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盘上的指针只短暂地停了数秒,随后便再次再次转动起来,而盘上用来测试灵兽强弱的灵石则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范阳不由皱起眉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仪盘完全失灵了?
“范兄别愣着了,先去看看再说”,
欧阳若缺道。
范阳这才发现方才那一声巨响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偷袭自己抢夺两仪盘的人都纷纷撤走往北面的火山口飞去。
反正两仪盘已经失灵,再用这个宝贝也是徒劳,倒不如去火山口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范阳胯下发力,坐下黑虎发出一声怒吼迈开四足朝北方飞奔而去。
而此时北方已是一片混乱,不少人都看见方才火山喷发时那一闪而逝的金光,无不认定神鸟就在那火山口,他们一面往北飞一面暗中出手铲除异己,驭兽斋与咒剑海联手,铁剑门则暗中帮助尚水宫和恶鼠门,更有本地的小帮小派在一旁捣乱,场面极其混乱。
杜合欢和陆鸿则对他们不管不顾,杜合欢身法奇诡,带着陆鸿在人群中如蝴蝶穿花般接连越过数十人。
一名长须老者忽而退到人群中嘿然一笑,胡须一甩十数件暗器激飞而来。
兵刃中暗器手法最是难防范的一种,尤其是类似于漫天花雨的手法,这老人胡须一甩便是十数件暗器,袖箭,丧门钉,淬毒银镖.....道道流光呈扇形飞出,在杜合欢身侧的几人纷纷发出惨叫,身上被暗器射中。
这老者显然是想要浑水摸鱼,能杀几人就先杀几人
剩余的几点流光倏然朝杜合欢飞来,他嗤笑一声展开袍袖,暗器仿佛受到牵引般一件件飞到他手里。
“蜀中唐家的暗器手法”,
杜合欢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试试我的手段”,
道道黑色的灵气淬入暗器之中,陆鸿心中一动,灵气入毒之术,他本也暗中研究过这门手法,但想要做到杜合欢这般却是绝无可能。
“嗖嗖”,
只顷刻间那几枚暗器就被再次淬入剧毒,杜合欢随意一甩丧门钉和袖箭便飞旋而出,与那老人的手法完全不同,丧门钉和袖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绕过众人直奔那长须老人而去。
长须老人微微一笑,探指一捏毫不费力地接下三件暗器,他出自蜀中暗器世家,这暗器手法自然是收发自如。
但他刚接下暗器就见一片绿色毒雾便随风飘来,一声声惨叫传来,不少人坠落了下去,杂乱的人群竟在瞬间被杜合欢的毒雾清空。
这人好狠毒的手段,长须老人知道碰上了硬茬,收起暗器提纵而起,径自越过众人往火山口飞去。
杜合欢阴测测一笑拉着陆鸿化风而去,紧追不舍。
“蜀中唐家的人,不是唐风就是唐笑老儿,旁人断然不会漫天花雨的手法”,
他显然是讲给陆鸿听。
陆鸿点了点头,蜀中唐家以暗器和机关闻名,毒术上也颇有造诣,但与杜合欢比起来倒是不知孰强孰弱。
后方的欧阳若缺眼睁睁看着杜合欢带着陆鸿抢在众人前头,眉头轻皱。
这里高手不少,但恐怕没有人能及得上杜合欢和唐家的那个长须老人,莫说追不上他们,即便追上了以自己的修为又能如何?
平日里觉得往生老人阴森森的,又寡言少语,对他颇有些敬畏,不喜与他同处;但此时却觉得有他在身边真是一件幸事。
“呼”,
长须老人直掠出数十丈,长身直落到山腰处,立在横出来的一截树枝上,返身一笑,甩动长须之际两只手也伸展出来,宽袍大袖瞬息鼓舞。
“嗖嗖嗖”,
随后是一连串的风响和一副可怕的场景,无数暗器从他袖中发出,从长须中抖出,道道流光飞泄,好像泼洒而来的漫天雨水,那暗器无不是淬了剧毒,无论谁人只要被划破一丝血皮也是立死当场。
众人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纷纷向后退去。
见杜合欢袍袖舒展间尽数弹开暗器,知道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极难对付,长须老人笑道:“杜先生何不与我联手捉了神鸟?最终不管神鸟归谁所有,总少不了另一人的好处就是”,
在场的高手不少,但除了往生老人,简天和杜合欢外他谁也不放在眼中。
此时往生老人和简天正与万劫海覆海蛟王恶斗,若是能与杜合欢联手哪怕在场众人齐上他也不惧。
而杜合欢心中的打算与他恰好不谋而合,当下笑了一笑,说了声好,拉着陆鸿穿行到他身旁的岩石边。
向陆鸿使了个眼色,陆鸿心领神会,径自往旁飞掠,绕行上山。
长须老人眉头一蹙,知道杜合欢阴险狡诈,若不早点解决眼下的局面只怕真就便宜了那名身背三口剑的青年,但这时若是再对付杜合欢自己少不得就成了众矢之的,当下只能硬着头皮与杜合欢联手,只希望早点逼退众人。
然而众人虽然不敢上前,却也不愿意退走,纷纷指着两人出声指责。
一名中年文士走出来,大声道:“唐笑,你蜀中唐家要冒天下之大不违与我们所有人为敌吗?”,
“杜先生,拜剑红楼与我铁剑门向来交好,今日你与唐笑联手对付我等是什么意思?”,
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扛着巨剑走出人群,
杜合欢并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负手而立,但那意思却很明显,无论谁敢要上前来都必要过他这一关。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陆鸿离火山口越来越近,众