“国策”形成过程中的“贡献”在于他创作的《文明论概略》第一次把中国从“文明”国家的档次降低为与日本平起平坐的半开化国家。到了后来,福泽谕吉干脆把日本看成是“文明”的化身,而中国则被说成是“野蛮”国家的代表。正是这位出身低贱而又性格叛逆的学者,坚决主张日本“脱亚入欧”,并推动日本一步步走上侵略扩张的道路。
而被称为“鬼子兵的思想家”的中江兆民则有过之无不及。在其《三醉人经纶问答》中,中江兆民精心安排了“绅士君”、“豪杰君”与“南海先生”三人之间的一场“酒话”,采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方式暗示日本在“亚细亚那一大国”(指的就是中国)的利益。如果说中江兆民的侵华思想多少还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那么“日本亚洲主义的代表”冈仓天心就有些急不可耐了。他赤裸裸地鼓吹亚洲的一体化是“东洋的理想”、“日本的伟大特权”,他的这一套理论主张后来被军国主义当局利用,成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理论根据。武者小路实笃曾经追求过乌托邦式的社会主义,然而他更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他大肆宣扬“日本主义”,“死的美学”等,鼓吹“大东亚战争”、“克服死亡”、“大东亚共荣圈”等。至此,日本思想界、文学界的侵华思想已经走完了从萌芽到成熟的整个过程。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日本文坛的一些代表人物的侵略宣传、战争叫嚣与后来的军国主义、法西斯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并为发动战争、全面侵华制造了“法理”基础,进行名目张胆的文化挑衅。
可以说在日本侵华“国策”的形成过程中,日本文学家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全面侵华战争开始之后,日本战争决策层越来越认识到,虽然战争的核心是武力战,而扩大武力战效果的则是经济战、思想战、宣传战,其中尤其以宣传战的影响最大。
因此在“七七事变”爆发之后,日本军部立即在全军设置了军报道部。在军报道部的组织下,日本各报纸和新闻社派遣了空前阵容的随军记者进入中国战场。当时,由各报社直接派遣的记者称“特派员”,受陆、海军委托派遣的则成为军队文职人员,隶属陆、海军省报道部,称“报道班员”,他们分别穿着不同的制服,也佩挂胸章,其中享受高等官待遇的还与作战部队军官一样佩戴军刀。在大举进行军事进攻的同时,日本政府开始进一步强化国内的军国主义体制,要求举国一致进行侵略中国的战争。
为配合日军战场上的进攻,日本在全国实施“文坛总动员”。绝大多数日本作家都以各种方式“笔征”,积极服务于日本侵华战争的需要。卢沟桥事变之后的第四天,日本首相近卫文麿迫不及待地召集各新闻通讯社的代表“恳谈”,要求他们全面“协力”日本的侵华战争。7月13日,近卫文麿又召集日本几家著名的杂志社———《中央公论》、《改造》、《日本评论》、《文艺春秋》———的代表,向他们提出配合战争的要求。8月24日,日本政府发布《国民精神总动员实施纲要》;9月25日负责战争宣传的“陆军情报委员会”升格为“内阁情报部”。至此日本的战时文学政策已经初具雏形,日本国内的报刊、广播等舆论工具也开足马力,向国民全面展开了规模浩大的战争宣传。
“七七事变”之后,日本一些文人、记者,以及“士兵作家”、随军僧侣等,纷纷携笔走上战场进行“笔征”,组成鲜为人知的“笔部队”。他们以笔为枪煽动“圣战”、美化战争,为侵华日军歌功颂德。与那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兵朝夕相处的,还有一批日本文学家、记者、诗人等。
“笔部队”主要由随军记者、士兵作家和职业作家三部分组成。这些“笔部队”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进行“笔征”,或为侵略战争摇旗呐喊,鼓吹侵略,美化战争;或一手操枪一手握笔,一边亲自参与屠杀,一边宣扬“圣战”和“武功”;或参加各种军国主义文化和文学组织,炮制“战争文学”……
“笔部队”的采访报道必须严格遵照军部的要求,从而完成“笔征”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